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梨倒是觉得很正常：“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查出来，那还叫什么自然进化者？”
“……我们倒是不急，可是天网系统的研发人员都快被逼疯了。”情报科的小哥苦笑道：“我女朋友就在那边，现在天天加班微调算法，一个星期改了九次，最后用的还是第一版。”
共和国国内的天网监控体系，花了好多人一辈子的心血，才建起起来。
这些搞技术的都是对事不对人，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自然进化者——他们的职责就是监控国土之上的一切不安定因素，一切的一切。
必要的时候就算是蚊子飞过，都得知道对方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个幽灵阴影一样神出鬼没的玄袍暴君给了他们很大压力……
虽然之前有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最后查了一下却发现那都是虚的，对方简直就像是地里钻出来的一样。
尽管玄袍暴君并不在国内活动，可对方在本子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那段时间，监视着东都大酒店的情报人员，都是九局特别调派过去的精锐。
可就是这样的九局精锐干员，最后的收获就是自己一无所获……
什么是高明？高明的就是对方站在那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可是你去看，却发现对方简直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前面没有来历，后面不知道未来，甚至于就算当面这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把柄来。
对方的行动可谓是冠冕堂皇，每次出现就是雷霆万钧之势，从来没有遮遮掩掩地离开，九局虽然不像是问询巨佬那样想要将其完全掌控，但终归是想要搞明白这位的活动状态，最好是有个心理准备那种。
有些情报干员甚至还准备写一个【暴君的现存生态及其生存活动现状】的论文，可是十天憋出来八字儿，其中还有仨是自己的名字。
找不到，见不着，活像是个幽灵。
暴君很好说话，白梨甚至觉得自己只要一问，对方就敢巴拉巴拉直接说个清楚。
但这不合规矩，那样的话九局就全成了酒囊饭袋了，纳税人的钱可不应该拿来养那种废物。
尽管从私人感情上来说，白梨对陆前辈观感很好，她并不想查对方跑哪里去干了什么事情这种过于隐私的事情。
但情报科的工作是情报科的职责所在，想来陆前辈也不会怪罪。
白梨无视了情报科小哥的哀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陆前辈。
通讯器里发出了了玄袍暴君的声音：『有什么事？』
沉稳的女中音，可靠的语气，让人有安全感。
白梨和身边的情报小哥对视了一眼：“陆前辈，之前您说飞机上可能有红汞炸弹，那种东西太危险了，尽管您已经将其拆除，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还是让我们接收之后立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哦，那个东西啊，我已经放到你兜里了，左边的衣兜。』
玄袍暴君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在说一句今晚吃什么的交待一样，没有半点紧张感。
白梨脸色僵住，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兜。
风衣上那原本扣起来的呢子面料衣兜，被人解开了扣子。
她探手进去摸了摸，掏出来一堆被餐巾纸随意包裹起来的金属球外壳。
以及一个小小的，被固定在小盒子里面的特殊核心装置……
为了减震，对方还特别有创意地在盒子里挤满了半透明的啫喱牙膏，整个盒子晃动也不会撞到里面的核心装置——尽管没有相对应的特殊引爆机制，这东西就算扔地上踩几脚也不过是特殊的红汞物质而已，不会炸。
“那个……陆前辈。”白梨深吸了一口气：“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抱歉，不方便，这几天好朋友来了。』玄袍暴君这么说着，提醒白梨道：『另外你掏兜的时候把卡带出来了，赶紧捡起来吧，免得待会儿遗失了。』
“……”
白梨下意识地看向地面。
自己白色的银行卡，掉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花纹近似很是迷惑人。
卡面字体的黑是虚伪的黑，但整体色调的白是真的白，即便是自己从上往下看都花眼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对方在附近？
白梨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试图找出对方的存在。
广域静默号发布净空通告之后，好多班机都被迫延误，这会儿正在陆续入场降落。
拥挤的降落和登机升空，导致机场的人流比起正常时候多了不少，人头攒动说不上，但是川流不息很贴切。
可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里面，看不到那抓眼的一头银白色长发，以及低调奢华的玄色长袍——就像是天网技术人员抱怨的那样，这是个幽灵。
情报科小哥下意识按住耳机：“我是干员6124，情报科0208，现在通知所有待命人员，寻找陆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