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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权倾天下:夜王的小祖宗野翻了 > 第190章 他的王妃回来了

意识沉沉浮浮,不知今夕何夕。

月清音是在夜北冥跟她说‘忍忍’的时候醒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之前不曾动作,可能是两只手都有点麻木,让她觉得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连喊疼都显得万分艰难。

坠江之后,她只觉得光影交织中身体越发沉重,不知过了多久,瞥见一线天光。

眼前十里风荷盛开于眼前,她仿佛被一股大力硬生生压入了藕花塘中,喧嚣的世界才重新归于寂静。

迷迷茫茫中,她仿佛听到了夜北冥的声音……

眼下剧痛加身,动动手指头都能惹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剧痛。

清泪不自觉渗出眼角滚滚跌落,哪怕感觉到生命渐渐流逝,却也想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若是可以,她想再见夜北冥一面……

……

吧嗒。

花瓣跌落在桌上,发出细微的脆响。

与此同时,苏城以北。

缥缈山顶,世外天枢阁。

整个江南经历百年难遇的巨大洪灾,上上下下的荷塘近乎都被卷入了淤泥尘土之中。

唯独此处遗世而独立,仿佛不曾受到半分世俗烟火所扰。

若有人在此,定会感到意外。

只因面前这一瓶荷花,一看便已经摘下数日之久。

满瓶枯色之中,唯这一朵挺立傲然,新鲜的宛如刚从荷塘之中采下。

此刻却又在步惊云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败落枯萎。

不过一息时间,花瓣层层剥落睡了满桌,眨眼间连仅剩下的莲蓬也呈现出肉眼可见的疲态。

一呼,一吸,娇艳红粉已经化作枯黄之色,低垂下高傲的头颅。

桌案之上熏香渺渺,唯独满桌残瓣栩栩如生。

步惊云自烟云缭绕中抬起眼眸,隔着窗柩看向苏州城的方向长叹一声,露出如释重负之色。

再开口时,语声却虚弱的宛如病入膏肓的老者。

“月姑娘应运而来,救苍生于水火,她命不该绝。”

黑色羽毛划过窗前,步惊云抬起头来看向停留在窗柩上的黑色大鸟。

它渐渐收拢漂亮的羽翼,歪头看向他的眼中充满人性化的好奇之色。

“你也辛苦了。”

他脸上露出几分疲倦笑意,伸出手来。

乌鸦展翅一跃,稳稳落在他手臂之上。

“夜王天承运者,若非江南祸兮,也本不用牵连于他。”

……

“找到清儿的消息,暂时不要告知于任何人,希望景公子谨记。”

“你是说……”

景蓝衣脸色惨白,再探月清音的脉象,一如起初虚浮更甚。

但这毒已经蔓延全身,饶是他的医术此刻才开始解毒,也是回天乏力。

“清儿坠江事出蹊跷,若是消息走漏难免惹来有心人的惦记,我不想再有人来叨扰她的安宁。”

夜北冥神色倦然,看向桌案上从月清音掌中取下的那一抔荷花,眼光复杂。

那母女二人说,从发现月清音之际,便是因为她掌中死死攥着这一捧荷花。

她们母女二人却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从她掌中取下来。

夜北冥起初没当回事,直到他轻轻一掰她柔荑便轻而易举的接过了满掌荷花,不由得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此情此景,不像是月清音死抓住救命稻草不放。

在他眼里,看起来更像是在硬撑着等他的到来。

“主子,还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夜北冥眼光愣愣出神,看着景蓝衣离开了房间,始终沉默不言的春月却忽然开了口,露出一副复杂神色。

“呵,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该不该说的。”

夜北冥闻言,眼光微微看过来,却依旧是没有聚焦。

疲倦和欣喜汹涌而上,他的身体同样也是强弩之末。

没安顿好一切之前,夜北冥强撑着不敢睡去,生怕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境。

“王妃之前交代过我一件事,那就是……”

春月说了一半,语声中有些犹豫。

听她提到了月清音,夜北冥这才挑眉抬起眼眸看向春月。

“她说什么?”

春月左思右想片刻,咂了咂嘴,试探道:

“她说,若是有朝一日她有个三长两短,让你回宣京之后,找她曾经在月府的那个贴身丫鬟。”

春月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北冥的神情。

“王妃说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但此事只能告诉你一人,谁都不能相信。”

“竟有此事?”

夜北冥闻言,确实对春月口中所说的东西有些好奇。

甚至月清音都不直接告诉春月,反倒是还要借之前在月府的丫鬟之口,足以见得月清音的行事谨慎,可是……

“她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夜北冥眉间紧蹙,心道这次来江南没有半分征兆,难不成月清音的梦里,连刺杀这件事都有含沙射影?

如此想着,他脸色越发凝重了半分。

夜北冥心里下意识的猜想,难不成月清音知道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多?

找到商姮娥也是,预感到此次的江南水患也是。

还有刺杀……

然而心绪奔涌到此,却见夜北冥激灵灵回过神来,思绪戛然而止。

成婚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已经知道了月清音的为人。

过去或多或少有不少误会,可是成婚以来月清音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

若是此刻再怀疑月清音的立场和用心,未免显得他太不是东西。

“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此事不得声张。嗯……”

夜北冥沉吟片刻。

“阿影也不能说,你就当做没有这件事。”

“是,春月知道。”

若是月清音信不过春月的嘴,也不会将此事告知于她。

而春月惯会审时度势,料想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王妃回来一事知道的人还不多,料想就算是消息走漏,也还需要几日光景。

春月心绪翻涌间,先下去忙碌着准备月清音这几日呆在这里养伤的吃穿用度。

殊不知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两个人时,夜北冥却觉掌中她的指尖忽然紧了紧。

仅仅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便激的夜北冥激灵灵一颤。

他愕然回过神来,满脸关切的看向脸色惨白的月清音。

她娇嫩的肌肤被粗布麻衣磨的泛红,处理完了伤口,夜北冥才给她简单清理一番,换上了她素日来最爱的江南织绸。

而眼下还不等他皱着眉出言呼唤,却见月清音艰难的试图撑开双眼,最后却只是欲哭无泪的抓着夜北冥的手掌,语声中满是委屈道:

“夫君,清儿好难受……”

见她这副模样,夜北冥心疼的眼眶泛酸,都快落下泪来。

却听她紧接着一句,语气中满是执着道:

“人家受不了了,呜呜我好想洗澡啊。”

夜北冥刚酝酿出来的感情,被月清音一句话砸了个没影。

感情倒头来,最让她难受的事情竟然是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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