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阳殿传来的动静,也是相当恐怖,发生了什么?
“宁尘殿下!”
几道虚幻身影倏然出现,急切上前道:“您可有受伤?!”
“啊...我没事。”
宁尘看着赶来的几位天狐卫,笑着指了指坑里的方天林:“这人已经无力反抗,你们正好将他抓起来吧。”
她们连忙躬身道;“惊扰了宁尘殿下,是我等行事不利!”
“无妨,是皇后娘娘的安排,叫我镇守此地以防万一。”宁尘侧首看向不远处,叶舒玉正提着裙角快步赶回,脸色相当严肃:
“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长阳殿内的动静如此之大?”
面对质询,其中一名天狐卫愧疚道:“回禀娘娘,是我等探查情报不利,没料到这方天林此行目的并不仅是为盗取珍宝,还想借机刺杀陛下,这才...”
“刺杀?”
叶舒玉瞳孔一缩。
...
长阳殿前。
满地焦土依旧在弥漫着丝丝黑烟,宫殿各处破损,好似湮灭一般支离破碎。
但随着四周十来名天狐卫施术,便能看见此战波及之处正在缓慢修复,如同时光倒流般焕然一新。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快步踏进了殿内。
“怀情!”
叶舒玉只是看见盘坐于龙床的身影,眼中便泛起担忧。
宁尘也是眉头紧锁,暗道不妙。
武怀情左臂似是焦黑一片,面色惨白,嘴角带血,看起来甚是凄惨。
“咳...没想到会因此事而伤上加伤。”
她轻咳一声,勉强笑道:“实在是丢了脸面。”
叶舒玉坐在其身旁,面露不忍:“这、这样的伤势...”
“皮肉伤,不碍事。”武怀情抬头看向宁尘,轻声道:“刚才是你与方天林交上的手?”
“对。”
宁尘沉声道:“你会突然遇袭受伤,是方天林背后的神秘人所为?”
武怀情秀眉紧蹙:“他刚才是否有对你出手?”
“有...不过我身上也有些底牌,已将至击退。”宁尘略作思忖,还是如实道:“那道神念也被彻底抹除,不必再担心。”
“你将其神念抹除了?”
武怀情闻言一怔,望来的眼神颇为惊讶。
但很快,她突然展露笑颜,甩了甩原本遭受重创的左臂:“这倒是好事。”
“诶?”叶舒玉见状呆了呆:“你、你这怎么...”
刚才还无力地垂挂在旁,怎得突然又生龙活虎起来?
宁尘心思一动,很快笑道:“皇后娘娘,武皇看起来可没那么脆弱,刚才那受伤颇重的样子,显然是装出来的。”
武怀情随手掸了掸手臂,就见焦块散落,重新露出光洁白皙的纤细玉臂,看得叶舒玉一愣一愣的。
“这为何要...”
“刚才那道神念若是还在,自然得多加小心,要是叫他稀里糊涂偷听去什么情报,岂非麻烦?”
武怀情淡淡一笑:“对他们而言,一个伤重不起的武皇才最为重要。”
叶舒玉眼神渐凛,隐约听出此话背后...似乎还有何她所不知的隐秘。
宁尘果断问道:“是武国之外的势力?”
“他们来历神秘,非同小可。但由朕坐镇,谅他们也不敢在明面上胡来。”
武怀情侧首道:“舒玉,你先跟天狐卫去好好盘问一番方天林,他或许在被魔兵操控前就有些问题。”
叶舒玉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阵,轻叹着站起:“你要多保重好自己。”
目送其离开,武怀情这才收回目光,看向站在面前的宁尘。
“你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说吧。”
“...方天林刚才施展了什么手段,动静不小。”
宁尘只是沉默一下,很快平静道:“刚才你受伤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作假。”
武怀情懒洋洋地交叠起裙下美腿,随意道:“朕还以为,你会直接当面质问朕的身份来历。”
宁尘摇了摇头:“你能当好一个武国君主,足矣。”
实际上,不必方天林刚才出声提醒,他或多或少都能察觉出眼前这位武皇...
身份很有问题。
但正如此言,他对于武皇的血脉正统与否并不在意,在意的只是此人是否称得上明君,仅此而已。
“这话听着顺耳。”
武怀情随手撩拨着秀发,莞尔道:“刚才方天林是将体内的囚龙剑斩向了朕,以剑中秘法,意图将朕就地斩杀。哪怕难以杀之,同样也足以留下一个刻骨铭心的伤痕,将朕彻底困死在皇宫之中。”
囚龙剑...
宁尘眼神微动。
当初那柄操控方天林的魔兵,反而成了‘弃子’,被当成对付武皇的底牌?
“此剑有捆锁龙气之能,‘囚龙’之名,当真取的不错。”武怀情双眼微眯,冷笑一声:“兜兜转转那么久,原来这场魔兵乱局,真正的目标竟是朕本人。”
宁尘沉吟道:“但此计看着仍是漏洞百出,想要暗害你的幕后黑手,难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