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罗曼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停滞了下来。
紧接着，他发出了一阵轻哼声，听起来像是享受又像是在抗拒。
借着月色，透过帷幕能够隐约看到大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希尔维娅则是低垂着脸庞，一边控制着罗曼的身子，一边凑近他的脸蛋，轻轻地发出着摩擦的声音。
罗曼小鸟依人地倚靠在希尔维娅怀里，双手轻轻地推着对方胸口想要停止住对方侵略的行为。
然而这只是徒劳之举，甚至就像艾莉丝说的那样，他这样水灵可人的存在，一旦去反抗那些他无法反抗的人，只会大大加深她们施虐的欲望。
希尔维娅自然不是会对罗曼施虐的人，反而会是宠爱他的人。
当然，在罗曼眼里，这两者区别不大就是了。
“嗯，嗯...”
罗曼羞涩地闭着眼眸，感受着脸蛋上划过的湿润感。
那分明来自舌尖的触感，直接把他干沉默了。
至于刚才他无声哭泣的事情，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舔舐着罗曼眼角滑落的泪珠，将落下的每一颗都丝毫不剩地舔过，希尔维娅没有跟罗曼一样闭着双眼，而是平静地睁着凤眸，盯着罗曼仔细地观察着。
她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罗曼当着她的面难过乃至流泪了。
这会是一件令她觉得无比耻辱的事情。
因为她那点所谓的自尊心，她失去了莱妮。
但是好在，她很快便找到了她留下的孩子。
就在刚才，她脑子一转，本能地就将自己曾经想做却没有做出的事情用到了罗曼身上。
比起话语安慰，果然还是这样光速的行动力更管用啊。
她心想。
与此同时，她突然又想到了那个令她颇为感兴趣的女孩。
难以想象，如果那天拍走罗曼的不是她，等到她找到罗曼的时候，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绝望的事实。
这是她这两天经常想到的事情，每次都不由地感到心悸不已、
她也见识过那群变态贵妇们的手段。
想象面前娇俏可人的罗曼变成那样被铁链拴着，身无寸缕，见到她只会像条狗一样跪舔，不存在任何人格的堕落模样，希尔维娅便是一阵浑身发寒。
将一面纯洁的白纸破坏玷污是一件无比简单的事情，然而再想要将其复原，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在那种可能里，除非安排那些精神系超凡者给他做一次精神初始化，不然的话，罗曼被毁掉的人格是不可能复原的。
比喻起来的话，就是重新换一张干净的纸来盖住曾经污秽不堪的一面。
然而那样做的话，对于罗曼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
因为...
哪怕是被淤泥遍布的灵魂，其中也有着关于莱妮，她的母亲留下的痕迹，那大概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舍弃的东西。
这就是他赖以为生的希望，支柱，一切。
某种意义上来说，对罗曼施予精神格式化的人，比那些折磨他调教他的人还要残忍。
理性上来说，这是在救赎罗曼，但是从感性上来说，这样的行为，是将‘罗曼’从这个世上彻底抹杀。
同时，也连带着莱妮留下的痕迹一起消失。
换来的确实是干净如新的罗曼，也是独属于她的罗曼，但是过程实在是太过凄惨了。
从来都是冰冷理性的希尔维娅考虑到这点后，也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一边是用漫长的岁月带着他修复伤口，另一边则是直接干净地销毁过去的一切，重新书写罗曼这张白纸。
虽然后者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但是选择了后者，也就意味着她这些年所谓的深情都沦为一番笑谈。
好在，真实的世界里，她不需要面对这样该死的抉择。
人就是这样，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事物的时候，会格外地锱铢必较，但是一旦彻底到手后，又反而会变得宽容不少。
比如现在，她对洛希雅的感情也变得宽容了起来。
有机会的话，满足她的一点心愿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她现在没空想这些了。
罗曼的泪珠吃起来也有着别样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超凡天赋改造的体质，罗曼不仅汗是香的，连眼泪的味道都别样地美味。
嗅着罗曼身上传来的汗香，品尝着他泪珠的滋味，希尔维娅评价道。
细细地将罗曼落泪的侧脸舔过一遍，希尔维娅感受着怀中颤抖的娇躯，终于开口说道
“以后，不许再哭了。”
微微睁开眼睛，罗曼朝着希尔维娅投去一抹幽怨的目光。
看着他轻轻蹙眉，含羞待放的眼神，那月色下曼妙动人的漂亮睫毛，还有那近在咫尺的纯洁白花，她越看越是心爱极了。
与此同时，在刚才一阵联想过后，拥抱着罗曼，她刚才有多烦恼，现在就有多么满足。
以后，这孩子每日每夜都要住在她的寝宫里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对方是她亲册的妃子似的...
还是个十六出头的小妖妃...
挽着罗曼的腰肢，这样的想法想起的瞬间，希尔维娅就惊醒了过来。
微微松了松怀里搂抱的力量，想到她刚才疯狂的联想，不禁感到心跳不已。
前面说过了，圣光教廷并没有禁欲的教条，因此历来的教皇大多都是其各自的伴侣的。
并且，其中还有些多情的个例，公然将自己的寝宫变为金屋藏娇的后宫。
比起她的‘前辈’们，她倒是个特立独行的个体了。
在她原本的构想里，自己的未来会一直孜然一身地走到尽头，不会有任何人陪伴她。
但是现在...也许真的要发生改变了。
并不是将罗曼当成伴侣的意思，她更愿意将这称为‘家人’的关系。
低头打量着怀中的罗曼，望着那纯白无暇的花骨朵，她突然想碰了碰试试。
因为两手都是繁忙的状态，希尔维娅直接凑近上前，用自己的红唇在上面轻轻地碰了碰。
“呜...”
几乎是在她触碰的一瞬间，罗曼发出一声猫儿般叫春的声音。
脸色有着略显病态的红晕，每一口喘出的热气都在此时清冷的夜晚肉眼可见。
与此同时，他本能地往她的怀里钻，一边蹭着，一边想要索取更多的东西。
舔了舔嘴唇，希尔维娅玩心有点被勾起了。
ps：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