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娅安抚着莲花，摸出手机摁下9个9。
“诶？有9个9这种号码吗？”
“我不小心按错了而已——我去上个厕所。”
“哦……”
……
……
东山市·中心医院
作为一所公立的三甲医院，东山市中心医院虽然不如东山大附院那样良心，但也没坑到哪里去，起码真本事还是有的，然而今天这个小女孩的病情，却委实是让这些见多了疑难杂症的医生们都显得有些麻爪。
“南女士……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个病。”
不大的办公室里坐着好几个专家，其中只有一个业务精湛到已然秃顶的医生看着南凤，语气有些为难地开口道：“虽然目前来看很像是复杂性局部疼痛综合征的一种，但你女儿的病情……可能并不止这样。”
一个医生从办公室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老秃，你要的资料。”
“叫老屠，别读轻声！”
“好的老秃。”
秃顶医生叹了口气，没管自己这个损友同事，接过档案翻了翻之后才确定下来，表情有些遗憾：“居然又是一例子……南女士，有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他将那份档案放到桌上，往前推了推：“这份病例的患者就在东山市，她也是国内目前有记录的，确诊过的第一起这种病——其实在整个世界上，关于这种病都没有一种明确的分类，甚至于连一个被医学界认可的病症名称都还没有，它的发病率实在是太低了，就算综合国际上现存的病例，目前来说应该也只是在五千万分之一左右。”
整个蓝星70亿人，患这种病的满打满算才不过一百多，想要做个临床观察都不好找病人，又怎么指望能有医疗机构专门为了这种病而去开发药物或者进行大量的临床试验。
南凤手都在抖，她不断地深呼吸，声音哽咽地问道：“那……那我女儿有治愈的希望吗？”
“……很难说，因为这种病的发病机制，我们现在其实都还搞不清楚，再有的一个，就是它除了让患者全身疼痛之外，并不会产生其他的并发症，目前最坏的预期也只是因为某些身体部位过于疼痛，从而影响日常生活——”
秃顶医生比划着手，举了个例子：“就像你的手，会一直持续性地疼痛，但是相比它动起来，安静地不动弹，应该会好一点，所以这就导致病人产生心理方面的痛觉过敏，甚至是自我放弃掉自己的手。”
南凤捂着嘴，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下来，她泪眼朦胧地想着自己女儿以后会受苦的样子，只觉得有钝刀子在一下一下地割着自己的肉，不禁哀求道：“有、有治疗方法的，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对不对？”
“理论上来说，可以通过神经阻滞治疗，主要是以交感神经阻滞为主，阻断其主要通过阻断其介导的疼痛，扩张其支配区域的血管等来发挥作用……但是南女士，你的女儿并不是某一处的局部疼痛，而是全身，所以我比较推荐镇痛起搏器，这应该可以产生一定程度的作用。”
“我……我……”
“你的女儿体质非常特殊，关于这个病情的治疗，你还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但是你也要放宽心，往好处想，科技毕竟是日新月异的，以前的一些疑难杂症，现在也成了能够轻松解决的小病，你的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
秃顶医生想了想：“要不这样吧，南女士，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把你女儿的病例告诉我一些国内和国际上的同行，大家集思广益，应该会有新的办法也说不定。”
“谢谢，谢谢你——”
“不客气，当初我们医院被医闹纠纷困扰的时候，也是尊夫挺身而出，只是……唉……”
“……”
……
……
东山市·九局
白梨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连带着早饭午饭一起吃——内容是加量不加价的泡面。
她半躺在工作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上的综艺节目，吸溜着泡得发胀的面条，表情十分颓废。
一个情报科的小妹拿着一张纸，急匆匆地走过来，透过玻璃看了下白梨在里面，正准备拉开她办公室的门，却被旁边一个小姐姐给拦住。
“诶诶诶！是急事吗？不是的话别去，这会儿去就是枪口上啦！”
“不是——怎么了这是？”
“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
“……算了，我这是要紧的事情，不和你说了。”
“哦，那你去吧。”小姐姐探头看了看落地玻璃墙，小声道：“白姐昨晚被她家里拉出去相亲，又失败啦，这已经是第31次了。”
“……”
情报科小妹喉咙滚了滚，脸色有些发白地推开办公室的门：“白姐，有关于——”
『咻——笃！』
一柄食堂的不锈钢餐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