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将目光放回随着电车行进而倒带的窗外远景,慢悠悠地说着: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和你保持着相应的距离……反正别有太大的压力,也别把结衣的话放心上就是了,像平常那样自然而然地相处,才是最适合我们的。”
“最适合……我们?”
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雪之下雪乃默默咀嚼着这段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上那逞强出来的冰冷逐渐消融。
“没错!”
他的语气轻松,像在对着一闪而逝的鸟儿打着招呼:“如果没有什么委托,如果我和结衣不是男女朋友,如果我们天天都在侍奉部里吵着那些没营养的架… …那么现在,你还会在乎怎么跟我相处吗?”
“……”
长长的睫毛垂落,听着他的声音,雪之下雪乃的神情渐渐变得恍惚。
那些可能xing所组成的画面在脑海里成形,每一幕都让她不由放慢了呼吸,专注而安静地走在想像中,连一缕发丝黏在了嘴角都没发现。
……
夕阳西下,只有两人存在的部室。
嘈杂的乌鸦,稍凉的空气,还有体育社团充满精神的呼喊声。
她翻著书页,他滑着手机,正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随口争辩着。
偶尔抬起头来,看向对方,好强又愉快地勾起笑容,习惯了彼此的眼神。
时间差不多了,默契地收拾东西,合力将门窗电灯关好,边吵着架边离开社团教室。
或许是顺应气氛、或许只是刚好碰到了肩,手与手不知何时牵了起来;不知何时,看着好似永远都走不完的路,只靠手掌的温度就能知道他的表情。
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不必在意,也什么都不必说出口。
就这样舒舒服服、自然而然地,跟他从夕阳落下走到星河璀璨。
……
“……真的是。”
电车依然在摇晃,到站广播于逐渐放慢的车速中响起。
伴随着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气,雪之下雪乃抬起头,将颊边的秀发勾到耳后,拿他没办法似地笑了起来。
“我算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