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最后在失败中自我满足的安慰自己已经尽力了而已。”
从那双阴郁的眼睛之中，忽的迸溅出了光芒，那份光芒和黑妻绵流的视线撞上了。
“我从一开始就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些，所以我才会对你问出这样的问题，所以我才会问你。在这里和我战斗的你，是基于自己的意志，还是被别人操控的人偶。”
微微愣了愣，黑妻绵流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他伸出手指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呸的将口中的污血吐了出来。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才用不屑的表情面对驹场利德。
“我也说过了，不要在引我发笑了。人偶？傀儡？你以为我会做那种东西？你以为我会甘愿成为那种东西？如果你还是个skillout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打在你脸上的那只拳头当中的力量到底有多坚硬。”
“确实，那不是绵软无力的拳击。”
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驹场利德垂下了眼睑。不再和黑妻绵流对视。
“我其实已经感觉到了，只不过是出于必要必须进行最后的确定而已。”
到这里已经不可能再度展开战斗了。中场休息已经彻底成为了闭幕后的尾声。
确实，战斗一旦开启，就连黑妻绵流还有驹场利德都没有办法再度控制，毕竟体量已经大到了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控制一切的程度了。即使是大声呐喊发出声音，能够听到他们命令的人有几个也是个未知数。
可是，真正重要的不是这场战斗本身，真正重要的是这场战斗之后的前进方向。
是像败家之犬似的被赶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还是选择截然不同的结局。
能够做出这种选择的，就只有两个组织的领导者，就只有驹场利德和黑妻绵流。
一个组织最重要的向来不是能力最强的那个，而是那个能够带领所有人前进的存在。只要抬起头能够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那么不论对错都会一直追随着他走下去。
“当你们在活动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个时刻必定会出现，只不过我关注的并非是这场战斗本身，而是隐藏在你们整个组织后面的东西。”
“……”
黑妻绵流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听着驹场利德说话。
“比我做的好多了，不只是有了规则而已，更是有了目标和希望，你们重新捡起了那些在过去被我们丢弃了，并最终忘记的东西。所以，只要这场战斗开始，败的就只能是我们，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已经看透了。你们想做可怕的事情，想要从skillout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驹场利德用剩下的那只完好无损的手伸进口袋，似乎在掏什么东西。
黑妻绵流挑了挑眉，没有去阻止他。
即使驹场利德可能从口袋中掏出手枪或者是炸弹。
“事实上你们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你们的目的和我们的目的是截然不同的。一开始我有因为这种目的的差异而产生过恐慌。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你们的目的远比我的目的更加宏大，你们的目的甚至将我的目的已经包括在内了。”
‘在做的事情会有人在看着的。’
黑妻绵流忽的响起了在一次闲聊中某个人说过的话。
‘不仅仅在做这些事的自己在看着，周围旁观的人也在看着。怀有恶意的人在盯着看，在等待出现可以危及到自身的时候就悍然出手。可也有好奇的人在看着，如果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让他人产生认同感，同志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伙伴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队伍就会自然而然的扩大。原始的暴力积累和吞并到了那种时候也就结束了。真正可怕的不是暴力，而是思想。思想上的侵略比暴力的征服也可怕多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涌现了一个想法。可是我需要确定，我需要确定你们的实质和表现出来的是一样的。我需要确定，你的纯度到底如何。”
“……那么答案如何？”
这将是一个里程碑，是killbas发展的一个里程碑，是真正出现实质性蜕变的时候。
不需要某个人来庆贺，仅仅是在这一刻，黑妻绵流远比任何时候都清晰的触碰到这份实质。
驹场利德拿出了从口袋中掏出来的东西，那并不是手枪或者是炸弹，而仅仅只是最普通的手机。
驹场利德将折叠型的手机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待机状态的屏幕。他像是交出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似的将其对准了黑妻绵流。
“这个是……”
黑妻绵流微微一震。
驹场利德的手机待机画面上的是一张解析度不高的照片。在那相片里的是一个小学生年级的女孩子，以及站在旁边相貌凶恶的驹场利德。背景是和什么街巷什么skillout完全不沾边的景色。
“作为胜利者，你们能够背负起败者的一切前进吗。能够解决我们可能竭尽全力，流尽鲜血也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