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已经没有人了。”
江云晚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又是良久的沉默。
但沉默中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点点变化。
是啊,是要走得更快些才行。
江云晚整个人静在原地。
“瞧我倒是忘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回千剑湖也好,去沉剑池也好,我都不需要你同意。”虞烟笑笑。
“就此别过,江姑娘,祝你越长越漂亮。”
虞烟不再犹豫转身离去。
“虞烟!”她听到身后的女子忽然在喊。
“当年我们结为道侣时曾有个信物,把它给我。”
虞烟身躯一颤,“不给。”
“给我。”
虞烟的平静彻底被打破,声音哽咽起来,“朝千阳你要不要这么混蛋啊,我留个念想还不行吗?”
“先给我吧。”江云晚声含叹息。
虞烟回过身,眼含泪花怒目而视,她从怀中掏出一事物直接扔过去。
江云晚接过来看,是块翠蓝色的晶莹宝石,被磨成巴掌大小的长剑形状,剑柄处还很特殊地系着两组剑穗。
剑刃正反面各有一个名字。
朝千阳。
虞烟。
这确实是她们结为道侣时的信物,原石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落星门常胜所送,据说取自南海海底。
依照修行界传统,两位修士结为道侣要有信物为凭,自己当时便将宝石打磨成此物。
名字是各自亲手刻上去的,剑穗也是各自挑选并系上的。
记得举行仪式时请了几位朋友,为此不得不强装恩爱,当时脸都笑僵了……
不自觉地回忆起往昔,江云晚嘴角也不自觉地翘起。
另一边虞烟咬牙切齿,转身就走。
“喂虞烟,信物你不要了么?”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翠蓝色宝石。
虞烟忙不迭接住,疑惑地望着对方。
“以前就在你那里保管,以后也如此好了,毕竟我常丢三落四的。”江云晚耸肩笑笑。
虞烟不明所以,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后,仍要将信物收起来。
她的动作忽然停下,怔怔看着剑身。
剑身的一面是虞烟二字,但背面朝千阳三个字的旁边还多了三个娟秀小字。
江云晚。
虞烟瞪大双眼,看着江云晚,“你,你……”
“我,我……”江云晚学对方说话。
虞烟一跺脚,走过来到近处,晃着手中小剑,“说清楚!”
“朝千阳与你铸造了信物,江云晚自然也要。我如今有两个名字,那信物上应该写全才好,不然岂不是半边道侣?”江云晚挑眉。
但虞烟明白了她的意思,整个人愣了愣,“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因为刚刚我在找你啊。”江云晚轻声道,“之前我认为你有危险,就在整座城中找你,找不到你时我在树下想了很多。”
“刚刚看到你时,我又想了很多,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问题?”虞烟挑眉。
“刚刚在城中找你时,我们已经不是道侣了啊。”江云晚望着虞烟,“那如果我有危险,即便不是道侣,你会来找我吗?”
“不找!”虞烟轻哼一声。
江云晚只是静静望着她。
“好吧,其实我会去找。”虞烟盯着脚面,“千里万里也去。”
“所以我忽然发现,如果要让你远离我带来的危险,单是解除道侣关系是不够的,除非再把你关于我的记忆抹去,把我们多年的积累也全都消除。”
虞烟瞪大双眼。
“但那是不可能的。”江云晚轻声道。
“所以你这个浑蛋又不介意道侣名分了?”
“至少在你以后遇到危险时,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你身旁。”
“那……身为道侣是要患难与共的,你所说的那些危险怎么办?”虞烟双手抱怀望着对方,但嘴角已经翘起。
“是你刚才所说提醒了我,只要我变得足够强,修行路上走得足够快就好了。”江云晚道,“错的不是名份,也不是你,是我太害怕失去,害怕到胆怯。”
“这么有信心自己能变得足够强?”虞烟揶揄道。
“没有,所以还是来研究怎么把你的脑袋破开,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拿出来吧。”江云晚探出手。
虞烟连忙捂着头后退。
“其实你说的没错。”江云晚望着对方:“我们的关系起于利益,但又不止利益。”
“或许最开始我们相遇时,隐隐要找的就不是利益同盟,而是一个同行者,只是那时我们没有察觉。”
“既然要一路同行,当然要无惧艰险。”
“大道如此。”
“于你亦如此。”
虞烟隔着几步远,忽然谨慎地打量着江云晚,“说话算话,这可不是能再轻易反悔的哦。”
江云晚眨眨眼。
像是在观察江云晚,又像是给对方足够的反悔时间,虞烟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三步,两步,一步。
虞烟忽然温柔地抱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