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匪夷所思。
这座苍国皇宫,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只可惜这段时日诏龙谷封闭,没有丝毫消息传出,叫人捉摸不透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心中倒没有慌乱。
即便宁尘跟苍皇很是诡异,但他们的任务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件。
并非强出风头,而是将这群人尽量困于此地,尽量拖延更多时间,为另一批人的行动打好掩护。
而算算时间,或许已经——
“说不定已经得手?”
轻笑声蓦然传来,令邹易心头猛地一震。
他深深凝视着台上笑意懒散的男人,沉声道:“宁盟主,你没头没脑说这一句话,是何意思?”
“你心里明白。”
宁尘笑道:“用不着你麾下弟子出来,既要分出高低,何必拖拖拉拉的。”
说着,他直接抬手指来:
“邹宫主,我直接与你一战,如何?”
邹易闻言神情变幻不定,心底升起不妙预感。
...
清凤殿内。
安静无人的走廊间,蓦然走出了两名身穿黑袍的男子,皆戴狰狞鬼面。
他们脚步无声,仿佛早知目标般一路前行,直至来到一座寝宫门前停下。
“朱琴霞,苍国公主,因此战伤势未愈,每日午时都需要闭关调养。”
二人对视一眼,旋即一把将房门推开。
檀香扑面、精美典雅的屋景映入眼帘。而他们只是眼神扫过,便在一处屏风后方看见了模糊身影,似是在盘膝打坐。
“果然如此。”
其中一人敲了敲鬼面,笑道:“传闻中美若天仙般的冰公主就在此地,外头还无人看守,这苍国果真是兵力匮乏。”
“——何人在外。”
屏风后传出冰冷女声。
“我等身份可不好说。”另一人沉稳道:“不过,琴霞公主最好乖乖与我们走一趟,可以免去许多皮肉之苦。”
“没想到一群魔门中人都有胆闯入皇宫。”
屏风后的女子似咬牙道:“你们想抓我去威胁母后?”
“这的确算得一个法子。”
一人正掐动印诀,似在屋中布置某种诡异阵法,同时讥笑道:“传闻那苍皇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可唯独还算爱护自己的女儿。我们若将你抓去,兴许能叫那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老实受降。”
“颠覆苍国皇权,对尔等宵小之徒又有何好处?”
女声隐含几分愠怒:“金钱?地位?还是那苍龙秘境?”
“自然都不是。”
阵法渐成,寝宫内仿佛亮起诡异氤氲。
“你们这苍国皇族自作聪明,企图乱我五域大局。眼下便叫你瞧一瞧,由尔等皇族亲自孕育出的怪物,究竟会是何等可怕...嗯?”
鬼面人突然一愣,惊疑不定地捂住面具后退两步。
等等,他为何会说出这些话?
即便眼下尚要布置‘创魔阵’,又何须与此女开口废话,无缘无故暴露自己的身份来历?
“怎么回事?”身旁同伴显然也察觉不对,骤起警惕。
“如娘亲和前辈所料,这五域之人的确贼心不死。”
屏风后缓缓走出了朱琴霞的身影。
但她此刻却没有打坐调息,而是手持利剑,眼神冰冷的凝视着二人:
“意图乱我苍国根基,自寻死路。”
“你——”
鬼面人骤惊,正想出招将其强行擒下,可动作却齐齐僵在了半途中。
“这、是...怎么...”
他们皆是瞳孔紧缩,面具下早已渗出丝丝冷汗。
并非他们受某种气势所震慑,而是根本动弹不得,连眼珠子都难以转动哪怕一下!
下一刻,眼前景象仿佛变得扭曲、模糊,似有道道黑芒交织。
直至,突然化作一片漆黑恐怖的炼狱之景,无数摄人心魄的眼珠布满视线所及的各处,邪光大放,无数道刺破魂海的暗芒瞬间钻入他们双眼。
“啊!”
伴随一声短暂惨叫,二人眼中神采转瞬泯灭。
朱琴霞本要拔剑,看见这两名五域之人顷刻被灭,不禁眼神微动,侧首道:“娘亲,直接动手当真无妨?或许可以再继续盘问,知道更多的情报。”
“不必了。”
纱帐后方,朱礼儿现身走出,神色很是平静。
“舒玉妹子和宁尘计划周全,寡人已经知晓他们的小动作,另一侧的布置足以结束这场麻烦。”
...
皇宫后山,此地仍是满目疮痍。
但,四道身影倏然踏足于此。
“——苍龙秘境,果然还未关闭。”
满地废墟间,一道石门仍流转水波,似连通着秘境之地。
“你们干得不错,扰乱天相,得以叫秘境存在至今。”
出声的男子虽戴鬼面,但面具上异纹深邃,显然与身旁几人地位不同。
他伸手轻抚着石门,仿佛回忆起过去,喃喃道:“千年前这苍国的开国皇帝何等意气风发,到头来还是化作一抔黄土,代代衰落,如今甚至叫当初臣服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