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百魅吃吃笑着,“你早晚要面对她。”
“与你无关。”
江云晚再抬起凌厉一指,这次终于逮到了对方。百魅化作黑烟消散,重新融入她的体内。
郑春息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听着江云晚的自言自语,她片刻后反应过来,“江姐姐,是那个百魅吗?”
她已从江云晚那里旁敲侧击出了许多信息,比如百魅便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已经被压制在体内,但还时不时出来作祟,妄图动摇江云晚的道心。
“你知道了啊。”江云晚淡淡笑着,“那种存在你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我只是想知道,江姐姐都无可奈何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样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些忙。”郑春息挠挠头。
“一个苟延残喘的恶鬼罢了。”
江云晚沉默片刻,忽然伸手点在郑春息的眉心,真气玄妙流转,“我放开了部分心神,让你能察觉到她,但只此一次。”
郑春息无言地僵在那里,眼中空荡荡的。
“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出来作祟,压制下去就好了。”江云晚收回手指,“好了,忘掉这件事吧,让我独处一会儿来解决她。”
江云晚起身离去,踱步过清池,消失在浴殿门外。
郑春息还呆呆坐在露台上,望着江云晚离去的方向,又转头望向露台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钱塘,在春光下璀璨生华,就像大地尽头的一颗宝珠。
是自己的修为不够么……郑春息在想。
她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无论恶鬼还是魅影。
……
江云晚在清寂的世界醒来。
又是那片漫漫无边的花海,剑气舒展成的花朵如同琉璃,幻梦般的色彩洋溢。
这是她的古剑道树所化,在将擎天峰五剑变为三剑后,才有了这番璀璨气象,意味着她的剑道已经有所成。
而与常人不同,她还有另一方蛇纹道树。
花海下的蛇群仿佛也经过冬眠,懒洋洋地爬行,便是蛇纹道树所化。得此裨益,各个分身才能散落在各处去做些事,不受距离和数量限制,几乎是独立的存在。
但也到此为止了,江云晚仰望通天的剑碑,即便没入云端,她也能感知到,剑锋的高度几乎没什么增长。
这意味着出塔一年来,她的道境也几乎没什么增长……虽然已足够傲视四方。
但这对她是种颇为陌生的状况,过去有妖气海洋供给修炼,她的速度前无来者,而如今那片**已经荡然无存。
但不仅仅是妖气殆尽的缘故,天元修行不在真气多寡,而是走上那条属于自己的路。纵然因天赋机缘,走在路上的人有快有慢,但那些人都在坚定不移地走着。
天元之下的修行者纵然能翻山倒海,也不过是能翻山倒海的武夫而已。
但从最开始她就没有自己的路,而是以包容万象法门的《虹照经》,强行铸成通天的路。
在那个晚上,所有的路都被毁去了。
“真是贪心啊,太古以来的修行者如过江之鲫,能跃过龙门成为天元修行者的能有几人?”轻笑声在花海间回荡,“何况你可能是千年来最年轻的天元大修行者。”
声音最后落在剑碑顶端,“而且以你的那些底牌,寻常天元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的每一句话都尝试影响我,但至今有什么用呢?”江云晚与云端对话,“你迟早是要死的。”
“好可怕啊,看来今晚你的耐性很差,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只是要出趟门而已。”江云晚捋着发丝。
“说的真是好听,就像去探望多年的老朋友,可你实际上带着诸般计划上路,不是吗?”百魅的声音传来。
“那你猜猜我今夜是来做什么的。”江云晚的笑意危险
“很简单,你先前的分身都挪作他用了。”百魅说着,“所以我们来玩些新花样吧,这次的奖赏很难驾驭哦。”
“她们不是奖赏,只是等待着被解放。”江云晚踏前一步,“来吧。”
话落定的瞬间,江云晚的身形崩解,化作巨大的黑蛇沿着剑碑盘旋而上。
云端传来一声轻啧后,也有巨蛇俯冲而下,它们在剑碑的中心相遇,在天与地之间厮杀。
……
又是例行叫醒某个懒蛋的清晨,可春息来到山顶的房间外时,竟听到了些靡靡之音。
郑春息心中一跳,推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去看。空荡的房间昏暗,天光透过小窗,将床上的身影投在墙面。
两名裸露的女子交叠在一起,肌肤摩擦地蠕动,垂腰的发丝都清晰可见。虽然影子模糊,可仅看被压着的女子的腰肢,她就能断定那是江云晚。
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在下一刻,上面那个娇俏的影子,整个身体仿佛张开的大嘴,将下面的人缓缓吞噬进去,最后融为一处。
郑春息忙推开大门入内,而床上的女子已经穿衣站在地上,从昏暗处走到光亮中。
那是个全然陌生的少女,薄纱下的线条青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