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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算盘打的响亮，谁知——
莱拉低下头，小声道，“我水平一般，还得多学多练。在学成之前，哪儿都去不了。”
爱德华，“？？？”
爱丽丝药剂店里售卖的都是中品药剂，身为店铺药剂师，水平怎么可能一般？！
他面色古怪，不由多问了一句，“恢复药剂，制药成功率多少，品相如何？”
“勉强达到90%，大多是中品。每30瓶成品，大概能做出一瓶上品药剂，完全看运气。”莱拉的声音越来越低，神情羞赧。
爱德华看着面前的年轻姑娘，错愕不已。他特别想说，“你对‘一般水平’，好像有很深的误解。”
他有些恍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说。好像打从他抛出第一个问题起，局势就开始失控。
对于爱德华的狼狈、无措，莱拉丝毫没有察觉。她仰起脸，小心翼翼问，“我拒绝了你的提议，你还请客吗？”
若是以往，被拒绝一次并不能让爱德华死心。他会保持风度，继续跟目标人物来往。
有不少人就是被他始终如一的态度打动，才会在他发出第三次邀请、第四次邀请时跳槽。
可是在被莱拉拒绝前，爱德华见识了海顿的变脸绝技。他深切意识到，哪怕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也不能小瞧。
提议被拒后，他一不小心想多了——这姑娘是认真的吗？当真认为自己水平一般？还是故意找些不靠谱的理由拒绝，让他难堪，完了还想骗吃骗喝？
有了海顿的例子在前，他越看莱拉越觉得这姑娘心机深沉。
念头微动，他沉声道，“抱歉，我突然身体不舒服，改天再请你吃饭。”
一想到自己被群年轻人玩弄于股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登时没了敷衍的耐心。
莱拉扁扁嘴，模样分外可怜。
免费晚饭没有了，心酸，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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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受邀药剂师直截了当拒绝了跳槽提议，第四位以赛亚压根没接受吃饭邀请。于是到了最后，五人里只剩一人尚未表态。
爱德华心被揪紧。
现实跟预想差了太多。原以为轻易就能把起码三名药剂师挖走，现在呢？
请人吃了那么多顿饭，送了那么多礼，动心的一个也没有。
“爱丽丝药剂店聘用的药剂师都是什么来头？怎么一个比一个难缠？”爱德华心气不顺，嘴里嘀嘀咕咕。
恰在这时，一道人影走近。
意识到这是自己仅存的机会，爱德华迅速收拾好情绪，露出和善的笑容，“你来了？快坐。”
盖尔曼应了声，老实不客气在对面坐下。
“饿了吧？先点餐，咱们边吃边聊。”爱德华殷勤道。
不怪他变了态度，实在是之前受了太大打击。
另一方面，盖尔曼向来喜欢吐苦水。因此私下他一直认为，这人最有可能被说服。
盖尔曼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此刻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把想吃的都点上，然后美滋滋地品尝起来。
“最近过得怎么样？”失败多次，爱德华再也没有轻视的心理。他十分谨慎，闲聊般开口，打算引领话题慢慢谈。
“就那样呗。”盖尔曼话里话外满是嫌弃，“进实验室开始干活，出实验室才能休息。每天连续工作，注意力高度集中，眼睛都花了。”
有戏！
爱德华精神一振，故作惊讶，“制药很累？没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是啊。”盖尔曼一边回话，一边把食物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爱丽丝大人对药剂成品有严格要求，不上心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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