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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姐姐，对不起（罪恶王冠卷完）
这是一场「行者」与「daath」之间的战斗，但并非所有的「行者」全都能参与进去。
顾通和宋仁投站在外围，紧盯着天空中的战局，其他几名「行者」也都和他们同样动作，仰着脖子若有所思，每个人眼中闪动的光芒都有不同。
“克鲁斯，那件事……”
在某个角落里，红发男克鲁斯身体上的结晶已经蔓延出一片不小的范围，但因为腿部还没有被结晶影响的关系他还能正常行动，只是战斗力打了点折扣。
此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克鲁斯已经把结晶蔓延的速度暂时稳定下来，他的身边还有几名原属于ghq阵营的家伙，虽然克鲁斯的五人小队到现在死得差不多了，可看得出，他在这些ghq方面的「行者」眼中还是有不小的威信，以至于那些人在遇到犹豫的时候下意识就朝他围聚过来，想要听从他的建议然后做出决定。
“那件事啊……”
克鲁斯沉默了一下，他把视线从郝浪双持巨剑的身影上收回，随后不着痕迹地，悄悄往另一边的某个白嫩胖子身上瞥了一眼，道：“那件事，我建议慎重考虑。”
“我赞同你的意见，克鲁斯！”一名拿着短弩的轻甲中年点了点头，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又纠结起来：“可是如果我们拒绝的话……按照那个人的说法他的背后是山田大人，这会不会有问题？”
“当然会有问题，首先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山田大人的侄子本身就是问题，他以为自己和山田大人一样胖就能证明他和山田大人的亲戚关系么？”克鲁斯冷笑一声，身体表面有细密的晶屑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而下。
听克鲁斯这么说，旁边的「行者」眼睛亮了亮，猜测着道：“那他……”
“不……虽然的确有那种可能，但如果非要我判断，那么他说的话还是有很大概率是真的。”
克鲁斯摇摇头，目光重新聚焦在天空中的郝浪身上，沉声道：“现在的问题在于就算他的话全部是真，我们又该怎么做？到底有没有必要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他让我们做的事情也许是他自己和那人有仇，也许是山田大人的命令……如果事实是后者，那么从现实上来说我们拒绝的余地并不大。毕竟教团虽然不管事、一般的主教也和我们「现役」没有干涉，但如果得罪的是一名枢机的话，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可你刚才明明说……”手持短弩的中年皱了皱眉，看向克鲁斯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他可是还记得克鲁斯之前的话，如果他的耳朵没出问题，那么克鲁斯刚才分明说要对那件事‘谨慎考虑’，怎么现在又……
克鲁斯看出了短弩中年和周围同阵营行者们的疑惑，他没有马上解释，只是继续关注着郝浪与几名「daath」的战斗。
片刻后，直到有两名行者已经开始不耐烦，他才压低了声音，眯着眼睛道：“枢机主教名头是很吓人，得罪了他们也容易被穿小鞋，但毕竟他们参与不了我们的任务，所以就算倒霉也是回主空间以后的事情。而现在……我怕答应了那胖子的要求我们连回去的机会都没，因为现在这场任务，做主的……可不是枢机大人啊！”
“！！！”
克鲁斯的话惊醒了所有人，行者们都把目光投向半空，当看见那道双持巨剑挥舞劈斩的身影后，所有人的心底都有了决定。
可同时另一个忧虑也伴随着出来，那就是一旦他们作此决定，等回到主空间以后另一边的麻烦又要怎么处理。
“……这特么都什么破事！”一名小臂上架着钢爪的行者忍不住低骂出声。
“静观其变就好。”克鲁斯轻声咳嗽着，那魁梧的身躯上又有一些结晶蔓延出来，在脸颊痛苦地扭曲了一下后，他小声道：“现在先看看天上那家伙打得怎么样，我们还是以通关为第一目标，如果那家伙干翻天上的原住民还能保持这样的战力，那就按我刚才说的做。如果他干不翻，我们还得帮他一把，可如果他干翻以后变得虚弱了……”
哦哦，明白！我们明白！
行者们脸上露出了相似的笑意，对视一眼后，克鲁斯再度出声。
“这次任务大家都合作了很久，相处得还算愉快。所以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用系统立誓，保证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把真相说出去，更不能出卖同伴！”
“……你是要？！”小臂上架着钢爪的行者反应很快，他在克鲁斯话音落地的瞬间就瞪圆了眼睛。
