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动,在红色的光芒下,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
“我……是……怪物……”
似乎是为了强调什么似的,风斩冰华再一次发出了声音。
由上而下看着风斩冰华的甘泉祐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你是怪物,那我又是什么?”
“……什么?”
甘泉祐举起了自己的手,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风斩冰华的手。甘泉祐的手现在在风斩冰华的身上。
那只纤细修长且白皙的手放在甘泉祐的身上有着一种视觉上强烈的违和感。但如果从感觉上来说,却又感觉不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举着这只手,甘泉祐将话再一次重复。
“如果你是怪物,那我又是什么?”
“你……我……”
甘泉祐的话让风斩冰华愣住了。就连自己的状况都搞不清楚,她又怎么可能理解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
另外,最重要的问题是……
为什么这个少年会如此平静……
“我们现在不能接触,接触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就自己站起来吧。”
很奇怪,只有风斩冰华一个人的时候,风斩冰华被压倒性的绝望和恐惧淹没。那些让她甚至于没有办法呼吸。
但当甘泉祐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当甘泉祐的表情那么平静,态度那么平静,甚至于连话语都是那么平静的时候。风斩冰华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与其说是被感染了,倒不如说是甘泉祐表现的那么平静,那么正正常,只有自己的情绪那么爆炸,会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尴尬。
风斩冰华的性格极其温和且柔弱。虽然有些钻牛角尖,可有着和自己相同状况的人摆在眼前,有问题的人不是自己一个。换言之,同类。
在风斩冰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将解决问题的希望寄托在甘泉祐这个她第一次见面的人身上了。
当然,这当中是否多少有着那种天然的亲近在发挥作用就谁也不知道了。
用手背擦去眼泪,风斩冰华慢慢的爬了起来,站在那里低着头捏着手指不敢看甘泉祐。顺便一提,她现在捏着的手指是甘泉祐的手臂,她的手臂现在在甘泉祐的身上。
“嘛,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放任不管也不行吧。你也能感觉到吧,我们两个同步的进程已经快到一半了。如果进展到最后即使我们不接触也同样会发生什么。或者准确点来说,所谓的接触本身就是在加快这种同步。”
甘泉祐说话,风斩冰华下意识抬起头看向甘泉祐,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似的匆匆忙忙的重新低下头。
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甘泉祐。
“知……知道……”
这是一种感觉,两个人的同步始终在进行着。这种同步大致上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全身各处无规律的跳转替换。第二阶段就是现在这样逐渐的将双方的身体部件替换。打个比方来说,那就是甘泉祐正在逐渐变成风斩冰华的样子,风斩冰华也在逐渐变成甘泉祐的样子。而第三阶段就是两个人的样子替换回来。
第一阶段进行的是匹配,第二阶段进行的是调整,第三阶段便是还原再调整。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
或者说,两个个体正在同同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同步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管是甘泉祐还是风斩冰华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必须要完成之前将这种状态结束掉。”
“请……请问到底要怎么结束。”
似乎是终于说到了自己很在意的内容,风斩冰华鼓起勇气抬起头对甘泉祐追问。
“还……还有我是因为,因为这种同步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甘泉祐微微一愣,他认真的看着风斩冰华。就在这一瞬间,两个人的头发微微恍惚,紧接着两个人的发型出现了替换。甘泉祐的脸顶着风斩冰华的发型显得有些滑稽,风斩冰华那边也是一样。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笑。
没忍住挑了下眉,甘泉祐轻轻的发出了叹息。
“原来如此,你还没有注意到啊。”
“注……注意到……?请问我需要注意到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我不好说,自己去发现吧。有另外一个问题摆在眼前。那个对我们发起攻击的女人目标很明显是你,当然她看到我之后也加上了一个我。关于她你有了解吗?”
风斩冰华欲言又止,第一次被谜语的她很想继续问下去。可甘泉祐已经将话题转移,不好意思追问的她只能顺着甘泉祐的话题继续。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甘泉祐是真的想要解决问题。
“她…她…应该就是那个恐怖分子。但是她什么将我当做目标我不是很清楚。除了我之外她还想还把上条先生,还有茵蒂克丝……”
说着说着,风斩冰华的声音停了,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上方。
在甘泉祐与风斩冰华的头顶是地下街的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