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还是宗门驻扎都‘理所应当’般顺利促成。
不知不觉间,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各方势力已隐隐将中心都投在了苍国上。
而且,这些人仿佛遗忘了他们之前最在意的‘苍龙秘境’,浑然未觉秘境如何,更没有询问之意。
古怪。
...
直至殿外夕阳渐起,群臣与各方势力都作告退后,金纹正殿内又归于清幽宁静。
独留下叶舒玉候于殿内。
朱礼儿拂袖起身,仪态傲然尊贵,在两名侍女搀扶中缓缓走下龙台。
“舒玉妹子,以你聪慧,应该从中看出些端倪。”
“朱姐姐。”
叶舒玉倏然回神,眼神凝重的与其对视:“不仅苍国群臣,就连这些外人也全都...中了你的古怪手段?”
朱礼儿坦然道:“往日或许还得再做许多布置,对高境武者更是成功渺茫。但如今寡人顺利得完整传承,继承太阴之力,再施展吞穹手段已是信手拈来,自然包括在他们神魂深处种下‘印记’。”
叶舒玉眉头紧锁。
在来苍国前,她早已知晓眼前此女的本性。
——残忍无情、嗜杀果决...不达目的不择手段,乃是真正的冷酷女帝。
二人虽是相识、互称姐妹,但过去关系若要深究,其实也算不上太过深厚,只是得武皇指点才略知其手段一二。
如今听闻其言,眼角瞥过留在殿内一些宫女与嬷嬷,看见她们满脸恭敬,她心底不禁升起几分寒意。
或许这偌大苍国皇宫内,所有人都已成其掌中的‘傀儡’。
“朱姐姐,你将这件事与本宫道出,当真无妨?”
叶舒玉斟酌道:“还是说,我与宁尘也在不知不觉中了你的招数?”
朱礼儿淡然走来,轻轻牵住她的右手:“随寡人一同回宫,路上慢慢与你细说。”
叶舒玉眼神微动,颔首道:“洗耳恭听。”
两女一路并肩,身后侍女们慢慢退远。
待踏足松软雪路,朱礼儿悠然道:“这皇宫上下数千人,如今的确都受寡人掌控。无论是生是死,都在一念之间。”
叶舒玉抿唇低吟:“满朝文武都是如此?”
“十日前,并不是。”朱礼儿平静道:“但铲除了几个不听话的,如今已尽数归心。”
“......”
“妹子可会觉得寡人如此玩弄人心,不配称得苍国皇帝?”
“不。”叶舒玉摇了摇头:“我不知其中缘由,不会擅作论断。”
朱礼儿满意颔首。继续道:“寡人这一路走来,或许是有诏龙谷在背后掌控引导,但要想顺利登上帝位,善用好这股吞穹之力,的确可事半功倍。
至于这满朝文武,寡人是用妖魔手段操控他们心神,但并未夺去他们理智,只是放大他们心中的崇敬,加深忠诚。”
叶舒玉沉默片刻,低声道:“朱姐姐戒心沉重,本宫能够理解。”
朱礼儿唇角微扬:“寡人身后再无退路,哪怕走错一步便会摔的粉身碎骨。所以才更要掌控全局,不许有任何意外。”
她语气愈发低沉:“寡人为皇,宁作暴君,不愿受制。”
叶舒玉深吸一口气:
“朱姐姐若能借此造福万民,如此‘暴君’,亦可称得贤明。只是——”
“你担心,寡人会在你们身上动手脚?”朱礼儿望来一眼:“寡人可以保证,苍国皇都内唯三没有下手的人,便是你、宁尘,还有琴霞。”
叶舒玉心思微动。
琴霞她且明白,但她与宁尘又是...
“那些诏龙谷的贼人虽然可恨,但他们或许也算说了些明白话。”
朱礼儿娇颜上渐露感慨,眺望远方,低喃道:
“寡人蹉跎半生,数十年来都是为了复仇杀敌,直至贪欲渐起,便生了称皇作帝的念头。可真正想法,或许还是为了填补心中的孤独不安,也遂了他们的意思...实在可笑。”
叶舒玉一时无言。
或许是真情流露,但料想其性子,此言怕是半真半假。
只是向来不苟言笑的苍皇会表露如此心绪,亦令她十分意外。
“寡人问你。”
蓦然间,朱礼儿抿起一丝淡淡笑意:“向来不信旁人的女子,若亲眼目睹一位男人肯保护自己死战数日不退,哪怕千疮百孔、流尽鲜血都要拼命护住自己、不忍受到一丝伤害。即便他并不为什么私情...你觉得,女子心中会作何感想。”
叶舒玉略作斟酌,轻叹道:“此恩此情,无以言表。”
“是啊...”朱礼儿笑意微露:“寡人便碰见了这样一位执拗顽固、但又英武体贴的莽汉子。”
叶舒玉面露异色。
绕来绕去,这位女皇说的原来还是宁尘。
她略微迟疑道:“所以,朱姐姐才会不惜抛下世俗礼节,如此看重他?”
“寡人初见此人,的确算不上有何触动。”
朱礼儿话锋微转:“这小子虽然故作郑重肃穆,但藏不住其眼里的诸多想法,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