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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7章 超规格ai
郝浪甩脱桐人后，第一时间来到【阿尔格特】的传送广场。
“传送，「芙洛莉雅」。”
白光闪过，眼前的景色被纯白覆盖，等再度清晰的时候，郝浪就已经出现在了‘花之庭院’里。
他并没有在城镇停留太久，而是直接抱着那个被茅场晶彦确认为ai的小女孩儿来到城镇外围，进入某个稍显偏僻的野区后才停步下来。然后低下头，就看到小女孩儿圆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盯住自己，脸上表情有懵懂也有好奇，却没有看见害怕的情绪。
“醒了？”
郝浪挑挑眉，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再把小女孩儿放在石头上坐好，然后才问道：“醒了就说说吧，为什么要跟着我？哦对，你也不止跟我一个，还有亚丝娜和桐人也是……所以，你追踪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你是根据什么来挑选追踪目标的？还有，你是ai吧，既然如此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追踪我的次数要比追踪桐人多，这里面的逻辑在哪里？关键点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郝浪嘴里问出，可以看到对面的小女孩儿听得很认真，看表情也是在努力消化的样子，但等郝浪真的问完后，她却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
不仅如此，她还反过来问了郝浪一个问题。
“……ai……是什么……”
小女孩儿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软绵绵的就像踩在云端上一样。只不过她的发音不太标准，吐字也不怎么清晰，要不是有主空间的基础福利帮忙，郝浪估计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说……你不会是在耍我吧？”郝浪脸颊一抽，他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你一个ai问我ai是什么，难道你以为自己的身份还没暴露吗？我和你说，你背后的boss已经把关于你的信息全都告诉我了，想装傻或者卖萌是没用的！看在你具现出来的外形还算讨巧的份上，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就不难为你，还会跟你boss打声招呼让你在外面多玩儿一会儿，可要是你还打算隐瞒，哼哼……”
如果还打算隐瞒会怎么样，郝浪没有说下去，但他‘哼哼’两声冷笑却已经把所有意思都包含在里面，以至于对面这个穿着朴素白裙的小女孩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好像有点害怕。
但在片刻后，她却于郝浪惊讶的注视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郝浪的袖口上轻轻拉了拉。
“……ai……是什么……”
“……”
郝浪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继续装傻。
虽然对方的身份严格说起来并不算‘人’，但正因为是系统ai，才反而应该更具逻辑不是吗？毕竟人工智能的生成就是靠基础逻辑，如果没有逻辑的话，那就只是一堆无用的数据，又怎么可能被sao的中央程序委派来分管某一部分？
但……不像在撒谎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在撒谎啊！
那茫然的眼神，清澈的瞳孔，懵懂的表情，还有在小心试探后终于触碰到自己袖口时天真烂漫的笑容，每一项都向郝浪表明了对方就是一个不到十岁、对很多事都一知半解的小孩子。
郝浪自己就是撒谎大师，所以他对于分辨谎言也很有一套，眼前这个小女孩儿如果是人类的话，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对方说的是实话，但现在明知道对方是系统ai，那郝浪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ai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也就没办法确定小女孩儿现在表现出的纯真是真正的‘拟人化’，还是说……
仅仅只是ai为了自我保护，所刻意展现出的数据？
想了想，郝浪决定一步一步来，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如果对方是伪装的，几个问题下来总会露出马脚，等那时候如果对方还不老实的话，郝浪就会果断把她送给茅场回炉重造，下手绝不留情！
“ai的问题我们先不谈，那你的名字呢？自己叫什么总知道吧？”郝浪和小女孩儿清亮的瞳孔对视着，这种方法用在人类身上测谎很有效，但如果换作ai的话……郝浪也不知道，反正他以前没试过。
面对他的提问，小女孩儿歪了歪脑袋，虽然看上去有些呆呆的，但能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她确实在用心思考。
“……名……字……我的名字是……yui……”终于，小女孩儿出声了，还是和刚才一样轻轻软软让人一听就会打从心底感觉放松的嗓音。
而同时，她给出的答案也让郝浪眉梢一挑，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意外还是果然。
因为如果郝浪没记错的话，茅场刚才告诉他的那个什么编号里就有这个名字……不，应该说是有这样一串字符。然后根据他对ai的了解，生成独立意识的ai将自己的编号简化当作名字是很常见的事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这可以当作一个ai是否真的具备‘意识’的标志。
刚才自己已经明确告诉对方自己清楚她的底细，那现在她还要把简化后的名字说出来，而非完整的ai编号，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不明白ai的概念？
人贵有自知之明，郝浪知道自己在科技领域没什么天赋，于是当他发现情况已经超出他能够解决的范围后，他便只能求助于专业人士。
对此，小女孩儿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郝浪，看他打开系统面板不断操作着，就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方获取的答案有可能会决定自己的命运一样，脸上始终带着懵懂天真的表情，一只手拉着郝浪袖口，另一只手在身下的岩石上轻轻摩挲，一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样子。
直到郝浪把光幕关闭。
‘说什么「程式在脱离cardinal的过程中确实有可能造成一部分的数据丢失，但cardinal所创建的精神管理支援程式本身不具备真正意识」……这特么不是等于没说吗，感觉跟现在的情况完全对不上号啊！’
郝浪心中腹诽，在得到茅场那边的回复后，他直觉感到在这个小女孩儿的问题上，可能连茅场都已经失去掌控。当然茅场现在想要把小女孩儿回炉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联想到小女孩儿之前所追踪的三个目标，郝浪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名叫‘结衣’的小女孩儿很可能与主线存在着某种联系。
这样的存在，要是回炉还真有些舍不得啊……
郝浪揉了揉脑袋，而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拉了拉。低下头，就看见小女孩儿正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名字……是什么？”她这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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