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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天灵的功法总纲在脑海中闪烁,仿佛自行分解成无数光点盘旋,在斟字酌句下被一点点改造,融入至九怜传授的无名功法之中。
与此同时,在后厨内煮汤下面的‘程三娘’眼波微动,悄然回首。
穿透石墙,仿佛能看见院内安静入定的宁尘。
“竟有了如此恐怖的资质、甚至能自演功法武技,简直是...”
‘程三娘’面露古怪,亦是暗暗惊叹:“这小子,果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奴、奴家已经醒了,这午膳还是让奴家来做吧!”掌中云雾见连忙传出羞赧呼喊。
‘程三娘’连忙回神,这才满脸恼怒地瞪了一眼:“有了情郎,忘了主人,还得我来帮你出面照顾这孩子,快快出来煮面!”
身姿灵光闪烁,程三娘扶额轻吟。
待再度睁眼,她很快恢复了意识,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开始重调汤汁滋味。
...
午后时分。
宁尘在午膳过后,本想再去练功,却见一名侍女前来传声。
待其提及某人名讳后,他便放下手头诸事,独自来到了院外。
“...宁掌柜。”
宋焕拱了拱手,神情有些憔悴,勉强笑道:“鄙人不久前见到了那一抹刀光,实在是...”
宁尘轻笑道:“宋长老,你脸色都如此难看了,还要强笑着奉承我几句?”
宋焕笑意不再,沉声道:“刚才我从哪些姑娘们口中得知,碧云轩生了异心、而且状况与风儿他们很是类似。其中缘由果真是...囚龙剑所致?”
宁尘肃然点头:“九成可能。”
宋焕仿佛心有郁结,闷声道:“若有需求,鄙人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定会竭力破坏那柄邪剑。”
“可以。”
宁尘盯着他看了一阵,道:“宋长老,此番意外非你所愿,如此自责,对你并没有好处。”
“我无颜再去见同门师兄弟们,不如就...”
“说这些丧气话之前,宋长老先冷静想想。”宁尘平静道:“那柄囚龙剑如今被碧云轩保管,迟早会再生变故。而他们身为圣宗之一,势力遍布之广、权势之盛,哪怕不足以与盘龙阁并论,也定是恐怖非凡。”
宋焕迟疑道:“宁掌柜的意思是...”
“要想伤亡能减到最小。”宁尘意味深长道:“天剑宗需要合作,才能抵御可能出现的危机。”
话虽浅薄,但落入宋焕耳中却如惊雷。
他回想着惨死的弟子与师弟,脸色变幻,死死握紧了双拳。
明窍巅峰的境界,在这些威胁面前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唯有集结全宗之力,才能有机会...
宁尘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武部使者,宁尘。宋长老,你们天剑宗若知现今形势险恶难料,或许还寻得一位合作者。”
宋焕垂首沉思许久,缓缓抬手回礼:“宁掌柜...不,宁使者,我会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如实回禀宗门,与其他长老们共同商讨,再作决断。”
“好说。”
宁尘笑的很是温和亲切:“我等你们何时有合作之意。”
...
夜色渐深。
安州县内再是惶恐不安,如今也已变得寂静一片,灯火不再。
程宅内更是清幽,仿佛与世隔绝的隐居之所,月色柔亮。
而宁尘正站在房门前,神色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因为今晚,家中只剩下了他与程三娘。
九怜蓦然道:“如今再无旁人打搅你们,又已相互道明了爱意,又何必再迟疑?”
“我只是在想,我将来能给三娘什么。”
宁尘冷静道:“是钱财、地位...还是所谓的幸福?”
九怜嗤笑一声:“难得你还会去考虑这些,可不见你在与其他女子勾勾搭搭之时有如此自觉。”
“...人总归是复杂的。”宁尘道:“如今美色尽在眼前,我才知这番爱意是何等珍贵。”
恍惚间,双方相处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宛若梦境般在脑海中闪过,那声声欢笑,犹在耳畔。那些再平常不过的寒暄叮嘱,如今再看,早已满是柔情温暖。
“是我耽误了三娘这两年,至始至终都不曾察觉她心中情谊。直至如今桃花满身,蓦然回首,才知她依旧还站在这里,素衣柔颜,等我归来。”
九怜沉默片刻:“...对你有所改观了,看来你也不是满脑子桃色的臭小子。”
宁尘感慨长叹。
九怜轻声道:“那你现在要如何?为了程妇,抛弃其他女子?”
“约定仍在,我不会辜负她们。”
“也对,那些丫头也在等你。”九怜低吟道:“暂且收手离开,去其他屋子里暂住,让程妇等到与你成婚之日,再做洞房?”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也不错,虽然得让程妇再等候许久,但终究...”
“不。”
宁尘眼神坚定了起来。
“我今晚就要三娘。”
手掌按在了房门上。
九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