“啊……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选择都能中立。对那个胖子来说，我们的中立同等于反对，与其出去以后被他记恨还不如现在做得更绝一点！当然，肯定不会是我们下手……”克鲁斯咧开嘴，展现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笑容，道：“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要看天上那家伙过会儿的情况。但如果真的到那一步……”
顿了顿，克鲁斯伸出手，掌心向上对周围的几人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我的小队在这场任务里损失惨重，作为ghq阵营的领队，你们在这一个多月里应该对我都有了解，知道我的为人。所以我想在这里问一句……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小队？正好这里现在有四个人，加上卡马的可以凑足新队，如果大家都是一个队伍里的成员，那么有些事情的保密工作……”
话不用说完，点到为止即可。
在几名行者心领神会的对视下，一只又一只手掌叠加着盖在了克鲁斯手上。
“合作愉快，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克鲁斯把另一只手放在最上面用力按了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名穿着法师袍的行者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队长，你快看……”
“嗯？”
顺着那名「行者」手指的方向，克鲁斯抬起头，看见的便是郝浪身中数道光束又被光束爆炸淹没的景象。
“这是……”
克鲁斯脸上微微变色。
可还没等他想好要说什么，在他看来必死的郝浪便从光的尘屑中蹿出，被七彩光膜包裹的身躯挥舞两柄虚空大剑，当光膜消失的瞬间，一套华丽的连击就被郝浪使用出来，一连十二击重重斩在「佑」手里的立方体上，在克鲁斯等人眼皮直跳的注视下把那枚好像可以凭意念锁定目标并发射强力光束的立方体斩出裂缝。
最后，在裂缝的不断扩大下，立方体嘭地一声变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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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头一次，自在这颗星球上进化为「daath」以后就始终保持着优雅形态的银发少年发出了惨叫，那俊朗的面容不断变幻，少女老妪大叔肥宅无一不包，当最后重新变为那副少年面貌的时候，银发少年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恐惧。
即使是众多意识的统合体，即使真正追寻的只有进化，可是当被人类的思维感染后，面对‘逝去’的概念，他们到底还是不能像恣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时那样无动于衷。
“我……”
张了张嘴，少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那飞速蔓延的结晶却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嘭~’！
结晶炸裂，化作点点光屑，这一幕，竟是与那些感染病毒后惨死的人类无比相似！
“偂！”
“偂？！！！”
两道惊呼从旁边传出，「佑」和「佐」用惊骇地眼神看着这一幕发生，却无力阻止。
而更可怕的是，将立方体击碎后的郝浪并没有罢手---虚空大剑赋予的能力让郝浪在半空中如履平地，他脚踩光圈于虚空中连续几个跳跃进行转向，然后，就把目标放在了手持巨弓「佐」的身上。
“「佐」，小心！！！”在立方体被击碎后变成空手的粗眉少年惊声高呼。
但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提醒，「佐」自己就能察觉到不妙，所以在郝浪转向前一枚泛着浓郁紫光的箭矢便射向郝浪，并在靠近郝浪后分裂成无数藤蔓，那密密麻麻的藤蔓数量隔绝了郝浪大部分行动空间，即使郝浪已经尽量闪避，也还是让左手的大剑被藤蔓缠住，那锋利的剑刃竟然在短时间内无法将藤蔓割断。
毫不犹豫，郝浪将左手的大剑舍弃，任由它在离手后化为光点消失。
然后趁着「佐」还没射出第二箭的机会，郝浪双腿在光圈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飞蹿一样出现在了「佐」的头顶，同时空着的左手往虚空一抓，下一刻，一把军刀就出现在他掌心，他也由此恢复了「二刀流」的状态。
精神值不断降低，带来轻微的晕眩感。
主动激活后的「二刀流」每分钟都要带去他10点精神上限，且这部分精神值在完成任务前都无法恢复。之前为了吸引「起源之石」的注意郝浪就曾激活过一次，虽然持续时间在一分钟以内，可是按照规则还是把他的精神扣掉10点上限。此刻再次激活，郝浪的精神值也仿佛血崩，不仅「二刀流」消耗着他的属性，就连施展【star burst stream】也让郝浪的精神下降了一小段。
这就是sao里剑技的特性，以‘精神’为能量，通过耗用精神来完成剑技！
