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裤子和座椅都打湿了，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语气有些悠远：“到时候，糟心的恐怕就是九局了……”
“……”
……
……
共和国·九局南方局·总部
“合作？”
胖局长看着白梨，敲了敲桌子，脸上看不出真实意图，只是眯着眼：“高天原真是这么说的？”
“他们全面退让利益，想要和九局结成战略合作关系，为了表示诚意，他们说，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胖局长没说话，摆了个非常深沉的碇司令造型，语气深沉：“……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白梨翻了翻资料：“决策是你们这些大佬的事情，我现在级别不够，不予置评。”
“少跟我扯这个，说！”
“……他们无非是想要换个靠山而已，原本自己在家里当顶梁柱，突然之间就被卖了，不重新找个个子高体格壮的站在背后，他们怎么狐假虎威？”
胖局长挥了挥手，很是有些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意味，像是个懂球的胖子：“真实之门这些年不安分啊，米利坚官方到处给人扣帽子，施展全球霸权大棒，可是花费的钱粮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搞商业手段和文化输出手段，把原本的大型战争改成了小型的局部战争，甚至真实之门也被他们的官方拉拢，成为了朝廷鹰犬，呵……”
白梨挠了挠头：“可我们九局也是朝廷鹰犬啊。”
“诶，这话是说反派的，我们怎么能说自己是朝廷鹰犬呢，我们这是大内高手。”
“……我寻思着你这也过不了审，咱还是不提这茬吧。”白梨拉了张凳子坐下来：“所以说，老大，你准备怎么搞？”
“合作是好事，毕竟本子那边和我们隔着一片海，就算高天原完全倒了，我们也捞不了多少肉吃，更何况没有高天原压着那些跳仗的小丑，某些不安分的家伙恐怕又想要赌国运了……”
高天原二战之前就被打痛过，二战更是痛彻心扉，在二战后又被砍了一茬，对于赌国运这种事情算是看淡了，反正是公主的心丫鬟的命，安安心心经营一亩三分地吧。
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一旦暗世界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就开始到处搞事情。
胖局长沉思了片刻，点了点桌子：“你还记得奥姆真理教么？”
白梨点点头：“……记得，本子那边的反人类邪恶教派组织。”
九局本身的职能就包括了监察国内的这种非法信仰，上世纪末的日的奥姆真理教案件，曾经轰动一时，这个丧心病狂的教派甚至制造出了可怖的『东都地铁毒气』恐怖袭击事件，被洗脑的教徒往东都地下铁三线一共五列列车上投放毒气，造成13人死亡，五千多人受伤的悲剧。
“高天原被白首太玄重创的那段时间，失去了他们压制的日本暗世界，就出现了这种堂而皇之的苟东西，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网络不算发达的时候，你觉得要是现在出来，再加上真实之门的推波助澜，整个亚太圈子能安稳？”
上世纪八十年代全球的诡谲氛围，一部分是因为文化发展，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暗世界互相打成了一锅粥，冷战嘛，当然不是互相抱着冰淇淋prprpr，暗地里两大阵营可没停下来互相搞事。
果然太阳底下无新事，历史即将再度重演，愚蠢的人类总是重复着同样的悲剧。
伟大宇航员刘培强先生的妻子moss小姐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叫『让人类永远保持理智，的确是一种奢求』，未来ai果真诚不我欺。
“ok，我懂你的意思了。”白梨举起手：“要对付高天原，但是又不能彻底弄死高天原，我们和真实之门不一样对吧？真实之门是想干架，我们是一边拉偏架一边当好人一边捅刀子。”
胖局长点点头：“不错，你学到了一点官场之中斗而不破的小技巧。”
白梨嘀咕着整理文件：“还小技巧，我有这本事当个屁的外勤处科长啊，早就升任处长了……”
“哦，你不说还忘了。”胖局长翻了翻，将一张内部通告递给她：“恭喜你，这是你升任处长的通知，希望你继续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努力为人民服务。”
白梨眨了眨眼，没接那张纸，只是有些讨好地赔着笑：“老大，刚才我其实说的是副局长……”
胖老大掏了掏耳朵：“那是我听错啦？”
“对对对，您再仔细听，副！局！长！”
“行吧，既然你这么有梦想，那处长都别升了，我还说这好歹上调了一级工资，没想到你居然不乐意……”
“诶！”白梨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拽过那张纸：“别呀——我不要省部级的总局，你给我个司局级的副局长也行啊！”
“还司局级，东山市司局级都快赶上普通省的厅长了，要不我的位子让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