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已说完。
女子挺直腰身,尽显妖娆曲线,“那就按照长老所说好了。”
陆任峡欲言又止,眉头纠成深深的山字。
江云晚明白对方是在担忧最后的纰漏,是的,这个计划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自己能否通过承峰大会,取得浣玉池的水。
“长老无需担心,通过承峰大会而已,没什么能不能的问题。”江云晚淡淡道。
“那是什么问题?”
“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陆任峡一愣,旋即拍膝大笑起来,声音豪迈,“或许江山主参加承峰大会就是正确的决定,这样的胆识当然要入我天下第一大宗。”
江云晚饮尽最后一杯酒,平静笑着。对方似乎曲解了意思,以为自己自信过头,但这只是事实而已。
即便天下第一大宗的弟子们,也已经不是很强的对手了啊。
陆长老站起身要离开,魁梧的身躯在房间中不太协调。
“哦险些忘了。”他回过头,“那些药对花峰卿有用么?”
“效果应该不错,小蝶最近精神好了许多。”
“那就好。老实说我没有足够信心,但也没其他办法了,整个不周山也属我最了解邪祟生灵。”
江云晚心中一动,在不知多少岁月里,对方都在为将小蝶从轮回中解脱出来而努力,或许很多个深夜都在宗门书斋中度过,在以体魄为先的扛鼎峰中,竟也具备这样的学识。
嘈杂声骤然在外面响起,女子眼中有寒芒闪过。
……
在香舍深处的一处房间,房门都被砸烂,翻倒的桌案下一片狼藉。
狼藉中站着两位衣袍鲜明的公子哥儿,正抱怀冷笑地看着房间角落。
角落里是一名锦青馆的女子,身上的衣裙被撕裂几处,露出娇嫩肌肤。俏丽的脸上掌印鲜红,嘴角有鲜血流下。
但女子并不如公子哥所想的那样泫然欲泣,反而狠狠地瞪着他们。
郑春息在旁边满脸怒容,替女子整理完衣裙后,周身真气鼓荡,望向那两个男子。
“哟,这家青楼还真是卧虎藏龙,连个小小管事都有不错修为。”一名男子冷笑,“但你这点儿修为,连伺候大爷们都嫌不够!”
蓬勃的真气从他们周身散出,竟稳压郑春息一头。
郑春息一愣,明知不敌但还是走过去。
修长有致的手忽然压在她肩头,春风般的气息出现在身旁。
“李姐姐……”
“馆主!”
两名女子同时出声,讶然看着悄然出现的李幼念。
察觉到李幼念的境界,对面的两名公子哥儿对视,脸上都是不屑一顾地笑。
不过如此。
“发生了什么?”李幼念轻声问,脸上看不出神色。
“一言蔽之,这两个混蛋是来闹事的。”郑春息冷声道。
“闹事?”为首男子嗤笑,是张白净却刻薄的脸。
“闹事的是你们!中州道南境有名的青楼妓馆小爷都去过,从没遇到一个像你们这样的,偌大锦青馆竟连个陪本公子睡觉的都找不出。”
“馆里的姐妹都是清倌,进门时应该已经有丫鬟告诉过你们了!”郑春息冷目以对。
“本公子没听见。”男子挖着耳朵。
李幼念不再看两个公子哥了,走到受伤的女子面前,看着女子的俏丽脸蛋。
女子名叫杜药红,是夏末就进锦青馆的姑娘,身世最为可怜。
“疼吗?”李幼念替女子拭去嘴角血迹。
“馆主。”杜药红委屈出声,但就是不让泪水流下。
真是坚强的姑娘啊,不然也不会来到锦青馆。
“稍等我。”
“馆主要小心啊!”
李幼念朝女子温柔地笑,随即走到两名男子身前,脸上仍旧微笑,却让两人不寒而栗。
“虽然我们都是些沦落风尘的女子,但也懂得恩偿两倍怨还十倍的道理。你们打了药红一掌,便要偿还十掌,但这样会打死你们脏了手,便偿还两掌吧。”
女子话语间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在与客人们讨要酒钱。
两名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颇觉荒诞地笑起来,李幼念也只是淡淡笑着。
笑声戛然而止,两名男子同时朝李幼念出手,浩大真气席卷而出,已经隐隐超过了人初境的极限。
他们都看出李幼念不过人初大境,只是个带着弱刺的花,那便该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这样的柔美女子在床上的滋味应该是极品。
李幼念只是轻抬手,朝着两人扇了过去。
但女子真气骤然暴涨,转瞬就远超对面两人!
轰然响声中竟是两名男子倒飞出去,为首者整张脸肿起,另一人更是吐出碎裂牙齿。
“开门做生意最忌失信,还差一掌呢。”
李幼念再次隔空扇脸,这下两人都口吐鲜血。
女子抬起手,郑春息便将一块手帕递上,李幼念慢慢擦拭着手,依旧是优雅从容的笑。
郑春息觉得理所当然,倒是后面的杜药红张大嘴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