如果是其它世界的「剑士」职业也许会把所需的能量换成内力、原力或者别的什么，但无论如何总会有这样一种能量存在，只不过sao的「剑士」稍显特殊，因为如果耗费精神的话，一旦使用过度，所造成的后果绝不仅仅只是职业技能无法使用，严重的情况下甚至连「行者」的思维和行动能力都会剥夺。
--所以，必须要快！
--速战速决！
铛~！
蓝色的微茫中，郝浪左手的军刀横斩在眼前的军刀上，那轻微的咔嚓声让郝浪下意识皱眉。
之前使用两把大剑还不觉得，可现在失去一把大剑，左手的攻击顿时疲弱---虽然从接触的情况来看「佑」体内的巨弓并不如之前的长枪和立方体那样坚硬，可是对比他的「侏儒军刀」却还是胜过一筹，如果再这样强攻下去，那么本就已经受过微创的军刀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崩碎。
所以……不如暂时退开，等回「夏娃」那里重新拿一次大剑再来打过？
“嘁……没时间了啊！”
眼角的光幕上显示着自己此刻的精神数值，郝浪咬了咬牙，将右手的虚空大剑举起，然后重重斩下，随即一个旋身借着惯性把自己左手的军刀又一次挥了出去。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star burst stream】肯定已经不能再用，但是普通的单手剑技却不影响。
在「二刀流」被动的加持下，他左右双手可以同时使用剑技，那些对攻击增幅不强的剑技在慢慢削减郝浪精神的同时，也不断消磨着巨弓的硬度，撞击着里面存在的「光」---在这种情况下被郝浪近身黏住的「佐」根本没办法拉开距离射箭，他能做的要么就是让「佑」的虚空回到「佑」体内，自己化作光带逃走。或者勉力支撑，然后向「佑」求救。
但问题是……「佑」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虚空」作为武器的「daath」本身就不具备多少战力，而此刻「佐」的体内虽然还有一件「虚空」，但却完全腾不出手让「佑」抽取。而且最重要的是「佑」自己发现他们这些「daath」的战斗素质和郝浪相差太多，即便此刻能让他取出「佐」的虚空，在他看来他与「佐」的联合也未必是郝浪的对手。
至少，不会是郝浪这种状态下的对手！
--不知道郝浪「二刀流」特性和巨大消耗的「佑」，在看到同伴左支右绌的模样后忽然生出了退意。
但问题是……他的「虚空」，还在「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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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脚下的光圈，郝浪就像一个蚂蚱一样在「佐」的身旁不断跳跃，跳跃的路线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使「佐」不管怎么做都无法从他身旁远离。
与此同时，郝浪一长一短两把武器不断在「佑」的「虚空」上划过，就在「佑」思考着用什么办法和「佐」一起安全脱离的时候，「侏儒军刀」又一次重击，与巨弓强硬接触。
然后，就是一声脆响。
‘咔嚓~’！
金属的清脆响动中，「侏儒军刀」于刃面上绽出一条裂痕。
随即这条裂痕快速扩大，最终在郝浪沉默地注视下，这把从试炼任务起就陪伴在他身边的武器断成两截，刃尖一截还没掉落到地上就化为光点消失，靠近手柄的一截则还握在郝浪手里，只是这把武器的属性，已经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
【侏儒军刀-装备】：
（由侏儒发明出的多功能军刀，集割草、伐木、剥皮、砍人于一身，是居家旅行的必备物品）
装备等级：c（已摧毁，无法修复）
锋利度：f（c）
耐久度：f（c-）
+0（3）力量
+0（1）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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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损的武器，已经失去了它全部的力量。
郝浪的眼睑微阖了一下，然后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又重新张开---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凌厉，进攻也比之前更狂野。右手的虚空大剑在「佐」还来不及高兴自己将郝浪武器损坏一把时候已经悍然斩下，被挡住后也不在意，只见郝浪左手一抓，一柄水晶般的长剑出现在郝浪掌心，那美丽的剑身覆盖着朦胧的蓝光，于红发少年‘卧槽这家伙怎么还有武器’的惊愕注视下狠狠刺击在巨弓的弓背上。
咔嚓！
终于，巨弓出现颤动。
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缝出现在弓背上，但就在「佑」和「佐」齐齐变色，甚至「佑」想要强行把自己的「虚空」收回来的时候，郝浪挥剑的速度骤然加快，右手的虚空大剑带着残影和挂风声呼啸而来，剑身上的金光在这一刻凝聚到最盛，那璀璨的圣光包裹着虚空大剑，斩在了与之前裂缝同样的位置！
