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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旗鼓相当。
虽然无法做到那两人的水平,但他们明显能看出,在乌光与清光的狂暴对撞中,乌光的轨迹渐渐凌乱起来,易清师兄的呼吸也愈发粗重。
“铛!”
伴随着一道震耳声响,两人的剑锋终于在一次对撞后侧滑开,如流光一般朝对方刺了过去!
胜负就在这一瞬分出!
花木丛后的剑澜峰弟子都呆如木鸡,难以置信地看着场间的结果。
易清的剑停在江云晚的左肩上,一根青丝在剑锋下截为两段飘落。
而江云晚身形跟着花魁剑一同撞进了易清的身前,剑锋就抵在易清的胸口。
江云晚抬起头看着易清呆愣的表情,轻声笑着,“我赢了。”
易清剧烈喘息着,只是短短的几十息时间,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他的目光还望着前方,停留在自己的剑上,好久才挪了回来,看着身前的女人。
江云晚只是发丝微乱,呼吸也略有起伏,但看起来仍很轻松,脂玉般的脸上连汗水都没有。她左手轻动将花魁剑收回袖中,向后退两步与易清拉开距离。
以前她作为朝千阳每次都能胜过易清,但如今以女身还真的没有稳胜把握,幸好这次要比的只是两人的反应速度和出剑的精准度。
当然在别人眼中一场眼花缭乱的激烈厮杀,在他们看来都是基本功一样。
要论基本功两人都扎实到无可挑剔,但江云晚胜在了一点。
——她妖化的体魄要胜过易清。
在剧烈的体力消耗中,最后是易清的体魄先支持不住,出现了失误。
江云晚下颌一扬,“是我赢了,你答应过的可要算数。”
易清终于不再发愣,有剑芒微淌的双眼简直在放光。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他喃喃说着,抬头望向了江云晚。
“你在哪里学的剑?”
易清往前走了一步,江云晚眼皮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你今年几岁?”
“你是从哪里来的?哦对,是钱塘。”
“你平时都怎样练剑的?练完剑又会做什么?”
易清嘴中问题不停,脚下也不断往江云晚走过去,两眼放光,“你这个女人,实在太有趣了!“
啧,真是和以前一样难缠……
易清脚步不断向前,江云晚则不断退后,始终保持距离,最后一伸手,“停,不要再靠近了,你这样很危险。”
“危险?”
“你平时都不看些市井的小说吗?”
“这跟小说有什么关系?”
江云晚叹口气,娓娓道来:
“你看,你是个寡言少语的剑修,平日窝在山里,心中只有剑,对其他都不感兴趣。你的样貌算是上等,又自带一身冷峻气质,这就是小说里很俗套的角色设计啊。嗯,虽然不太像是男主角。”
江云晚掰着手指轻笑道:“呐,你今天因为某事下了山,在小镇庭院里遇到了一个女人。你对女人的样貌自然不在意,但那个女人居然能直视你的眼睛,让你觉得很惊奇。并且她又在剑上胜过了你,让你感受到久违的兴奋,你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这就是很俗套的小说桥段啊,此情此景完全附和。现在你我又孤男寡女,你就不担心情况会像那些小说一样继续发展吗?”
易清低头想了下,疑惑道:“你是在担心,我会对你动心?”
江云晚轻耸肩,笑容玩味,“我可没这样说,只是你刚才的表现,实在像极了那些小说里的描写。动情动念,可是会影响剑心啊。”
易清沉默了下,轻声道:“你确实不会是朝千阳,你与他差别太大。他没机会接触这些市井小说,也不会这样思考。”
江云晚愣下了,无奈摇头笑笑。
易清说得没错,自己作为朝千阳时自然不会这样。无论对小说的记忆也好,这种跳脱的思维也好,都继承自女身。
“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易清继续说着,脸色毫无表情,“我确实对你产生了极大兴趣,还想与你深入讨论剑道,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太过兴奋了,这样确实很危险。”
他右手轻挥,长剑入鞘,当即转身离开。
“之前答应你的我会去查。”
“那么,就此告辞了。”
易清渐行渐远,往庭院的后门走去,身影在初夏的阳光中渐渐模糊。
江云晚终于松了口气,像是那些年每次击败易清后一样,语气略带调侃,“小兔崽子,师兄要打发你,还是很简单的。”
易清往庭院另一端走着,快到头时忽然注意到一片花木丛,他感觉到那后面有些熟悉的气息。
易清绕到花木丛后面去看,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只见花木丛后是剑澜峰的十几位师弟,其中大部分或躺或坐,但他们的双眼全部呆滞无神。他们下面的裤装都被扒得一干二净,露出白花花的腿,还用双手捂着某个关键部位。
而他那个相貌俊秀的三师弟,正把二师弟压在身下,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