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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星河元 > 第17章 严父演师

不出二十分钟,殊涂两人就被送回了大院,当他们走进大院东边房时,却看道小木的房中还微微透着光。

殊涂见了把那学位信件交给叔有演说:“你去把这事跟他说了,敢有半点违愿,我剥他的皮。”遂转身回房去了。

叔有演拿着信到小木门前敲了敲,里面传出小木的声音“采花贼,偷心贼,什么贼?”

叔有演道:“江南大盗。”

咯吱~门开了,小木探出个脑袋。叔有演见此好生无气,道:“鬼鬼祟祟,装什么神弄鬼?”

小木笑嘻嘻把叔有演迎了进去,说:“这么晚来我处做什么?”

叔有演把手里的信递给他看,因说:“你自己看,先生要你去读书,他说:‘有半点违愿,我剥他皮。’我只当传话。”

小木打开看完,忙收起来,装作肃穆道:“有演啊,我可不是怕你家先生,只是这入学是头等大事,你回去告诉你家先生去,这纸笺我暂且收了,择日我寻着到那学校看看风,倘随我意,便读他去。晚了,你回去,腰酸疼痛,我就不送啦。”

叔有演道:“小小东西不学好,学起了先生的口气,我也不扰你休息,这便出去。”

待叔有演出去后,小木喜地掏出那信捧在手里哈哈笑道:“正要想方设法混进那学院里去,这会便有人送上学位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那信上标的进学院日期是十日后,又明白注有“携此信件者可通”等字样。而殊涂答应雷冬鸣去任师却是在半个月以后,因此小木自然要比他早了几日先去的,此不多说。

次日,妙如鹰所,来了位贵客,此人一袭的紫布裹身,直缠到头顶,只露出个脸来。

阴森至极,开口也是幽如地鬼,他说:“老三,一两个小小虫蜉,竟也要我出手;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混的?”

妙如鹰说:“二哥有所不知,那小子和那司徒静玥确实不为虑,但他身边总有高人相助,每逢正要取他性命时,就有人来救下他们。”

这被唤为二哥的紫布裹身之人,正是葵老大第二大手下,有鬼影之称的——冷印狐!

冷印狐阴冷道:“管他什么高人,在我眼里,就是矮人!”顿化作一道魅影,出了别墅。

妙如鹰跟后喊道:“二哥,下手前先探好得当,不可大意!”

冷印狐早没了身影,更无回话。

小木既得了聚英堂的学位,终日兴奋不已,这下,他便驱车去往司徒静玥的公司,杜桥集团。

在一众的打听和带领下,他上了集团大楼的临顶楼,大总裁办公室。

亚秋芸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道:“静总,是小木来见你。”

“进来。”里面传出司徒静玥的声音。

小木一进办公室的门就大步走向司徒静玥的大桌前,双手撑着台面兴高采烈地说道:“请你吃饭去!”

司徒静玥把脸靠在他眼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嘲弄道:“刚才‘莞心集团’、‘安码集团’、‘百进公司’的少董都邀我去吃饭,我都推了他们,你说你凭什么打动我,答应你这一顿饭?”

小木知她耍弄,施软的不行,便横着来。把头一偏,就往司徒静玥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飞快得跑出办公室,狡诈道:“你不来,我就拿着大斗在公司上下说你那晚和我睡在一起,还摸我裤裆。”

司徒静玥被这一袭击顿时腾起身子,指着小木跺脚道:“你敢戏我!敢威胁我!看你胆大包天,别跑!”

一路追闹,两人便来到了一楼,然后同坐一辆车到了一家高档餐厅,自是耕耘起来。吃饱喝足了,司徒静玥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请我吃饭,有什么要说?”

小木看了她好一阵子才认真说道:“我要去聚英学院修行武道了。”

司徒静玥听了先是一讶,转而又嗤笑道:“不说我笑你,聚英学院那么高的条件,哪是你想进就进的。”

小木料她会如此说,早就把那信一直带在身上,这时掏出来便是,抵到他眼前,“你看吧。”

司徒静玥还带着怀疑,却也接了信,打开来看——“这?怎么得来的?”

小木昂扬挺胸,他说:“老爷神通广大,我不多问他,你想知道,改日拜访他去。”

司徒静玥小心翼翼把信装好,还给了他。却在小木收好之后细细问道:“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木说:“我也还不知道规矩,必是前去探一番再说,料他不会把我固死,封个一年半载。倘若如此,我就不读他。”

司徒静玥说:“你也不必下狠话,一年半载却也不久,一心学得个大神通,出来也受人景仰,有什么不好?”