“不！！！”
粗眉的少年「佑」惨叫一声，抱住脑袋痛吼起来，他的面貌如之前的银发少年一样快速变幻。
然后，便是「光」的溃散，与结晶的爆碎。
「佑」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没有直接下决心抛弃「佐」离开的后果，就是被「佐」抛弃---当「佑」的虚空在手中破碎的瞬间，「佐」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把身体崩解想要从这里逃离出去。
但可惜的是就在他同郝浪战斗的时候，还有一股力量也始终凝视着他，此刻见他失去了最后的依仗，那股力量悍然出手！
外界的天空上，一大一小两个漩涡飞速旋转，无数紫色的晶屑凝聚起来涌入「堡垒」，数量庞大的「光」在两位「夏娃」的操纵下开始排斥不同的意识，原属于上两个世代的「光」就此剥离出来，所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红发少年「佐」刚刚在空气中消失，没过两秒就重新出现在原地。
“你疯了？！！”
少年难以置信地大喊着，但所换来的只是「夏娃」的一声轻笑。
有着与楪祈相同容貌的少女从结晶圆球中走出，她的旁边是白发赤瞳的萝莉小唯---当两人对视一眼后，两个女孩儿突然飞上半空，一前一后把小手探向了「佐」的胸口。
噗哧~！
并非如之前那样击中了也空空荡荡仿佛砍在空处，此刻那两只白皙的小手，就好像真的探进血肉一样挖掘着，在「佐」愤怒地嘶吼中由前后两面用力一抓，一把赤红的长枪就这样顺着两女手掌虚握的轨迹被强行具现出来。
同一时间，郝浪将水晶剑放回空间，腾出的左手再度伸进「夏娃」胸口。
一柄与楪祈「虚空」相似的大剑带着华丽的银光被郝浪取出，在握紧大剑的剑柄后，郝浪深吸一口气，然后将两柄大剑并拢高举，催动精神施展剑技对着红发少年的脑袋当头斩下。
唰~！
咔嚓！
几乎同一时间，两个声音连续响起。
少年的身体由上至下一分为二，同一时间被小唯和「夏娃」各握住一头的「虚空」也被郝浪斩断，那缤纷飞舞的光，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消逝。
“为……什么……”
即使虚空断裂，身体一分为二，但「佐」还是没有马上死去。在紫色的结晶于身体蔓延的时候，他也用茫然的目光注视着「夏娃」，眼中透露出浓浓地不解。
--直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明白「夏娃」这样做的目的。
“所以说，即使你身体里也有女人的记忆，但在融合了全部的光后你的思维反而变得不了解女人。但如果你仔细搜索那些和女人有关的记忆，我想你会发现……”郝浪轻叹一声，说到这里顿了顿，直至「佐」带着迷惑的表情看过来，他才轻声道：“你就会发现，女人，从来都是一种记仇的生物！”
“……”
「佐」瞪圆了眼睛，随后咧开嘴角，似乎想要露出一个对自我的嘲笑，但可惜他并没有能做出这个动作，因为就在郝浪说话的时候，紫色的结晶已经喀喇喀喇覆盖了上来，并在「佐」嘴角刚刚翘起的时候将他的脑袋整个包裹进去。
嘭~！
细密的光点在空气中游动，那四散飞舞的景象就像烟花一样美丽---这种前世代的「光」并不能被「夏娃」吸收，崩散以后很快就会消失。不过在这些「光」的笼罩下，郝浪倒是有了一点点变化，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好像增长了些，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的确有某种力量在帮他消化这些「光」。
--那是永恒井水！
之前的一系列变化似乎并没有把这种神奇的井水全部消耗掉，以至于现在还剩了少许在郝浪体内。当郝浪凝视那些光的时候，永恒井水也涌动起来，帮助郝浪分解了极细微的一些光到郝浪体内。
那些光已经不包含任何记忆和意识，在永恒井水的转化下，能被郝浪吸收的只是纯粹的能量体，而吸收了这细微能量的郝浪除了感觉精神力有所变化外，最大收获，就是精神上与某些意识的连接。
唰~！
本能般地，郝浪将左手的虚空大剑放下，然后将空出的手掌朝空气里探去。
这原本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动作，可是当「夏娃」和小唯朝他看过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郝浪的左手竟然绽放出光圈，此时正把小半条胳膊埋入光圈范围。
银色的光带在他手臂周围缠绕，其景象就好像真的有人站在郝浪面前，并且在被他抽取「虚空」一样。
不，不是好像！因为当郝浪把手从光圈里拔出来的时候，他的掌心确实多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
