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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奇幻 > 恶党的驯服主角之路 > 第六十四章·搭建完毕的舞台 ⑦K

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洋上,身披华贵焰色长裙的伊沃拉双臂环胸,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

“迷途海……”

她轻声呢喃着:“你会是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做出最后挣扎的关键吗?”

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一阵阵涟漪,那碧蓝澄澈的海水下方,逐渐有诡异的庞大黑影缓缓游弋,宛如一张来自深渊的巨口,将纯净清明的尘世吞入腹中,只带来最深沉的漆黑恐怖。

“呵……被烧到不敢踏足陆地,只能依靠寄生来摄取力量的蠢物和垃圾,也敢威胁我?”

那张明艳绝美的面庞上,浮现起与之容颜截然不符的暴戾笑容,就连她吐出的字句,都带着能够焚烧万物的炽烈:

“来。”

伊沃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向天空,轻蔑霸道地俯视着下方的黑影,她头顶的空间开始疯狂扭曲形变,而在那扭曲空间的边缘,象征着纯粹飨焰之力的血焰正熊熊燃烧,如此看来……简直就像是她用飨焰之火,硬生生在这世界上,“剜”出了一个不稳定独立空间一般!

空间是给予超凡者莫大帮助的要素,意义重大的传送阵也好,哪个超凡者都离不开的储物空间也罢,它给超凡者们带来的便捷是所有人公认的。

由于皇帝的威压,超凡者们不会往死里开发杀伤性的法术或能力,类似于空间这种功能性极强的要素,术士们自然更是对它在毁灭一途的应用,少有研究。

但这不代表,它所带来的毁灭不恐怖。

不稳定空间的崩塌,用一个词语就足以形容——湮灭。

生性暴戾的伊沃拉对于制作这个简单的小炸弹,可谓是得心应手,受到了唤溟者警告的她毫不犹豫地还以颜色,完全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她就这么冷笑着和海面下的阴影对峙,也很清楚,真正的大家伙还在最深处待着,但就算它敢上浮,伊沃拉也没有任何畏惧。

但那庞大的阴影似乎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海面上掀起的涟漪逐渐开始变为波涛,晴空万里,并无风雨的情况下,包容万物的海洋,却还是在神灵种的支配下掀起怒火。

就在两者似乎将发生令世人颤栗的恐怖碰撞时,伊沃拉突然眉宇一扬,抬头看向西方,帝都所在的方向。

“……什么意思,我那下贱的妹妹,又打算做什么?”

如此自言自语着的她眉头逐渐蹙起,接着又瞥了眼下方游弋的阴影,面露不快:“算你好运,杂种。”

“——才怪。”

女人突然扬起放肆又嚣烈的狂妄笑容,头顶那庞大的扭曲空间被她径直甩向下方,随后,她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了海洋上。

一个小时后,东港的三座最接近迷途海的繁华港城同时遭受海族的凶残袭击,坐镇东港的三位大公同时出手才将其镇压,但依然带来了巨大损失。

这一点,刹那间边回到帝都的大皇女殿下是不会知道的,或者说,她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火光明亮的大殿里,瞬息便从迷途海回到自己王座上的伊沃拉单手托腮,看着底下的女侍,面无表情道:

“刚才你说,苏丝伦想干什么?”

“她联系了巴别塔和以太院,打算从巴别塔那边交易到一个……可塑性很强的数据系统,然后由以太院接受改造,并打算将其开放运用在超凡者的培养上。”

伊沃拉的眸中爆燃起一簇焰花,她先是低笑,随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苏丝伦,苏丝伦,我到底是该说你胆识过人,还是该说你,愚蠢透顶?”

伊沃拉是怀着统治帝国的心态,与艾菲桑徳作斗争的,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她必定会越来越不在乎帝国的一切,但起码现在,她的确是想进行一个正常的“统治”的。

听命于自己的臣子,效忠于自己的贵族,爱戴着自己的人民,还有一片亟待征服的土地,每次想到这些,伊沃拉都会热血沸腾。

这就是帝国存在的最大意义之一,以人类最无法抗拒的至高权欲,锚定飨焰的人性。

当然了,说在乎,伊沃拉也未必真在乎帝国子民,能让现阶段的她在乎的,也只有超凡者,因而理所当然的,在和艾菲桑徳对抗的过程中,她在不停收服完全听命于自己的超凡者,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基本盘。

而苏丝伦的动向……无疑代表着她想在这方面,横插一脚。

她这种试图跟自己分蛋糕的行为,让伊沃拉的愉悦大于不快,因为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就像是看着一个三岁孩子,拿着木剑在自己面前比划,嚷嚷着要抢劫一样可笑。

不过,笑完之后,她的表情还是逐渐冰冷了下来。

毕竟那个讨人厌的小贱种有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撑腰,能做到什么地步,谁也不好说。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苏丝伦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和冒犯。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怕了那个老东西?”

