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只是声音有丝奇怪。
唐湖点了点头,走到门前准备进去。
南寻在一旁,手伸进袖子中蓄势待发。
“唐宗主。”屋内传来了朝千阳的声音。
南寻暗自松口气,虽然不知对方为何回来,但至少不会暴露了。
“唐宗主,我好歹也是不周山弟子,你这样时而进来审问,时而将我扔在这里,是否太过分了些?”
唐湖皱眉,“你要如何?”
“有什么话,唐宗主就在外面说吧,进进出出,我嫌晃眼。”
唐湖沉默了下,“也好。”
昏黄屋内,江云晚靠在床上,平复气血,擦了下冷汗。还好三师兄陆陆续续寄来不少小玩意,其中有个叫“融声丹”的药,能让服用者一个时辰内模仿任何熟知的声音。
“我来只是告诉你,她说对你并无情愫,望你能斩断妄念。”
“……怎会如此!我本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朝千阳的声音痛苦挣扎,屋内江云晚演到兴起时,脸上还配合做出各种表情。
唐湖本想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只能说句,”你好自为之。“说罢转身离开。
屋中江云晚正等着下文,忽然门外安静了,“唐宗主呢?”
“宗主离开了。”南寻的声音传来。
离开了?江云晚略作思索。
不好!
她掀起床板,进入地道中。
等到唐湖回到别云居时,看到江云晚在院中,不知为何,面色红润,呼吸急促。
“你怎么了?”
“我,”江云晚理了下微乱的发丝,“我觉得身子有些乏,练了会儿剑法。”
唐湖沉吟片刻,“我已经与他都说了,相信他会走出来的。说到剑,那把剑需要他还回来么?”
江云晚一想,花魁剑自己肯定要使用,还是名正言顺地回到自己手中为好。
“之前赠剑让他误会,是我不对,如果拿回剑能让他心死,也不错,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
唐湖点了点头,“我去问问他。”说罢转身不见。
江云晚愣在原地,随即哀嚎道:“唐湖你不累吗?”
说着强撑精神,也冲出了别云居。
之前将朝千阳押回缺月阁后,花魁剑就由唐湖保管着,此刻她提着剑,又回到禁闭房前,询问归还赠剑一事。
“……既然她已如此说了,留此剑何用?罢了,你将此剑还给她吧,我们之间,注定有缘无份。”
不知是否是错觉,唐湖总觉得对方的声音中,除了绝望与痛苦,还显得很累,有气无力。
唐湖应了声,持剑离开。
没过一会儿,屋内传来声音,“唐宗主走了?”
一直在屋外看着的南寻,出言肯定,紧接着就听到里面翻开床板的声音。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南寻一头雾水。
等唐湖再次回到别云居时,看到江云晚脸色潮红,发鬓贴在脸上。
唐湖将花魁剑递了过去,“你的剑,他已愿意还给你。“看着江云晚的模样,又问道:“怎么今日练剑如此勤奋?”
江云晚一把夺过剑,没好气说着道:“本姑娘乐意,不行吗?”
嘴上说着,心中骂着:“死唐湖,臭唐湖,这么久没见,见面了也不会关心我,就知道折腾我。”
若她还是男身,倒不会如此生气,但不知为何,以女身状态时,心中小性子忽然起来,让她觉得生气和委屈。
尤其是在风灵草产地无故昏迷又醒来后,全身疲惫痛苦,又拖着身体通过暗道,在缺月阁和别云居间来回折腾。
看着江云晚的脸色,唐湖觉得心中忽然生出了波澜。
“我这么急告诉他实情,又拿回剑,只是想让他认清现实,不给你带来困扰。”
说着唐湖的声音变得很轻,“而且,一想到以后你身边站的可能会是那个叫做朝千阳的男人,我就有些无名怒火。”
江云晚愣住了,她忽然明白了,从之前在风灵草产地,一直到刚才,唐湖全程的古怪表现。
刚才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全部烟消云散,她双手负后,踮着脚走到唐湖身前,笑容玩味地盯着唐湖,直到对方都受不了。
“怎么了?”
“糖葫芦,你是不是吃醋了?”江云晚眯眼笑着,像只小狐狸。
唐湖白皙脸上忽然有些泛红,转过身去,但江云晚又绕到正面,兴致盎然,“说呀说呀,你是不是吃醋了?”
言语兴奋,满怀期待。
唐湖轻咳一声,“我还有事处理,先行离开。”
既然此事已了,她准备回去把朝千阳放了。
步子还未迈,唐湖只觉得被人拽住,她回头望去,江云晚手指捻着她得衣袖,可怜兮兮道:
“糖葫芦,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就一会儿离开,一会儿回来的,有什么事不能缓缓再处理吗?”
老娘跑不动了!!!
看着江云晚楚楚可怜的神情,唐湖只觉得心中有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略作沉吟,挥袖间一道青光飞离院中,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