小唯瞪大眼睛，好奇地伸出手指朝郝浪掌心里那个东西戳去，却发现那个比拳头略大圆球一样的东西仿佛有生命般朝后猛缩。与此同时，花瓣状的紫色盾牌凭空出现，六枚花瓣旋转着张开，牢牢挡在小唯的手指前面。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心’，在你们还不认识的情况下，可不要随便触碰……”郝浪用托着圆球的左手在白发萝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随后将手里的圆球一抛，银色的光芒闪过，圆球便连着紫盾一起消失在骤然出现的光圈里。
“啧……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鸫？亚里沙？还是那个筱宫绫濑？等被小唯找出来一定要她好看！”白发萝莉的眼神瞬间阴鸷了一下，眯着眼小声嘟囔。但等郝浪朝她看过去的时候，精致的小脸上又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抱着脑袋靠到郝浪身边想要撒娇。
郝浪没注意到萝莉的小动作，他一把将小唯抱到肩膀上坐稳，随后看向旁边的「夏娃」。
“能确定那几个家伙都消失了么？”
“嗯，他们的「光」都崩溃了，就算是「daath」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不过他们的死在‘集体’内部引发了一点意见，现在……我这里有点吵。”「夏娃」捂住脑袋，微微蹙眉，一副听见人吵闹然后很不耐烦的样子。
“有问题么？”郝浪问道。
“没问题，我会处理好的……你的情况让她们看见了一条全新的进化方向，仅仅只是在这一代的「daath」诞生上拖延一点时间，对于‘集体’而言是可以接受的，更何况我这里的进化也不是完全停止。”「夏娃」皱眉说着，随后顿了顿，抬头看向郝浪道：“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不会违约！”
“我当然不会违约，但你也别忘了我的要求……我不希望这个世界被毁灭，所以不管你要做什么，都适可而止，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而且……”郝浪瞥了「夏娃」一眼，忽然微笑起来：“而且你也很期待吧，如果个体的进化真的能完成，也许有一天，你和樱满集之间也许会发展为更符合人类审美观的样子。”
“！！！”
可以明显看到，在听见郝浪这句话后，「夏娃」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的情况只是一个特例，真正符合你们个体进化方向的应该是小唯……不过这孩子现在还太稚嫩。虽然她的身体里只有一个意识，勉强达到‘个体’标准，可是她感染的并不是人类的思维和记忆，而且她本身能够吸收的「光」也不够多，从力量角度和真正的「daath」相差太远，如果将现在的她作为标准，恐怕‘你们’不会满意。”
郝浪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小唯的脑袋，道：“她也需要继续进化，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是一条对你我双方都很陌生的道路，我们都要摸索着前进。既然你帮我完成了这场任务，那么我当然会遵照约定给予回报，在这条路上的信息我都会和你们共享……但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这个世界毁灭，而且新的「军团」……希望你们不要再派来了。”
“明白了，在进化的道路上，我们比任何存在都要有耐心……我本人也很期待你说的那些东西。”「夏娃」点点头，随后朝旁边招了招手，远处的结晶球就自己飞了过来。
在咔嚓地脆响中，结晶球崩碎，显露出里面正坐着发呆的少女身影。
“浪……”
看见郝浪，楪祈马上站了起来，然后下意识朝郝浪跑过去。
女孩儿没意识到自己脚下的是空气，所以在脱离结晶球的范围后，她眨了眨眼，嗖的一下就往地面坠去---幸好郝浪及时从「夏娃」召唤出的结晶藤蔓上跳下，又用虚空大剑的能力踩着光圈向下加速，这才赶在楪祈落地前把女孩儿搂在怀里。
“你还真是傻乎乎的……”
站稳以后，郝浪忍不住吐槽。
但楪祈只是用清亮的眼神看着他，在听见郝浪的吐槽后，楪祈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个恬淡却让郝浪惊艳浅笑，然后就把头埋进了郝浪胸口，过了一会儿才把郝浪推开。
「夏娃」也跟着郝浪降落到地面，当她和郝浪抬起头的时候，所有围观刚才那一战的人齐齐后退一步。角落里的某个白胖子咬咬牙，到底还是把自己的身体往更角落的地方缩了缩，权当自己没看见郝浪这个家伙。
“喂，集那边……”
落地以后，「夏娃」第一时间寻找樱满集的身影，并且如愿找到了对方。只是在和对方对视的时候，樱满集那恐惧的眼神让「夏娃」黯然，在前辈「daath」面前都不曾退缩的「夏娃」，此刻却明显显露出犹豫。
“放心交给我吧！这也是我们交易里的一环，我来帮你搞定他！”
郝浪在夏娃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后向樱满集所在的方向走去，只不过在这个途中，他被两拨人拦住---第一波是顾通和此前曾被郝浪关注过的中年药剂师，在顾通和郝浪低语几句后，郝浪微微眯起眼睛，朝白胖子所在的角落瞥了一眼，然后就点点头没有说话；而第二波则是一个陌生行者，郝浪依稀记得应该是ghq一方。
