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刀尖赫然瞄准其面庞。
嗖——!
长刀破空一刺,速度极快。
宁尘耳朵微动,似听见些许风吹草动,身形一错,险之又险地避开刀尖锋芒。
厄刀冲势一转,刀法尽施,穷追不舍地连斩横扫,破空不断。
但遭受此番猛攻,宁尘依旧冷静无声,脚步连踏,轻松闪开连绵攻势,似片叶不沾身般避尽刀锋。
旋身腾挪间,一记凌空甩腿,直接将追击不休的厄刀踢飞,倒旋插进了地里。
“不错。”
脑中响起九怜的赞许:“短短五天,便将这‘惊鸿幻步’练出九成火候,值得夸奖。”
宁尘潇洒落地,睁眼长吁一声,哂笑道:“你这语气听起来,当真高兴?”
“当然。”
九怜嬉笑道:“之前你练完渡厄归一诀只需一炷香,我都以为你是哪来的老怪物。如今练此身法,总算让我感觉你还算是个人。”
其实,这份悟性也足够夸张。
但她没说。
宁尘无语道:“这也能幸灾乐祸?”
“对我可是好事一桩。”九怜怡然乐呵道:“不用再费心传你什么通脉之法,让你自己慢慢练武,自在的很。”
宁尘无奈一笑。
这五天来,九怜的确没有再传他后续功法。
不过,他反而在九怜指导下涉猎了不少步伐身法之流。
虽然大多都是粗略一试,并未真正传授,但至少这门身法,他算练到小有所成。
听说这身法还大有来头,可惜九怜不肯说,先练了就是。
至于为何不先传能配合厄刀的刀法、而是身法,他之前也顺嘴问过一回,得到的却是九怜鄙夷道:
‘年纪轻轻的,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你现在先把逃命的本事学完才是正事。’
虽然这话从一个魔刀刀灵之口说出来,着实有点怪,但宁尘觉得还挺有道理的,索性就一直练到现在。
而从结果来看,学得一门身法的确不错。
现在跑的飞快。
“但我现在学完了身法,九怜姑娘可要传授我通脉之法?”宁尘掸了掸衣服,轻笑道:“我可是期待已久。”
“咳...”
九怜故作平静道:“我还有一门龟息玄术,可以让你装死避灾。”
宁尘上前将厄刀拔起,莞尔道:“其实是姑娘还不想传法吧?”
“...被你说的,好像我是小气之人似的。”九怜冷哼一声:“你锻体速成,进展实在太快。虽有惊人天赋,但终究得缓一缓夯实基础才行。”
“我明白。”宁尘放置长刀,懒散斜靠,又倒了杯茶放在刀身旁:“姑娘尝尝今日的茶?”
“我还以为,你憋了这五天会沉不住气。”
九怜饶有兴致道:“现在看来,你的心思倒是挺通透。”
“我之前虽然没练武入境,但好歹听过不少江湖传闻,过犹不及的道理当然明白。”
宁尘咧了咧嘴:“我可不想以后冒出个奇奇怪怪的心魔。”
九怜嗤笑一声:“你现在的境界跟心魔可远着呢,瞎操心。”
听对方的轻佻语气,宁尘摇头失笑,悠然抿茶。
五天相处下来,跟这位来历不明的刀灵女子,关系算是愈发亲近。
或许还算不上真心朋友,但他这些年摸爬滚打下来,唯一有点自信的便是自己这张嘴,迟早能成。
没错,宁尘也自认,的确是挺油的。
不过二人间也颇有缘分,仿佛性子互补,聊的投机。
要是双方都是普通人的话,大概会一见如故?
“算算时辰,那妇人要来了。”
九怜讥嘲道:“不先好好打扮一番,换身帅气衣装?”
宁尘知道她意有所指,干笑道:“别胡思乱想。”
“呵。”
但九怜只是冷冷一笑,不再出声。
与此同时,后院门果不其然被轻轻敲响,从门缝中飘来一丝温软轻吟:
“公子,在吗?”
“来了!”
宁尘连忙起身开门。
心里也暗自嘀咕,九怜特意记程夫人的往来时辰,怎么比他都要记得更清楚些。
随后门打开,程三娘的熟媚娇颜映入眼帘。
她今日穿着缠腰襦裙、鬓发高束,唯有几缕青丝垂落高耸,红唇微抿诱人浅笑。
“公子又在练武?”
“是啊。”宁尘低头瞧去。
本想看其带了什么,没想到看到一阵波涛,差点又热血上涌。
程三娘温柔一笑,略微提起食盒,轻声道:“今晚我们就一起吃顿荤菜,正好为公子你壮壮身子。”
“会不会太麻烦程夫人你了,不如让我帮忙也好。”
“公子还是专心武学吧。”程三娘步履轻盈地走进后院。
宁尘失笑,没再推脱多言,二人很快便端出碗筷,一同入座准备吃晚饭。
自从五天前的那场变故,如今安州县内风雨飘摇,人心惶惶,这位程夫人时常就会端着热腾饭菜上门拜访。
而宁尘念她这独居妇人在家或有危险,不曾拒绝其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