齿缝间逸散的炽烈气息让大殿的温度瞬间升高,眸中隐约燃烧着焰火的伊沃拉冷笑道:“看来,这一次得让痛上一次,到底是把你的脸烧烂,还是把你扒光了扔到广场上好呢……”

如此想着的她,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张人畜无害的俊美面容。

【我不相信,你不想报复你那有些逾矩的妹妹】

“安瑟……”

女人脸上的冷意微微收敛,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不仅能够让苏丝伦付出代价,而且还可以让那个老东西,根本抓不到把柄。但代价是会被他利用,在我可能根本无法觉察的地方被利用……

“哼。”

伊沃拉突然轻哼一声,却不带着什么冷酷暴戾的意味,反而显得十分愉悦。

“偶尔给你尝点甜头也不错……利用就利用吧,说不定,还能顺便找到你的弱点。”

一想到这里,伊沃拉的心情便瞬间愉快了起来。

至于安瑟的计划是什么,究竟该如何施行,成功的可能性又有多少,自己又要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伊沃拉,半点也不考虑,不操心于这种事。

因为这个世界上被她唯一认可的雄性,绝不会让她失望。

*

回到巴别塔内,明芙萝向安瑟再度确认了,有关游戏的事宜。

“所以,你也好,我也好……都不会,也不负责插手这个游戏的运转?”

“当然。”安瑟微笑道,“如果海伦……嗯,现在是明芙萝了,如果明芙萝你想试着自己处理安排的话,我也不介意。”

“不,我不会去插手……自己根本不对其怀有任何能力的事物。”

明芙萝冷静地回答:“管理安排一座领城,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插手任何对自己来说完全未知的领域,只会带去灾难,明芙萝很清楚这一点。她对一座领城究竟该如何维护,如何运作,完完全全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愚蠢到主动插手其中?

她是在担心,安瑟有意强行要将运作领城的事按到自己的头上,所以才有这个问题。甚至有些奇怪于,安瑟怎么会觉得她能有想要插手的念头。

真的有人会蠢到,光凭“自以为”,就去染指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领域吗?

“那么……胜负的判别,既然以两座领城的发展为基础。”

明芙萝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谨慎:“那么,我需要选择自己的立场?”

她小心翼翼地模样把安瑟逗笑了:“我们只是在玩个游戏而已,明芙萝小姐,我看起来是那种特别在乎输赢,还非要预设奖励和惩罚的人吗?”

年轻的海德拉悠然说道:“你选立场也好,不选,只是看着发展也无所谓,重点在于这两领城,重点在于,他们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胜负输赢,是他们的事。”

不需要自己安排调控,不需要自己预设立场,同时也没有任何惩罚……

明芙萝谨慎至极地排查着这场游戏中,任何一处可能被安瑟埋下伏笔的地方,她坚信安瑟不会单纯只是为了玩个游戏才提出这件事,就好像……他在那场“父女游戏”当中,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给自己带来了接二连三的巨大冲击一样。

一想到这里,明芙萝就立刻终止了自己的思考。

那个已经寄宿在她灵魂深处的梦魇,还是会在任何时刻,任何地点,十分突兀的挥下那把镰刀——

【你到底在追逐什么?】

那种刺骨的冰冷感从明芙萝的灵魂蔓延想向身体,她微微颤栗了一下,再度强行压下了这个念头。

这场游戏……安瑟可能埋下了别的什么伏笔,但从规则上看,对那两座领城和平民没有任何坏处。

提供的炼金器械和道具不会被超凡者征掠,自主权在平民手中,我也不需要被迫做出安排,同时也不需要在哪一方投注……

没有,问题。

明芙萝轻呼出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没有疑问了,父……安瑟阁下。”

如果有安瑟的保证,那这一次,说不定能成为很好的试点。

明芙萝对荣葛尔等厄利恩学生的否定,并不是在否定他们的行为,而是否定他们的动机——假如只把研究一些零零散散的炼金器具作为最终目的,那么注定什么都改变不了。

帝国需要的,是变革,巨大的变革。

没有这种决意是不行的,是软弱的,是……

【……都是虚幻的!】

“!”

明芙萝的身子猛地摇晃一下,差点向后跌坐,向来漠然的娇俏脸蛋上,竟然浮现了几分……惊惧?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

声音……是真实的声音,是……安瑟的声音?

那一瞬间,她的眼前甚至浮现起了那张稚嫩面庞的虚影,受到惊吓的明芙萝根本没法清晰辨认,但在转瞬即逝的一瞥中,那张面庞上的愤怒……是如此鲜明。

是……记忆?

“明芙萝,怎么了?”

关切的声音在明芙萝耳畔响起,让她暂时得以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

年轻的海德拉微扬起眉毛:“好像见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怎么……你口中缺失的记忆,回来了吗?”