这名行者同样对郝浪低语几句，只不过为了掩饰这些低语，行者还大声央求郝浪救一救他们的队长---鬼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加入克鲁斯小队的，反正对于郝浪来说，这名行者真正想要表达的内容合顾通没有区别，这也让郝浪心底泛起了一丝冷笑，心底的小本本又一次给主空间的某个胖主教狠狠记上一笔。
不过暂时他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随后就继续朝樱满集那边走去。
在靠近樱满集后，郝浪突然发现原本一直搀扶着樱满集的樱满春夏此刻正满脸木然地看着一旁某个位置发呆，这使他稍微好奇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郝浪走到春夏面前，这样问道。
樱满春夏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轻声道：“修一郎死了……”
嗯？茎道修一郎死了？
郝浪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太意外的事情，毕竟刚才的战斗那么激烈，像茎道这种普通人被误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那家伙之前还被自己砍了手臂，又从那么高的平台上跳下来，要说流血过多重伤致死好像都不奇怪。
“修一郎是自杀的……就死在我面前，死在这里……”樱满春夏看出了郝浪的想法，摇摇头后叹口气道：“临死前他注射了最后一管「虚空基因组」，因为本身没有资质的关系，身体直接崩碎……这也许是他最后的努力，但修一郎最后对我说的……他说要我继续走下去，让我觉得是不是在最后……他心里也有一点……也有一点后悔……”
声音哽咽起来，两道泪痕顺着眼角滑落，这名知性的美女在说出两句话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捂着脸痛哭起来。
这哭声中承载了她整整十年的压力，此刻释放出来，让好心想要安慰她的郝浪都有些承受不住---因为对方的眼泪已经完全把他胸口打湿了，在下去的话，搞不好就要殃及到裤子。
“人死如灯灭，往事全消却……”
在白发萝莉不满地注视下，郝浪腾出一只手轻拍着樱满春夏的头顶，随后，郝浪就把目光转向了樱满集：“那么你呢？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
“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战斗的关系，此刻的樱满集看起来对郝浪有些畏惧，在下意识瞥了一眼远处忐忑不安的「夏娃」后，樱满集摇摇头，嗫嚅着道：“我……我也不知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樱满集忽然抬头，对郝浪道：“对了，那个……你能把姐姐变回来吗？变成正常人类的样子，不要和那种怪物一样……”
怪物！
远处，「夏娃」身体猛一摇晃，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的瞳孔散发出鲜红的气息，周围晶屑涌动，整个空间好像都变得不稳定起来。
郝浪皱了皱眉，扭头对小唯小声吩咐了一句，在小唯不情不愿地朝「夏娃」飞去后，郝浪看着樱满集，用平淡的语气道：“你讨厌你姐姐吗？”
“当然不是……”樱满集连连摇头。
“那你憎恨你姐姐？”郝浪追问。
“不……”樱满集继续摇头。
“所以，你其实还是喜欢你姐姐的！”
郝浪嘴角翘了翘，下出一个结论，让樱满集愣了一下。
“你喜欢以前那种轻松的日子，喜欢有姐姐和恙神涯陪在身边的日子……刚才你会求我把你姐姐变得正常，却没有让我把你姐姐‘消灭’，这说明你的潜意识，让你保护你的姐姐。”郝浪温声说着，他有意识地把樱满集性格中的软弱曲解成了樱满集对真名的保护，而有趣的是，听见这一点的樱满集并没有否认，虽然呆愕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沉默低头，仿佛默认了这一切。
“集……其实你的姐姐，一直活得很痛苦。”
郝浪的声音从身前传来，让垂首不语的樱满集重新抬起了头。
“姐姐她……”
“没错，就像你已经回忆起的那样，你的姐姐早就被病毒感染，甚至于她感染病毒的时间……远比你所知道的任何人都要早！可就算是这样，你的姐姐也顽强地活了下来，因为在她的心里，她还有不能割舍的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
“没错，就是你！你是你姐姐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哪怕被病毒感染，哪怕神志已经不正常，她也希望能够好好地看着你，见证你的成长，见证你（和她）的爱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年前，她曾对你有过一次邀请对吧？”
