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一时之间肃杀无比。
拜金女转身就想跑，可是她刚刚迈开腿，整个人就踉跄着软倒在地，只觉得浑身发麻，眼前更是一阵一阵地发黑，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你是外语系转金融系。”阿渣往前走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无嘲讽：“可是我是医学系转金融系……麻醉气体虽然不好搞，但对我来说不算艰难。”
他只是掏出一支无针注射器，对着拜金女晃了晃：“纳洛酮，目前临床应用最广的拮抗药，肌肉注射之后5到10分钟产生最大效应，持续时间三小时，主要作用是全麻促醒，所以我能站着，而你动不了，更没办法跑。”
拜金女咬着牙，想要把手机给扔出去，可是阿渣看着那亮着的屏幕划过弧线，抛飞到数米开外，却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果然女孩子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是没有概念的啊。”阿渣蹲下来，看着拜金女：“高中时候你有试过作弊吗？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东西的覆盖范围超过四十米。”
他语气微微发颤，本身的心理变动以及嗑药之后导致的高度亢奋，甚至让他有种胃痉挛的感觉，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做了开头，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我也不想这样的……”阿渣伸手摸了摸拜金女的脸，眼神带着些许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想继续无忧无虑地当一个小富二代，你知不知道，在订婚礼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说服自己去接受你，我真不知道我爸会安排那些事情……”
拜金女软软地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彻底瘫软在地。
阿渣站起来，捡回手机，回头望着她躺在凉亭地上的身影，叹了口气：“可是你要明白，相比起来，未婚妻可以再找，父亲却只有一个……或许法律以后会制裁我，但现在我想要赌一把，这大概就叫帮亲不帮理。”
一个略显瘦弱，但身高比阿渣高出一整个头的男人从密林后面绕出来，依旧穿着一身相对单薄的蓝白色款式病号服，那衣服架在他身上，有种空荡荡的悲哀感。
他用没什么波动的死寂眼神看着阿渣，阿渣却只是上前去，将拜金女的手脚都捆上束缚带，架起离开凉亭，在七八米开外才停下来。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从兜里掏出一根试管递给病号男，那试管用保鲜袋包着，显得崭新锃亮。
阿渣指挥着病号男：“握住，然后在地上砸碎。”
病号男照做了，一阵带着轻微刺激性的辛辣味道散发开去，只不过他们都已经戴上了口罩，所以并不曾受到影响。
“接下来呢？”病号男扶着一棵树，视线掠过地上再明显不过的玻璃碎茬，喘息了一下，问阿渣道：“我要怎么做？”
戴着一次性手套的阿渣拂去拜金女手机上的灰尘和碎屑，将其关机之后递给病号男。
他看了看手表：“带着她去湖边，我要先离开，去伪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明，最大程度撇开嫌疑……你记得把手机丢进湖里，在那里守着她，三十分钟之后……”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视线从上到下打量着拜金女那算得上姣好的身材——相比于天生丽质的艾小仙女，亦或者胸怀大志的宋大小姐，拜金女知道自己没有老天爷给的优势，所以平日里很注重自己的身材锻炼，马甲线配着纤腰，再加上匀称的上身，单就个人的身材来看她甚至可以算是同龄女性里最顶尖的一拨。
于是在几秒钟之后，阿渣张了张嘴，好像有某个恶魔在他脑海里低语着，让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抽离出来了。他抬起头看着病号男，那语气飘忽轻颤着，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反问：“演戏的话，是不是该演全套？”
“……你什么意思？”
阿渣伸手扒拉了一下拜金女的衣领，亮出那单从观感上看就充满了弹性的半圆，扯了扯嘴角，用一种奇怪的声调询问病号男道：“你有没有想过——真正地报复一下这个社会？”
病号男那木然的眼神泛起些许涟漪，但并不是欲念，而是怜悯。
他把视线偏开去，盯着阿渣，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你已经疯了。”
“我没有！”
“呵……”
他不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阿渣，身高的优势让他的视线呈现出一种俯视的角度，那双原本因为病痛折磨而显得浑浊的双眼，此刻却透着看穿生死的冷然。
病号男冷漠地将头颅微微前倾，视线压下去，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我要死了，拿命来换钱，但是我没疯……有些事情我做了，我家里人能过下去，但有些事情我做了，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
阿渣对上他那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心跳好似擂鼓一样疯狂跳动着，好片刻之后他才颓然地垮下肩膀，微微地喘息着：“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下子觉得……我……”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