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浊,所以才会...”
“借口。”花无暇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走回至桌旁入座。
宗主大人满脸冷冽,目如寒锋,继续道:“三娘这些好姑娘都在等你,怎能这般三心二意。只知眼前这点美色引诱,便乱了阵脚?”
宁尘心头一跳,默默呼出一口浊气:
“无暇姐这番话,教训的是。”
见其神情渐黯,花无暇眼神微动,语气稍缓道:“本座并非不准你另娶妻妾,但无论是行走江湖、还是涉足官场朝堂,都得冷静应对。尤其这武皇性情古怪难料,虽对你颇有信任,但也不可太过轻易放松警惕。”
宁尘脸色郑重,低沉道:“无暇所言极是。但——”
他略作斟酌,认真道:“我知晓武皇来历诡异、心思难料,对其所言所行都有所警惕。但她对我的确颇为照顾、更有信任之举,我自然也会待其如友。”
听出其话中坚定,花无暇一时怔然,垂眸思忖。
少顷后,她偏头不置可否道:“本座只是提醒你一二,免得被美色所骗。但你们若当真相互信任,本座那番话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宁尘这才重新露出笑容,上前按住了美妇香肩:“无暇姐心怀关切,我自然感动不已。”
“...又想油嘴滑舌?”
花无暇话语微顿一下,面如寒霜般拂开了他的双手:“本座不吃这套,等回了安州县,你与三娘再慢慢嬉闹去。”
宁尘轻笑道:“我可不与无暇姐说些轻浮话语,说的从来都是真心话。”
他再顺势俯身,从后方轻轻抱住了宗主大人的蜂腰。
花无暇轻咬下唇,脸颊不免染上丝丝红润,低嗔道:“若再胡闹,得叫你尝点苦头才行。”
话虽如此,其神情终究还是缓和许多,没有再挣扎反抗,分外温顺地靠在背后的胸膛上。
看她转眼间就服了软,暗中本来还想看看好戏的九怜不禁嘴角一抽,嘀咕道:“这女人,果然靠不住。”
“...此次武国隐患已经除去,往后几年应该能安稳许多。”
花无暇低声道:“你准备怎么办?”
宁尘神情微肃,如实道:“我与紫衣还有两年之约,安定后想去太阴密宗瞧一瞧。还有北域之势纷乱复杂,我或许得来往武苍二国,帮着处理一些事。”
花无暇嘴角微扬一丝,淡淡道:“数月未见,尘儿变得更有担当许多。”
“当初孤家寡人一个,自然闷头乱转。”宁尘笑道:“如今牵绊诸多,又怎能继续无所事事?”
“也好。”
花无暇抚上其手背,轻吟道:“以你天资,是该闯荡一番。北域各地、甚至是北域之外的天地都大可一见。将来成就定能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听其鼓励话语,宁尘埋首在其颈间,缓缓道:“即便有豪情壮志,但我最想的还是...你们都能平平安安。”
“......”
二人一时不再出声,默默享受此刻的淡雅温馨,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心底的诸多思绪。
...
魂海中。
九怜托腮看着屋内的温存场面,目光隐隐出神。
直至清脆脚步从后方传来,她才侧首一瞥:“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觉得有些心中发闷。”
祝艳星身姿款款,执袖垂首,低声道:“不知为何,想找人说说话。”
九怜翻了一记白眼。
谁曾想,一个无心无情的冥狱化身,竟会变成这幅多愁善感的小女子模样。
“想要说话,等有空跟宁尘当面聊去,与我有何好说的。”
祝艳星眼眸微垂:“只是觉得,你的心情应该会与我相近。”
九怜语气夸张的‘哈’了一声,咂舌道:“你爱胡思乱想,与我扯上什么关系。”
祝艳星略微怔然:“你看见宁尘与其他女子卿卿我我,难道没有心中忧伤苦闷?”
“有何好忧伤的。”
九怜摆摆手,无语道:“我们都待在臭徒儿魂海之中,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去,我们都得一路跟着,又不会叫旁人给偷偷抢走。”
“但、但是...”
“你身为冥圣,难不成还跟这些凡人女子较真?”
九怜斜睨一眼:“你永恒不灭、亿万年都可陪伴相依,如此天长地久,还有何好担心的。”
祝艳星脑袋越垂越低,一时哑然。
而九怜更是‘乘胜追击’,托腮莞尔道:“况且,就你这个不经事的魂儿,将来若当真跟臭徒儿有了点什么,你就不担心自己会被欺负的太惨?”
“...诶?”
“忘了?”
九怜笑吟吟地伸出双指,比划了两下:“臭徒儿那指上功夫,你挨过两回,哪回能撑上半柱香的?”
祝艳星美眸圆瞪,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待回过神来,她顿时红着脸轻斥道:“那是吾之前修为浅薄、魂力虚散,才会这般柔弱无力。但如今吾已重新掌握回一丝冥狱之力,当然会有作为冥圣该有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