小木却不是这样想的,一是悠哉惯了,似那般的束缚不可忍,更多的,还只因为他与司徒静玥从小识到大,从未别过一年之长。又在他成年之后,萌发了该死的情种,对司徒静玥一番钟情,口上却从不言说;司徒静玥如他,又好的到哪里去?因说:

“不管长别短聚,静玥,我既去了,你一定好生照料自己,出去一会,不能大意。要时时带着护卫。生意场上,能让时,别抓死不放,你既不缺钱,我只想你一生无事!”

又把右手搭在司徒静玥的左手背上,目光灼灼。

虽相识多年,司徒静玥第一次见他如此,因又联想宴会当晚,他是那样高大,无所畏惧,为做她的英雄。目光烁烁,眼含春水,拨开唇瓣,她说:“如此,我听你说。”

正要两唇相对时,旁边突然走来个斯文眼镜小女生,端着一杯汽水放到桌上,说:“大哥哥,您刚才点的汽水。”

含苞欲放因春雨,突如九天闪霹雳!

这女孩果有些的,却毁了二人行昧。小木一说不悦,他说:“结账!结账!你家餐厅,不好吃,再不来了!”

司徒静玥却按嘴笑道:“若不是她,我就被你吃了豆腐,她是救了我呢。”

出了餐厅,司徒静玥有事务要回公司,小木自是送她到楼下,临别时,司徒静玥特意叮嘱道:“你一个人小心些,他们那群人不依不饶,没别的就家去,他们胆儿再大,也不敢去惹了叔叔。”

小木拍拍胸道:“你宽心些,哥儿今日非同以往,在经历数次的磨难后,早已练就一身不败之驱,倘若实在打不过他们,逃跑便是。”

原来,他早就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异象,每次在激烈打斗中或恼怒时,胸口的裂状就开始滚热,至蔓延全身,此时,斗志昂扬,力量加倍。另则是,每所受创,都能以极快的恢复力痊愈,并在每次痊愈后,修行大大提升,令他震撼不已。

虽他不懂修行之算,但依己判断,实力定然超过了那四爷,并能与前些日伤他的黑衣男女打个平分;再不可观,倘若遇到了,伤害不得,逃走却是没有问题的。故此,他大言不惭,是有足够的信心。

司徒静玥见他说的这样起色,也就不多说别的了,转身就往公司大楼去。而小木,则调转车头,一路过了繁华闹街,到了莱氏公司所。

经一阵打听、通报,刃天晓下来了一楼,并在小木的邀请下,去了西街湍江大桥。

两人站在桥上之桥栏边,俯视着大河两岸,这桥是稍拱的,能一眼望断半个高明。此时天中灰暗,但又不下雨,更是值着午后饭前,天尚未晚,就已如暮昏。

小木从身上取出一块双月玉玦,呈到刃天晓眼下说道:“无以回报,这玉玦从小陪我到大,通体皓白,上有暗瑕,不敢说是上等和田,但他也不落俗。”

刃天晓没看那玉,只淡淡地说:“非贪财之辈,你收回。”

小木拉过他手,直接塞了去,说道:“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再过几天我就要去聚英学院了,很难再有机会和你见面,因此,请你收下。”

这下,刃天晓端起玉来瞄了一眼,就这一眼,他便愣住。然后猛的转头看那小木,惊讶道:“你是鹤顶门的人!”

他这一说,轮到小木惊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刃天晓道:“鹤顶门?是那西郡古门派的鹤顶门?天晓,这玉有什么异数?你还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刃天晓又愣一愣,心道:“难道他不是鹤顶门的人?或再说……不可能!这玉只有出身鹤顶门的人才有,更不会转手到其他人的身上,一个代表宗门的信物,绝不会沦落到外人手里,否则,这玉将不久衰败,直至成为一块普通的石头。”

因问道:“你确定这玉是你从小配到大,且不知道它的来历?今年几岁?”

小木回道:“没有半句假言,前两个月,刚满二十岁。”

刃天晓思忖一会,突然他瞪大双眼看着小木,心下暗暗惊道:“难道他是二十年前被云鼎天宗的人杀害的南宫唱的遗孤?被百步童携走潜逃在外的那个异象神童!”

小木见他只张着口不说话,顿时急了,伸出双手就晃他,道:“天晓,你知道哪些?快都告诉我!”

