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来时,差点被虞烟一剑捅了,只留下那朵山花后就逃跑了。这次他帮江云晚弄来不少好处,总算有胆量来看对方。
江云晚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没有掌灯昏暗一片,但隐匿身形的吕卿依旧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只见昏暗中一名女子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个绝色的女子。
坐着的女子四下打量,眼神忐忑像是不安的小贼。见周围没有人,她才伸手抚摸着床上女子的脸,眼神柔情似水。
“哇哦。”吕卿惊呆在原地,不自觉叫出声,“现在的年轻人玩得这么花吗?”
“谁?!”
人影从昏暗房中杀出来,带着一抹亮光。人影转瞬就杀到吕卿的身前,那抹亮光也停在吕卿的喉间。
“小师叔祖?”
吕卿指着喉间的古剑蚍蜉,尴尬笑笑,“对待师叔祖不用这样吧?我这次就是来道歉的。”
虞烟冷哼一声,把蚍蜉剑收了回去。
吕卿压低声音,一脸八卦,“你和小云晚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吗?那朝千阳岂不是很惨?不对,这样三人反而很和谐啊!”
一声剑鸣!
蚍蜉剑再次贴着吕卿的喉咙。
虞烟藏在夜色中的脸通红,“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快忘掉!忘不掉我就用剑帮你忘!”
“忘了!我已经忘了!”吕卿立刻投降。
“小师叔祖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啊?”虞烟没好气道。
“上次没保护好小云晚,我觉得有些歉疚,所以带了些礼物来看望。”吕卿讷讷道。
“礼物?”
吕卿低语了几句,让虞烟眼前一亮。
“跟我来。”
虞烟把吕卿带到带到宽敞的房间里,床榻上睡着绝色的女子,沉静的睡颜也有勾人心魄的魅力。
“金光峰的赔偿等小云晚醒了再说,先从我的赔礼开始。”吕卿轻声说着。
他是名扬天下的小剑仙,一诺万山重,从未失言过。但他说过要护江云晚周全,却没做到,这简直是他的耻辱。这次假冒掌门名义,从金光峰那里要来赔偿,更多是为了惩戒对方出气,毕竟那个搅局的第三方跟金光峰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真正的后续处理,千剑湖掌门和不周山掌门肯定会隐秘去谈,不妨碍什么。至于让金光峰出点血给江云晚,不周山掌门也肯定乐见其成。
他手腕一翻便拿出一块青灰的砖形物来。
“这是什么?砖头?”
“这是‘醒剑青质’,很名贵的,全天下你都找不到第二块这么大的!”吕卿差点没压住声,“你的蚍蜉剑不需要这个,我原准备留给将来的徒弟的,现在便宜小云晚了。”
“这东西有什么用?”虞烟好奇地打量着,怎么看都只是块质地温润些的青砖。
“醒剑,醒剑,自然是能让剑醒来之物咯。”
“那岂不是……”虞烟睁大眼睛。
“没错。”吕卿打了个响指,“这可是能帮剑孕育出剑灵之物!”
虞烟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这才知道小师叔祖拿出的赔礼何等尊贵。
“小云晚的佩剑呢?”吕卿打量着房间。
“我也不知道,云晚好像有个储物法器……”虞烟想到了什么,在房间一角的柜中拿出一套叠好的衣裙。
“这是云晚最常穿的衣物,常见她从里面拿东西出来。”
吕卿接过衣裙,只一掂就感觉到什么,轻笑着,“袖里乾坤啊。”
他伸手在衣裙的袖中摸索着,摸着摸着却猛地停住,神情尴尬。
“怎么了?你把‘袖里乾坤’空间弄坏了?”
“这倒没有。袖里乾坤只对衣裙的主人开放,但我绕过封禁了。只是这件衣物法器本身的阵法回路千疮百孔,刚折腾了下后法器本身坏了,也就空间还能用。”
“……小师叔祖你果然是杀神一个,搞起破坏来天下第一。”
“喂!就算我不碰这衣服法器也快寿终正寝了好吗?”
说着吕卿从衣裙的两袖中各掏出一柄剑来,在手中掂了下。
“两柄都是常用剑!”吕卿惊叹,“而且其中一柄已有剑灵了,只是还未完全醒来。”
他将那柄清新秀丽的剑放下,独留裹着青黑剑鞘的长剑在手,拔出剑来。
“嗯,灵性充溢,看来磨砺已久,独缺剑灵主持。但想等剑身从无到有孕育剑灵,那不知要多少年了。”
百折剑……
虞烟看到这把许久未见的长剑,眼神忽而温柔起来。
吕卿叹口气,“小云晚,我都下血本了,你可得把那三剑练好。”
“什么三剑?”
“啊,没事。”吕卿搪塞过去,说着就把手中的“青砖”握碎。
只见“青砖”瞬间化作无数青色碎屑,仿佛一场凛冽的雨,尽数落在剑身上。
如同久旱逢甘露,长剑将那些森然却又蕴含生气的碎屑全部吸收。
狭长剑身无风自鸣,在昏暗室内散发着清辉。
“这样就生出剑灵了?”虞烟惊叹着如此奇异的场面。
“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