“当真?那家里的……”他再次开口,眼底的威胁已经完全表露出来。
他没有提说孩子,但是姜南笙听懂了。
“你除了用他们来威胁我就没有其他办法?”霍瑾烨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孩子让姜南笙十分不满意,甚至可以说非常失望。
“你真是让我很失望。”
这话犹如尖刀,狠狠刺入霍瑾烨的心脏,他似乎能感觉自己的心脏鲜血淋漓。
可他不能退让,他很清楚自己一旦退让姜南笙就会跟别人走。
“好,那我们谈谈其他事情,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你知道的消息我也知道,笙笙你不用受他威胁。”任徐一边说,一边思考姜南笙口中的“他们”是谁。
很显然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是姜南笙的故意隐瞒?
是谁呢?
任徐一时间没有头绪。
“我可以没有保留的告诉她,你能吗?”霍瑾烨终于愿意搭理任徐,但语气十分糟糕。
任徐在这方面的确落于下乘,他和姜南笙的立场不同,甚至站在对立面,这就导致很多事情他无法告诉姜南笙。
同样也是他一直思索要把姜南笙拉到自己这边阵营的根本原因。
只是看来霍瑾烨是最大障碍。
他思索大哥时候愿意对上霍家,最后他在心里摇头。
可能性不大。
霍家过于庞大,任氏对上不过是两败俱伤,大哥不会愿意。
现在姜南笙就陷入两难情况,和霍瑾烨走,他告诉自己的信息多半是真的。可是任徐这边,那个匣子里面是什么她也非常在意。
“我调查到关于你父亲的消息。”霍瑾烨抛出诱饵,而这个诱饵让姜南笙瞬间倾向于他。
姜南笙起身,任徐急切的说:“你不想知道那个消息了?”
“不急,总会知道。”她有这个信心。
话刚刚说完,她手腕传来剧痛,姜南笙立即看向他,“干什么?想让我进医院直说。 ”
霍瑾烨面色依旧阴沉,只是手下稍稍松开。
眼见二人离开,任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特别是那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让人一眼望过去不寒而栗。
霍瑾烨、霍瑾烨,还真是令人讨厌的一个人。
任徐也起身离开,不过并不是姜南笙和霍瑾烨的方向,他避开人群拨通了一个号码。
“大哥,我记得南非那边有个项目霍氏集团也想要?”他低声和任城说。
任城听见弟弟提起这个项目颇感意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弟弟对这个项目并不感兴趣,当初提出的时候就兴致缺缺。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任城还是回答,“嗯,不过这个项目我们还没拿下来,南非那边狮子大开口,霍瑾烨似乎又对那个项目势在必得。我的确在犹豫要不要放弃。”
“放弃吧。”
任城听到弟弟如此干脆,又是一愣,他说:“你不是很不喜欢霍瑾烨吗?”
以前要是遇到这些事儿,弟弟都主张抢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想把项目落在霍瑾烨手里。
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干脆的放弃。
“你在京都是不是出事了?霍瑾烨威胁你的?”任城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他一向疼爱这个弟弟,舍不得他受什么委屈。
“没有。只是想让他留在南非。”
任城眉头皱的更紧,“什么意思?什么叫让他留在南非?你想对他做什么?”
任城接着说:“霍家就这么一个嫡系继承人,那老爷子又看重他,他要是真的在南非出事,事情非同小可。”
“只是想让他回不来华国,是不是要弄死他我管不了那么多。”
听到弟弟这话的任城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说:“这难度也不小,霍瑾烨本事比他爷爷大。我猜测顶多能拖他在南非半年,这已经是顶破天的时间。”
“好,那大哥安排,能拖多久拖多久。”
他想挂断电话,但任城再次开口,“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你是有什么计划?”
任徐不想把姜南笙的事情告诉大哥,按照大哥的脾气,十有八九会对姜南笙痛下杀手。
他不想,也莫名感觉不忍。
“哥哥按照我说的办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你确定在那边不会出事?实在不行就回海市,你还年轻,就算遇到什么挫折也没关系,总能起来。”
“短时间不回去。哥哥对我有点信心。”
任城笑道:“我对你一向有信心,只是关心则乱。好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电话挂断,任城眼神阴鸷,他真的很不想看见霍瑾烨,一丁点都不想,所以把他送出国,能弄死最好。
——
话分两头,姜南笙被霍瑾烨带到地下车库的车里,地下车库光线昏暗。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
“我跟你出来了,现在应该你兑现诺言。”她说。
霍瑾烨咬牙,倾身靠过去,“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但是,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姜南笙明知故问。
“你答应和任徐亲近。还亲他。你不该给个解释?”
姜南笙说:“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你是我的谁?我和任徐的事用不着和旁人解释。”
霍瑾烨快被她气死了,他大手握住女人精致的下巴,让她看过来,森然切齿的说:“我看你就是想哪天把我气死了好收尸。”
“你想多了。说吧,你调查到关于我爸的什么信息?”姜南笙不想和他处于一个暧昧的封闭空间,她只关心霍瑾烨口中的消息。
霍瑾烨却突然抱起她,将她放在腿上,双手环住她的细腰,似乎就这样抱着她那颗躁动的心才能平复些许。
“我现在很生气,你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姜南笙蹙眉,伸手去推,没推开之后干脆也不动了。
霍瑾烨的样子好脆弱,就像易碎的玻璃。
真的很少看见他这样。
一向强势的霸道的人忽然示弱,这谁顶得住?
只是姜南笙依旧是绷着小脸,似乎不为所动。
“你干什么?!”她眸子迸发寒意,伸手按住裙子底下胡作非为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