刃天晓回过神来,把玉塞回了小木手里,冷冷道:“是我看错了,你走,再无须报恩。那日我不是为了救你,只是看上了司徒小姐,故而帮她一把。”

小木不依娆,又扯刃天晓的衣角道:“天晓,此是另话,你只和我说这玉,他是什么来头?何让你这一惊?”

刃天晓不管他,只甩开他的手便转身走了。

小木哪里肯就此作罢,连忙追了上前拦住他,道:“别无所求,就这一事,再不缠你。”

刃天晓冷冷看着他,说:“你要我动粗?”

小木道:“天晓,我无此意,但望相告,感激不尽!”

刃天晓道:“让开!”

小木强硬道:“不说便不让!”

正待刃天晓动手时,桥道中顿时冲出一辆大卡车冲破内围栏,往小木撞去!

刃天晓雷霆之发,迸到大卡车前一脚!“嘭——”大卡车被踢上空中,接着他一闪,跳到空中又一掌——再次响起巨响,大卡车竟在空中爆炸开来,紧着往河中坠去。

而爆炸的同时,车里窜出个紫布裹身的人,他弹跳几下,便跃上了高高的桥塔顶端。

刃天晓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从空中飞上那塔顶,紫布人大吃一惊,正要逃走,却猛的被刃天晓一把抓住提在胸前,然后另一只手生出熊熊火焰来,凶狠道:“再找小木的麻烦,死!”

手一甩,那紫布人直接从高高的塔顶摔落河中,再无声闻。

刃天晓又飞到小木头上浮着,道:“不想跟他一样下场,就乖乖回去!”然后咻的一下,飞走了。

小木愣愣呆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向往之色,因又拿起玉玦看了看,道:“我要知道一切,除此外,我要变强,比刃天晓还强!”

天色近晚,小木满心复杂地回到大院,见了来人也不打招呼,别人叫他,他也不应。径直往那东边房去了,到了殊涂那门前敲了敲——

殊涂开了门,见是小木,因疑惑道:“哪里来?”

小木把玉玦推道殊涂眼前,道:“这玉,有什么异数?”

殊涂心下一咯噔,又平静道:“一块玉,能有什么异数。没别的早回去洗了身子睡觉,尽日瞎乱跑什么!”

小木冷笑道:“它与鹤顶门有什么因缘?”

殊涂心中一惊,却不表于形,而道:“我不知它与鹤顶门有着什么联系,只是一个老友送于我,从你小未懂事时就配给了你,它有什么问题?”

小木饱读经书,他可不笨,必是隐隐猜到了半点,他才如此执而不放。因说:“你不是我爹爹,我爹爹另有其人!”

殊涂险些双腿一软坐将下去,转念一想,他故作发怒,一手拧着小木的耳朵骂道:“小兔崽子你吃饱了撑着!你老子都不认了!再不回房,我再打你到那湖中!”

小木被他这一番取闹,顿时神气,哇哇地大喊着疼,还一连地求饶松手。殊涂一把推他进房,然后帮他关上,喝道:“明天开始至上学前,我亲手教你武道修行入门运气方法,你再不准踏出大院半步,否则,我敲断你腿!”

小木本以为据了理,就游刃有余,哪里清楚殊涂老贼蛮不讲理,以力欺人。不过,待他回想起刚才的话,不免又兴奋几分,心道:“依此说,他教我运气,那必然可省了入院之后再从最初学起,也倒跳过了好几道功夫。”

遂兴冲冲跑进冲凉房洗澡去了,一夜安眠。

至次日一早,小木就被叔有演叫醒,带去了园中一座小山前,空地中。

殊涂早已在此候了多时。见他二人来,殊涂便对叔有演道:“一些入门的妙诀,你先跟他说一遍,再着他回去默熟,明天开始,才正式教他运气。”

说着自己则盘坐了起来,身体散发出一层薄薄肉眼难见的气罩。而叔有演则与小木到另一旁坐下,一一细讲了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几人才离了园子,到南广贤厅,即饭店。去吃了早茶,休顿一会,又去园中授他要诀;直到傍晚,大抵也都讲完了,才一齐出去,吃了晚餐。

第二日,同那第一天一样的早,只见天边微光,月亮还很清亮。殊涂还是在园中等候二人,又说:“有演,今日你教他感气、寻气、和气、聚气、最后运气。”

叔有演一一领了,带着小木到一旁,练了去。小木早已期待着,不提此时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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