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
武皇脸色微冷:“你不想同意此事?”
宁尘刚想开口拒绝,但心思浮荡间,终究还是转口道:“我与舒玉姑娘虽有些暧昧言行,但说到底如今还算不上...太过亲密,更遑论皇上口中所说的结婚生子。”
武皇平静望来,淡淡道:“朕只想问你,你是否会负责。”
宁尘面色微肃,认真道:“若有我的责任,定会担下,绝不辜负。”
“...好。”
见其眼底的郑重坚定,武皇神色这才好转几分,轻笑道:“此事的确不急,将来之事何人能料,说不定明日一早,朕就会在床上看见你们二人赤身相拥的场面。”
宁尘:“......”
这还不急?
明里暗里的话锋,似乎都巴不得叶舒玉早点怀孕诞子了。
“朕至今未曾寻夫婚配,没有子嗣。已是引来不少猜忌,”武皇继续道:“至于其诞下的子嗣,索性就当成武国皇子皇女,也算是帮朕解决燃眉之急。这些都是朕当初与她商量过的。”
原来是这种缘由。
宁尘扶额叹息。
这可当真彻底乱了套。
九怜也是脸色微妙...这关系,听起来好奇怪。
哪有皇帝主动帮自家皇后去找情夫的。
“至于其他的事,待舒玉回来后你们再慢慢细聊吧,朕这外人就不多做唠叨。”
武皇笑吟吟地收回目光,继续前行,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宁尘捏了捏眉心,渐定心神,低声道:“有关昨晚的事...”
“...各派伤员都在接受治疗,有你们鼎力相助,皇城内外的伤亡者已降到最低,已是最好的情况。”
聊至正事,武皇的语气再显冷肃,步履变得沉稳有力。
背影虽是纤细,却叫人下意识升起敬畏之意,仿佛眼前女子正身穿着龙袍、踏足于王座之间,霸气四射。
“那些魔道高层,死的死伤的伤,仅剩下的几人都已被压入天牢拷问,兴许能有些额外收获。”
武皇随手一指院外:“至于皇城受损,工匠们大概得花上几个月才能完工。”
宁尘随意眺望一眼,平静道:“武无霄的尸首何处?”
“其故居之内,已命人安葬。”武皇侧首微瞥:“你想去看看?”
“不。”
宁尘摇了摇头:“他终究是恶贯满盈,此行更是造成诸多惨剧,我不会同情此人下场。”
纵有再多感触、也抵不过此人所犯罪孽,在其手下流逝的生命,更不会回来。
便持武者间的相互尊敬,也无需再为此人感慨更多,有这份闲心,不如去悼念那些死在其手里的无辜逝者。
武皇微微颔首:“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
“我只是好奇,他当初为何会叛出武国,去创立神意门?”
“...那是先祖之事。”武皇斟酌片刻,终究没再隐瞒:“数百年前,他与其皇兄,也就是正统的武皇继承人有过冲突。武无霄此人更有雄心壮志,意图举兵谋反,强夺武皇之位。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便由一场决分出谁胜谁负。”
“他输了?”
“不,他赢了。”
武皇轻叹一声:“但旧伤却突然发作,被其皇兄偷袭得手,最后还是被斩断了刀,摔下了擂台。身受重伤下无力再坐镇指挥,只能率手下逃出皇城,一路向西,竭尽所能地逃离武国,求得一线生机。”
宁尘一时无言。
武皇眺望向院外,仿佛正遥遥看见了数百年前那座万众瞩目的擂台——
“你或许会好奇,为何武无霄这些强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国内,甚至是大张旗鼓地在皇城外暗做手脚、密谋布局。”
“这是...”
“是朝堂上一些老臣所为。”武皇轻声道:“他们都知晓当初的真相,明白两名皇子之间并无优劣差别,甚至他们的先祖就曾是武无霄的旧部,关系匪浅。而比起如今的朕,他们或许更渴望一位席卷归来的明君,前来重新执掌武国,管理朝纲。”
宁尘眼神微动,低声道:“叛乱?”
“只是另谋明主。”武皇笑了笑:“他们忠于的不是朕,而是武国本身。”
宁尘皱眉沉默。
这朝堂间的尔虞我诈、恩怨纠葛,他这外人自然是完全不知,与其高谈阔论,还不如安静倾听便可。
“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毕竟朕的确与先皇不同,甚至还有诸多怪癖,瞧着便与常人不太一样。”
武皇失笑一声:“比如朕除了这一位皇后以外,不娶任何嫔妃妾室。而且在位数十年连个子嗣都没有。他们身为老臣,心底大概也着急的很。”
“所以,皇上此次不会怪罪他们?”
“呵。”
武皇笑着望来一眼:“都趁夜派人去抄家了。”
宁尘:“......”
仔细想想还挺正常,就是这大喘气...该不会在故意逗人玩?
“此事也算为朕敲响警钟,是该好好敲打一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