“是，但是我……”
“但是你拒绝了！就因为那次，引发「失落的圣诞」，无数人在这一天死去，其中就包括你的姐姐……然而因为心底一股执念，她的灵魂却在病毒的作用下没有消散，直到今天她再度出现在你的面前……”说到这里，郝浪叹了口气，头一回以真正诚挚的语气对樱满集说话道：“樱满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诶？郝君你……”樱满集惊讶地看着郝浪。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对你姐姐的态度！感染病毒又怎么样？变成怪物又怎么样？你姐姐难道有伤害你吗？她难道有对不起你吗？！的确因为她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死了许多人，如果了解内情的话因为该不少人都会恐惧厌恶她……可唯独你！唯独你樱满集没有资格指责她，因为她把一切希望都给了你，你可以不接受她的感情，但……你不能骂她怪物！因为只有对你，她不是怪物……她是一个好姐姐。”
“……”
“大义灭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存在，也是最让我厌恶的存在！没有什么比背叛自己的亲人更残忍的……尤其是你，樱满集，如果你原本就不喜欢你姐姐倒也罢了，可问题在于你明明很喜欢你姐姐，但就因为‘感染了病毒’这样的事情把你姐姐推开，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骨子里到底有几分真心。”
“不……不是的，当时我……我只是害怕……”
“没错，害怕，虽然我很想说如果换成我的话，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全世界的人和一个‘这样爱我的姐姐’在一起。但反过来想想，这其实也正常，毕竟你当时只是那么小的孩子……”
郝浪伸手在怀里春夏的颈后按了一下，让这名女士短暂陷入沉睡，然后拍拍樱满集的肩膀，缓和了语气道：“当时可以懦弱，但人总不能一辈子懦弱下去……樱满集，当时的你是小孩子，然而现在你已经不是了，那么你还要逃避吗？现在正是你姐姐需要你帮助的时候，她的情况很不稳定，如果得不到你的救赎，也许十年前那场灾难就会继续，甚至比那次更重……”
“救赎……我……救赎姐姐？”樱满集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不止是救赎你姐姐，同样也是救赎你，除非你真的对你十年前的作为没有半点愧疚……”
郝浪退开了一步，在将沉睡的樱满春夏轻轻放到靠墙坐好后，他向「夏娃」所在的位置点了点：“自己做决定吧，是像十年前一样逃避，还是为疼爱自己的姐姐付出点什么……我不说你的念头将会决定无数人的命运这样的话，我只说如果你能走出这一步，至少你就超越了十年前的自己！也许你做不了全世界的英雄，但你可以，做你自己的英雄……并且不管你做什么，你在你姐姐眼里都是英雄。”
“我……”
小小地迈出一步，樱满集的呼吸急促起来。
“大胆一点！是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一个真男人，哪怕只有五秒……樱满集，告诉我，你-的-答-案！”
郝浪高喝出声，在情绪的带动下，樱满集终于向前大踏一步，然后两腿一弯跪在地上。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顺着眼角狂涌出来，自责和痛苦猛烈爆发，虽然心底对结晶和病毒还是有犹豫，但至少在这一刻，樱满集觉得自己应该去说些什么。他想让真名知道，十年前的那句话，自己真的很抱歉，但那只是自己胆小、是自己没用，就好像刚才看见「夏娃」身上结晶的样子也曾叫过怪物一样---那不是自己的本意，那只是他……太害怕了。
“没关系哦……只有集，不管做什么姐姐都不会生气。”
白皙的小手盖在樱满集头顶，「夏娃」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无比温柔的表情。
“因为……姐姐最喜欢的，就是集了啊……”
狂风，涌动！
漩涡，旋转！
当紫色的晶屑把「夏娃」与樱满集的身影包裹时，以世界为范围，无数男性的身体突然化作结晶，远超「失落圣诞」规模的病毒灾害就此爆发。
郝浪站在原地，听见了角落里那个白胖子的惨叫，虽然白胖子掏出卡牌企图抵抗，但无奈他的性别恰好就在夏娃的管辖范围内，没有特殊的人群阻止，夏娃的意志对他来说就是绝对。
强撑......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些结晶崩碎后凝聚成长龙，被「堡垒」上空的漩涡吸引着往地下注入，以「夏娃」和樱满集为核心开始蔓延出厚重的晶层。
所有人都向周围退开，包括郝浪在内。
可唯有一道身影不知从哪里跑出，踉跄着往晶层的中央前进，当他抵达「夏娃」身边的时候，前进的身影凝固下来，气息渐渐敛去。
慢慢的，他身体上也覆盖了一层结晶。
“特里同……你的确，是我一个人的骑士……”
轻叹声响起，晶屑，卷得更猛烈了……
（本卷完）
作者留言：
