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
不过,宁尘的进步可当真匪夷所思。
花无暇心底又生赞叹。
昨日刚领会武道意、今日便又有不少精进,其神念之力似远比常人更为强横,挥洒拳脚间甚至已有几分先天韵味,但显然还未练功法,只得其韵、不得招式,尚有诸多可塑之处。
但,宁尘所谓的师傅,又是何人?
明明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基础,为何不教其功法?
花无暇有些疑惑。在她看来,宁尘体内灵气就像自然运转一般,如浑然天成的先天之体,毫无功法雕琢的痕迹。但浑身筋骨血肉却锤炼的坚硬似铁,足以与武兵媲美...实在古怪。
“花宗主。”
恰至此时,一丝冷吟蓦然响起。
宁尘连忙回首,就见朱琴霞不知何时来到走廊间,黑袍飘飘,戴着垂纱斗笠,看不清表情。
花无暇眯起双眼,道:“何事?”
朱琴霞看了眼宁尘,继续道:“我也要与你切磋。”
“...好。”
花无暇拂袖回到了院内。
朱琴霞默默跟上,每踏出一步,周身气息都在逐渐变冷、变淡,仿佛又进入缥缈无痕的玄妙状态。
宁尘感觉气氛不对,刚‘等——’一字开口,两道幽幽目光倏然瞥来,将他强行憋了回去。
但他还是梗着脖子,勉强来了句:“你们注意点,别真打起来。”
花无暇淡漠道:“放心,本座会有分寸。”
“请指教。”
朱琴霞骤然欺身逼近。
花无暇眼神微动,感觉到一股荒古缥缈的‘意’扑面袭来。
...这,便是朱姓丫头得到的传承?
花无暇侧身闪开一击,脸色重归平静。
潜力无穷,只可惜如今还太过稚嫩。
...
半柱香后,石亭内。
“呜呜呜...”
朱琴霞哭唧唧地靠在宁尘肩头,都上的斗笠都被拍歪成了奇怪形状,全身疼的直抖抖。
宁尘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蛋:“这可连点皮外伤都算不上啊,当真如此之疼?”
朱琴霞吸了吸鼻子,闷闷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那还哭兮兮的?”宁尘瞄了眼在二人背后帮忙运功‘疗伤’的花无暇:“宗主可没真对你出手。”
宗主大人倒依旧风轻云淡、连一丝秀发衣角都没乱,唯独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朱琴霞瘪着小嘴,嘟哝道:“在前辈面前输的那么惨...好不甘心...”
宁尘刚想安慰,但心思一动,脸色又微妙起来。
这丫头言下之意,好像不仅是切磋胜负,还带点别的意味?
“我与宗主之间,没有...嘶!”
宁尘蓦然吸气,愕然回首。
花无暇一脸平静道:“一时手滑。”
元灵境的武者,怎么可能手滑啊。
宁尘无语。
但花无暇很快道:“你们可以在这里多生活几年。”
宁尘讶然道:“宗主的意思是...”
“你们二人皆有非凡天赋,这里也很适合你们潜修,索性忘掉外界的纷纷扰扰。”花无暇淡然道:“本座印证功法之举,绝非几月能完成,往后每日都能为你们指点一二。”
宁尘与朱琴霞对视一眼,略作思索便点了点头。
他们此行来天壤星宗,本就是为了一个好的修炼之地,如今能得宗主邀约自然再好不过。
“对了。”宁尘连忙道:“宗主可知晓一个叫‘太阴密宗’的异国宗门?”
花无暇黛眉微皱,思忖道:“前些年在外游历之时有所听闻,但...不曾仔细了解过,只知此宗应该极为遥远,且相当神秘强大。”
她又问道:“为何突然问起此宗,难道有故人?”
宁尘颔首道:“我有一位女伴名为紫衣,正是此宗之人。在安州县分别,说是两年后再寻重逢。”
朱琴霞默默竖耳。
花无暇蹙眉道:“仅口头约定?”
“紫衣她虽是狡黠妖冶,但性子却颇为一根筋。”宁尘笑了笑:“她不会随意承诺,更不会骗我。”
话中浓浓的信赖之意,让朱琴霞暗自皱眉。
花无暇沉默片刻,蓦然将他拉了起来。
宁尘一愣:“宗主?”
“不要偷懒,再战。”
“......”
朱琴霞看着又跑回院中的两人,小嘴微嘟,暗自念叨着紫衣二字,心底有些小小烦闷。
前辈与那位紫衣姑娘之间,好像当真感情坚实。
甚至连前辈那些坏坏涩涩的小动作,都是与紫衣姑娘一起摸索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朱琴霞莫名又有些不安失落。
这算是嫉妒吗?或许算是吧,听见自己喜欢的男子与其他女人亲密无间,总归会不舒服的,感觉心脏被揪紧了一样。但自己又不舍得与前辈发脾气、甚至连她都是后来的...说起来,还得紫衣姑娘来找她麻烦才对。
好气,但还得忍着,不能叫前辈难堪纠结。
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