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牵引,却又极为温和地朝怀中少女聚集而来,化作点点流光,润入肌肤之中,如同披上一袭月霞纱衣,如梦似幻。
而原本还脸红心跳的娇艳少女,此刻更是骤然变了气质,面目极为淡漠,微阖眼帘下透露着沧桑古韵,仿佛灭尽所有心灵与情绪,只剩茫茫的冷寂荒凉。
“丫头!”宁尘连忙呼唤出声。
朱琴霞眼波微动,抬眼望来。
功法运转的异象逐渐消散,少女粉唇轻启:“前辈。”
宁尘惊疑道:“你现在的状态...真没事?”
“没事的。“
朱琴霞摇了摇头:“只是我修行尚浅,导致运转功法之际被压下了情绪,其他与往日并无区别。”
宁尘仔细端着她的面庞。
朱琴霞眼中泛起羞意,轻嗔一声:“前辈又胡闹。”
“...看来是我多虑?”
宁尘帮她捋了捋秀发,轻笑道:“既然无事,那就回屋好好休息吧,奔波许久,总该得轻松一回。”
话虽如此,他还是默默上了心。
但两人对视片刻,气氛莫名又变得暧昧几分。
朱琴霞眼波流转,还带着未散的缥缈韵味,轻轻相拥。
软玉在怀,耳畔飘来少女的一丝羞涩低吟:“还想再陪陪前辈...”
宁尘面色古怪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这丫头,分明没说任何撩人之语,但软软糯糯的语气、再配上这幅无比惹火的身材,实在叫人难以招架。
“前辈。”
“嗯?”
“我...允许前辈能稍微...涩涩一下。”
朱琴霞早已将脸埋在肩头,闷闷道:“只是一下下而已...不能太过分的...”
宁尘颤抖着呼出一口热气,这妮子,让人吃不消。
他莫名也升起几分忐忑,双手沿着曼妙曲线一路摩挲而去,感受着那份惊人尺寸,引得怀中少女颤抖不已。
但还没一会儿,朱琴霞便猛地从怀里挣脱,哪还有什么冷寂古韵,已是满脸通红,仿佛眼睛都在冒着圈圈。
“前前前前、前辈!我回去休息去了!”
说罢,少女拽着凌乱裙襟逃也似的飞奔回屋。
宁尘:“......”
他挠了挠头,摇头失笑。
罢了,的确不该逼迫太紧,本就该循序渐进慢慢来的。倒没想到丫头还主动邀请自己动手动脚...
嘴上说着不要涩涩,但心底里其实很喜欢?
宁尘稍定心神,不再多想,默默仰望夜空。
这段时日来的紧迫压抑,仿佛不曾存在一般,只剩安静平和。
“明日,就要与花无暇拜访全宗。”
宁尘盘膝坐好,阖眼静心,悄然运转功法。
他要借助此地浓郁雄厚的天地灵气,尽快突破至武宗境界。
...
翌日晨间。
花无暇飘然而至。
她已褪下略显破旧的裙装,换上象征宗主身份的华美盛装,玉钗盘发,拂袖落院之际便展露雍容高贵之气,冷目黛眉间满是不怒自威,再看不见前几日的柔弱妩媚。
“嗯?”
她微挑眉头,颇感意外地看了眼庭院,就见宁尘正独自坐着...那股气息,竟已有境界突破?
花无暇暗觉惊奇,闪身腾挪而至,打量一眼。
“昨日还是明骨之境、可今日怎会暗骨已成?”
看着宁尘闭眼入定的肃穆神情,她眼神微动,反倒起了几分好奇。
仔细想来,双方虽同生共死过一回,但真正交流倒是没几句。对于宁尘此人,她也只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等浅显了解。
如今细想,这小子身上可有不少秘密。
花无暇眼神一阵闪烁。
往日她当然不会多在意,可现在多了个姐弟的身份...哪怕双方都心知肚明是骗人的,但心里总归有股奇怪感觉,似尴尬、又无奈。
“花宗主,来得真早。”宁尘蓦然睁眼,淡笑道:“看来你一身伤势已尽数痊愈?”
“有宗门丹药治疗、再借‘信物’相助,伤势恢复的很快,已有往日八成功力,至少不会让长老们看出端倪。”
花无暇轻声道:“这个时辰已是宗门早会在即,随本座出发吧。”
“好。”宁尘颔首起身,又瞥了眼卧房方向:“让朱姑娘独自留着会不会...”
“此地除本座以外,不会有旁人踏入,你放心便是。”花无暇指了指上空:“有大阵禁制在,擅闯宗主独居之地,按照门规无论长老还是弟子都要受罚的。”
宁尘温和一笑:“我会尽量装好这个身份的,花姐姐。”
花无暇轻叹:“还是喊本座无暇姐吧,花姐姐听着...半生不熟,古怪。”
“无暇姐。”
花无暇:“......”
稍微有点打寒颤...算了,先忍忍吧。
她脸色微妙,直接拂袖卷起宁尘,朝远处另外一座山峰飞去。
...
天星殿。
此为天壤星宗的议事主厅,往日虽是闲置,但有何重大之事便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