(ps:还有一点点善后的内容，作为一卷结尾不太合适，所以就放在下一章里，至此，本卷就算结束了。
之后会有一个卷末总结，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写，卷末总结里会留出一条专门的间贴，对本卷任何剧情上不懂的读者，可以在间贴里留言，水晶会挑选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专门在本卷末开免费章节解释，但如果是文中已经明确写出来的内容，可能就只会在间贴里恢复。以上)
卷末总结
结束啦~结束啦~这一卷终！于！结！束！啦！
从3月1日开下王冠新卷起，到今天共历时114天，加上主空间剧情总计83w字，可算是把这中二的王冠给打完了！
但说真的，此时此刻水晶突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明明对这一卷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落下……
这一卷，毫无疑问是水晶成绩最差的一卷，要说意外也不意外，毕竟在写之前就已经很多读者明确表示了对王冠没兴趣，同时根据书客的常规效益，上架几个月后成绩也确实应该出现递减，毕竟以书客的流量在经过几个月以后新增读者确实是很难赶上流失读者的速度。
但……知道归知道，等真正看见事实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黯然吧，水晶到底只是凡人，做不到完全对成绩这种事情无动于衷。
另外，许多读者也在催促水晶尽早完结这一卷，其中有一些只是单纯不喜欢王冠卷，也有一些是出于好意想要让水晶换卷续命，然而在水晶三天又三天的‘磨蹭’下，这一卷最终还是写到了83万字，感觉在书客单独开一本书都够了。
是水晶特别喜欢中二王冠？
不，水晶想做的，只是把一个完整的故事呈现给你们。说水也好，节奏慢也好，有些东西是水晶的风格改变不了，但确确实实，水晶从未想过以‘水’为目的进行码字。
这一卷的结尾，和水晶一开始预计的完全一样，无论是樱满集同夏娃的合体，还是恙神涯的‘殉情’，又或者是病娇萝莉小唯的诞生，全都是从早先就设定好的，最终也很幸运的能够如水晶所想的那样呈现出来。
唯一的例外，是在于这一卷的篇幅太‘短’了。
是的，你们没看错，太‘短’了！
因为在水晶一开始的设计里，原本应该还有至少二十万字的内容，遵循原著13集以后，在校园和由茎道统领的ghq间展开，于此进一步挖掘虚空和人心的关联。
可是这个设计，在中后期被水晶推翻了！
推翻原因不是读者们的催促---说句读者朋友们可能不爱听的话，现在也好，将来也罢，水晶都不会因为读者的催促或者不满改变任何剧情，因为对我而言，能把一个内心设想好的完整故事呈现出来，就是我对读者以及这本书本身最大的负责。
那么推翻的原因是什么呢？
原因在于，当初那九千字的大章，我把有关于病毒的所有推论都写出来了。写出来以后我才发现后续剧情的逻辑上出现了一点变化，变化的重点在于恙神涯，因为一旦知道这些推论，恙神涯就会明白‘杀死’真名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可能通过杀死真名来让真名得到解脱，所以他一定会寻找新的办法，而以当时的情报量，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帮助真名完成默示录。
作者留言：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节点，在水晶最初的预案里，是打算通过和「佑」的几次交手一点一点挖掘病毒的秘密，然后在校区被封锁后用一段剧情拓展亚里沙这个人物，培养亚里沙取代原著中的樱满集成为一个真正有决断力的学生会主席，再借此将天王洲阵营也吃下来。
但这样的话，「佑」对郝浪的放任就会难以解释。在原著「佑」对樱满集放任是因为樱满集本身便是王的候选，换句话说樱满集、恙神涯、茎道修一郎三人间谁输谁赢「佑」根本无所谓，反正夏娃高兴就好，可如果换成郝浪这个外人，「佑」却没理由这样做。
所以同「佑」的碰撞，应该只有一次，碰撞的瞬间就是最终决战！
其实现在回过头看看，水晶觉得修改后的线路挺好的，虽然细节上可能还有地方不够完美，但水晶已经尽力。
呀，字数不够了……总而言之，这一卷无论大家满不满意，都这样落下帷幕了，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会在下一章给出，代价疑惑的郝浪‘献祭'出整个世界的目的，以及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都死了，全都在下一章会有交代。
最后留一条间贴，有任何对本卷剧情不理解的朋友可以在这里留言，水晶会挑选具有代表性的开新章进行解释。
之后新的一卷，是回到艾泽拉斯，请还留存的朋友多多支持，谢谢！
4 魔兽世界-红龙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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