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少年虽然是人渣，没事不是出去浪就是出去嗨叶子，但好歹也和一帮留学生里面的狐朋狗友勾搭起了关系。
说是狼狈为奸也好，说是做个光鲜外衣也罢，他们居然还弄出来了一间很是有点像样的国际设计师事务所。
绿茶婊御姐也加入了其中，作为管理高层而存在，并且认真地打理着这一切。
正是因为有这样认真做事情的人，再加上那些留学生虽然不学无术却有钱，在某个时间段，这个设计师事务所甚至还在业界有了后起之秀的美名。
而少年这个时候已经成了酒色财气俱全的渣男，人前光鲜，人后却染上了毒瘾，暴力而多疑。
绿茶婊御姐怀孕过三次，两次都是去黑市流产了——国外的部分地区是禁止实施人工流产手术的，除非孕周还短。
除此之外就是自身的疾病或者胎儿有着严重的健康问题。
绿茶婊御姐的两个孩子，似乎都已经到了
最后一次则是被渣男给打流产的……
之后的导火索，是她去医院确诊了hiv阳性之后，知道自己患上了艾滋病。
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所以绿茶婊御姐化身成了黑茶婊御姐，直接将整个事务所给卖了。
在米利坚，有三件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枪支，税收，以及死亡。
偷税漏税的后果不用多说，当年横行一时的阿尔·卡彭号称罪犯之王，是整个米利坚甚至直到如今都最重量级的黑帮教父。
手榴弹开路，芝加哥打字机清场，甚至于还有专门组建的间谍小组负责侦查和间谍工作。
芝加哥的条子队长甚至低声下气地恳求他不要干扰大选，为此可以在平时做出退让，小案件不去‘打扰’他。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被勤恳的会计给干翻了……
米利坚的税务局在1931年将其送上了法庭，理论量刑最高可达2.5万年。
他的手下带着枪和钱，拜访了一整个陪审团的成员——然后在开庭的前一天，陪审团整个都被法官换了一批。
最后的结果就是阿尔卡彭的其他罪名都没怎么管，单独以逃税为主要罪名被判处11年监禁。
他留给米利坚最大的遗产，除了他一手推动的『牛奶保质期必须印在瓶子上』的制度之外，就只有至今米利坚的黑帮仍然按时纳税的传统。
渣男的事业毁于一旦，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所有财产，都被黑茶婊御姐给转移走了。
他没有自己管理财产的能力，但是黑茶婊御姐却学会了各种金融类的知识，给他安排了数不清的数字骗局。
金融投资的本质是什么？在米利坚，这种本质其实就是一个数字和文件的组合游戏而已。
甚至她还将整个事务所的人员打包换到了另外一家空壳事务所里，准备日后东山再起。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她可能都没想着要杀死渣男，而仅仅只是想要将他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废人。
后来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最后才演变成了现在这个不死不休的样子。
或者说——是单方面不死不休。
她和四眼仔阿威在之前没有本质的区别，区别只在于触底反弹之后到了极限而已。
“不然的话，我可以把身子给你的……但是不行。”黑茶婊御姐对四眼仔阿威这么说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锻炼而显得姣好的身材曲线，自嘲道：“反正我已经脏了，给谁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你是干净的。”
“真不知道这是真心话，还是你的本性又在作祟了。”撑伞少女打断她的话，微微皱眉道：“你想把你认为干净的人，送进监狱去给你当替罪羊？”
“是啊，我就是想要这么做。”
绿茶婊御姐微微扬起头，用强撑起来的傲然目光看着撑伞少女：“那又怎么样？我不用我的身子害他，那是因为我们是老同学……可我要陷害他，单纯只是因为他是好骗的男人而已——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因果联系吗？”
“你说的话真有道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撑伞少女摇了摇头，只觉得对方现在的内心已经完全扭曲了。
或许是酒气男之前对她的暴力，彻底伤透了她的心，让她现在看男人完全是以仇恨的目光。
甚至是压根就没把男性当成是可以正常对待的对象？
诚如她自己所说的，只不过是利用工具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撑伞少女知道对方说的是真话，因为有那么一刻，对方那浑浊的灵魂之光，竟然扭曲到了清明的地步——
这意味她自己完全相信了这套自我催眠的说辞……
若是病态心理的人，自觉扭曲的三观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不存在任何愧疚和心虚。
那对方的灵魂之光也会如同正常人一般璀璨而明亮……
撑伞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