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微妙道:“你都是在哪看来的故事书,怎么一本比一本奇怪。”
宁尘笑容微僵,悻悻轻咳一声:“同一本、同一本...”
“小心学坏了。”九怜嘀咕道:“刚才的意气风发,这下都变成了孩童闹腾似的。”
宁尘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待我哪日为了怜儿师尊踏苍天、闯地府,能让你心生感动便已足够。”
九怜幽幽道:“这种事情你自己说出来,实在掉价,听着完全感动不起来。”
宁尘:“......”
他垂下双肩,扶额轻叹:“没想到才刚要出发,气势就被怜儿磨去七分。”
九怜语气飘忽道:“你若想听好话,我...倒是能好心多夸你几句。”
“怜儿还有何能夸的?”
“咳、臭徒儿挺厉害。”
“......”
宁尘脚步不停,脸上却浮现几分微妙之色。
九怜也颇为尴尬地闭嘴无言。
本来大好的昂扬气势,不过三言两语间就被泼了盆冷水。
但随着半开玩笑般的嬉闹后,宁尘神色渐归平静,眺望远方悠悠山谷。
他双眼中再无波澜,唯剩专注与坚定。
若为缘长久,便闯三关,又何妨。
...
谷亭内。
几名驻守于此的门徒突觉一阵心惊肉跳之感。
他们身为天壤星宗弟子,虽练的锻器之法,但同样学过占星卜卦手段。如今心生预兆,分明是有某种大祸将至,连忙探头眺望山谷外侧。
一名身穿墨袍裘氅的男子现身走来,身负长刀,俊朗面庞上似笑非笑。
但,只是眼神交汇的瞬间,他们却骤感呼吸急促,心尖发紧,仿佛是被恐怖凶魔给牢牢盯上,源自于本能的恐惧敬畏之感涌上心头。
几名门徒纷纷按住腰间兵刃,面露惊异之色。
这又是何人?
圣宗之中,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气势恐怖的同龄人物。
唯有,在那些玄明境的内峰长老们身上才感受过!
“速速停下脚步。”有弟子忍耐不住,脸色难看地疾呼出声:“我等天壤星宗近日封锁,不见外客,还请快些离开,莫要惊扰我宗长老!”
“我名宁尘。”
俊朗男子猛地踏步飞跃,衣袍飘荡,仿佛踏空而行般飞至谷亭所在,似随风缥缈,俊秀无双。
同时,其负手朗声道:“此番前来,拜见花宗主。”
“宁...尘?”
几名弟子闻言都是一愣。
旋即,他们脸色很快一黑,当即拔剑抽刀,怒然出手。
剑气纵横,星光流转,数人联手齐施剑阵,化作六道星芒剑气交错而至。
面对二话不说便袭来的攻势,俊朗男子神色淡然依旧,衣袖一拂,剑指直点,似有澎湃灵气汇聚一处,刀罡骤显,只听得铿锵一声,半空中当即炸开破碎剑芒与刀罡。
“什、什么?!”
谷亭内数名门徒脸色齐变,胸口一闷,竟已连退数步,剑阵被一指轻松破解。
“这一招不过三成火候,不行。”俊朗男子踏上谷亭,冷然环顾,那冰冷如刀的目光,更是令众人惊惧,下意识又退一步。
但他们终究是天赋绝艳的圣宗弟子,仅迟疑一瞬,便立刻回神,神色沉着地一转剑锋,再度出手!
而这一次剑招连变,似攻似守,隐隐有几分星象变幻之理,脚踏玄步,洽和天壤星宗高深内功之韵。
“——徒有其表。”
俊朗男子只是低吟四字,面对周身逼近的剑光,意发并行之境再现,悄无声息地接连侧身闪开,如游龙穿云自在随意。
这一幕看的他们都为之呆滞。
顺指一划,只听见几声兵刃哀鸣,几人痛呼一声,长剑当即脱手,化作寒芒倒插入四周石壁,剑身颤抖不止。
但,此刻他们的神情却更是惊愕:“你、你怎会我天壤星宗的至高功法!”
宁尘没做理会,更似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继续前行。
几名门徒面面相觑,神色沉重,立刻转身跑入密道,准备将宁尘登门闯山的消息报给宗门长老们知晓。
...
莫约半柱香后——
四周雾气渐起、灵气渐浓,仿佛踏入迷离仙境。
恰至此时,再抬头仰望,赫然见一道漫长阶路,直通宗门外院。
而在山门前,已站满数十位手持兵刃的男男女女,皆眼含敌意。
“宁尘,你还敢踏入我宗之中!”
“为何不敢。”
“借我圣宗之名在外坑蒙拐骗,自诩广华盟主,你当真以为我等圣宗是泥捏的不成!”
为首一名青年大步站出,俯瞰喝道:“如今我等就代宗门长辈行事,惩戒你这恶徒!”
“结阵!”
话音刚落,四处各处瞭台门徒走出,刀光剑影流转,似呈漫天星河之阵,气势巍峨玄奥。
前方走出六道身影,齐运剑锋,星芒交相辉映,已然将内功催生至极限,借数十人合力起势,竟引动一丝天地之力,化浩瀚星芒之意,随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