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方手腕上的银针收回，顺便将半空中还未落下的手机接住，穿花蝴蝶一样转了回来。
看着那上面的『王副总』联系人标识，以及接通了隐隐约约传来的一声『喂？』的声音，离光小道姑掏出一方手帕包住手机，摁了免提之后，双手举高高递给艾丽娅。
她倒不是洁癖，可貌似在她看来，自家大师姐用手碰网红女的东西都嫌脏。
艾丽娅接过手机，语气轻柔：“请问是王副总吗？”
『阿红……不对，你是？』对面的男子声音有点疑惑。
主要是艾小仙女的声音太过清丽，好听得过于有辨识度。
网红女要是有这个声音，对方即便是当个只会蹦蹦跳跳全无唱功可言的小明星，也能闯到二线去，又何至于赚这份看似风光的辛苦钱。
“你好，事情是这样的，你的朋友和我们发生了一点冲突，现在正在协商解决，请问方便聊一下吗？”
『冲突？』隔壁的老王副总一头雾水：『能把电话给阿红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得知道清楚再说。』
“也没多大的事情，总结起来的话，大概就是你们的人组织黑恶势力，横行两坊一巷，聚众殴打东山大学的大学生，故意伤人，恐吓以及勒索而已。”
『……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的，刚才我没说清楚，她勒索了我三十万。”
『？？？』王副总声音都变了：『不是！朋友，你这样就有点不对了吧！』
“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现在手机在你手里，证明阿红是不是也被你们控制了？有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再这样的话恐怕我就要报警了，大家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这种事情！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是以前那套玩得转的！』
王副总很强硬，出乎意料地强硬。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什么尿性——真要有欺行霸市横行无忌的本事，还会来他手底下打工？
而且现在国家监管严格，别说黑恶势力，就算是软暴力也不行，想要老老实实赚钱可以，擦边的小手段偶尔也敢用一下。
但如果玩阴的，张口就是故意伤人外加几十万的勒索，他们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谁碰谁死，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早晚——
所以既然自己这边是怂包，自然对面就是坏蛋了。
自认为是个正经生意人的王副总一下子就变得正义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形象更加高大，言语更有底气。
“啊，王副总你们到底是什么公司？”艾丽娅好整以暇地看着就连惨叫声都哽在喉咙里喊叫不出来的网红女：“看起来阁下对‘以前那套’很熟悉嘛。”
『……你少来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是合法的培训机构！你是什么同行派来的吧？我跟你说，玩这套对我们可没用！』
艾丽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怪不得对方的素质这么……低下。
mcn机构也良莠不齐，一种是和网红签约，如同公司上班一样的直营类型。
这种机构旗下的网红，有着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即便是没有直接进入公司里面打卡的，也有每天的工作任务来考核，比如直播多久，完成多少个创意节目之类的。
机构会给网红提供资源和技术，但相对应的，他们会抽走网红收入里面的七成甚至更多，只给对方保留一部分收入。
好处在于有规矩，干净，单纯只是为了赚钱。
第二种就是像这个所谓的培训机构一样，广撒网，到处捞鱼。
名义合作，提供部分资源，但基本都是自生自灭，顶多是需要人手或者什么东西的时候，有个往上找的路子，可以得到些许帮助。
坏处则是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不一而足。
艾丽娅回眸扫了眼那些社会男，这些人并不像是专门的创作团队，反倒像是早些年间，那些所谓债务催收公司里面混出来的软暴力团伙。
他们不敢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那个本事，顶多就是如同牛皮糖一样恶心人。
反正怎么让人不爽怎么来，骚扰、恐吓亦或者是破坏目标的社会关系，一套玩法轻车熟路。
正是因为大罪不犯小恶不断，即便是监管严厉的今时今日，也依旧没能彻底根绝这帮家伙的存在。
“冒昧问一下，你们公司的办公地址在什么地方。”艾丽娅语气轻柔：“我想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谈一下。”
『……你们现在在哪里？』王副总声音也冷淡了下来：『我现在就过来，而且我再度警告你！我们是做正规生意的！你们这些非法竞争手段，我们坚决不会屈服！会和你们斗争到底！』
“我也是这么想的。”艾丽娅懒得挂断手机，只是随手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扔到了网红女的面前：“和你们老板说一下吧，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未必做得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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