他的语气很随意,一副事不关己,毫不在乎的样子。

“……有一些。”

明芙萝捂着额头,神情复杂地低语道:“我看到你,愤怒的样子。”

“哦,那就是我跟你决裂的时候了。”

安瑟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

“毕竟我只在那时候,对你生气过。”

“……”明芙萝没有说话,也没法接这句话。

安瑟的牺牲,遗失的真相……这都让她很难再升起与安瑟完全对立的情绪。

“那么,关于给这两座领城提供的援助……”

安瑟没有继续在那个话题上为难明芙萝,转而说道:“你想给他们提供些什么?巴别塔里,应该有不少那种没能成功推动的便民类炼金器械吧?”

明芙萝的脑海中,浮现起安瑟和她交谈时所说过的话。

衣食住行……

明芙萝很想全都尝试着利用超凡力量进行改造,但她也很清楚,掺杂的东西越多,事态便越复杂,越难以控制。

她仍时刻不忘着,安瑟一定在这场游戏中做足了准备。

就算不是如此,假如自己一股脑的往这两座领城中投放了太多炼金器具,最后因为无法预计的失控而导致更糟糕的结果……那便是得不偿失。

对,安瑟在给你机会,未必不是在迫使你坠入更深的深渊,明芙萝。

一旦这两座领城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崩溃,尤其是因为那些本该带去变革的新式炼金器具而崩溃……明芙萝都不敢想象,那时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必须规避这种风险,最好……只暂时投放一种类型的炼金道具,以确保可控性和稳定性。

娇小的女学者冷静思索着。

如果只是一种的话,应该是那些平民们最需要的东西,最需要的……

果然,只能是粮食了。

“关于土壤强化药剂……”明芙萝回应道,“我可以去问问亨德瑞克,假如那边已经接近完成,我希望在确认效果后,把它投入进那两座领城里。”

“只有这个?”安瑟微笑着,似乎并不意外明芙萝的选择。

“只有这个。”

“好,那就这样吧。”

安瑟轻快地点了点头,似乎没打算再继续做点什么,准备离开了:“准备好了就通知我,我可是很期待这场游戏的。”

他脸上的笑意,让明芙萝心中的不安越发壮大。

安瑟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从这场游戏里……他又能得到什么?

荣葛尔,那个男人,他们……

想到这里时,明芙萝的心突然一颤。

还有那件事,那个男人和爷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以一副受害者的口吻,说出那种话?为什么明明窃取了爷爷的成果,在以太院换来荣华富贵的他,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安瑟说过……会帮我的,为什么他又完全不提起这件事了?

同时,她还忽略了,或者说……可以忽略了,能将那场父女游戏里,三个站点给她带来的冲击,全都串联起来的事。

——安瑟口中的【虚无的追求】,会不会……也跟自己的爷爷有关系?

荣葛尔等人的软弱,莱登的困境,以及她自己的混沌……这三点,都与厄利恩,或者说厄利恩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答案……

必须要知道,答案。

当时站在安瑟那边,从而被迫放弃自苏丝伦身上得到厄利恩之死线索的明芙萝,再度燃起了追寻真相的渴望,甚至……更胜往昔。

“……安瑟阁下。”

明芙萝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安瑟,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沉声道:“我之前……请求过您了,关于,关于那个男人,和我爷爷之间的事。”

“嗯,怎么了?”安瑟微微偏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我想知道……我该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安瑟打量她许久,最后愉快地笑道:

“代价暂且不论,因为看起来……还想要更多东西,不是吗。”

“……是。”

明芙萝低下头,让自己那冷漠疏离的声音,尽可能变得谦卑:“我想要知道,爷爷死亡的……真相。”

年轻的海德拉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你之前可是认为,自己不能支付这样的代价,宁可去跟苏丝伦合作也不来找我,不是吗?”

“现在,想通了?”

“如果说,不是完整的真相,而是像苏丝伦一样,只是让我自己追查的线索呢?”

卑微的人偶小姐低垂眼眸:“这样,您能否……”

“好啊。”安瑟笑眯眯的回答。

明芙萝愣住了,她抬起头来,对上那双令人沉醉的,完全看不见底的海蓝色眼眸,

他就这样……答应了?

这件事上,安瑟明明可以想尽办法刁难我,戏弄我,但他为什么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

“线索呢,我现在没法给你,因为我没调查过。不过……”

已经往外走出几步的安瑟,突然又转过身来,走向了明芙萝。

他伸手抚摸着人偶小姐细嫩的脸蛋,语调愉悦道:“代价,我倒是可以先告诉你,你可以自己考虑,能不能接受。”

“……请说。”

“当我用海伦这个名字称呼你的时候——”

安瑟微俯下身子,脸几乎要和明芙萝的脸贴在一起,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你必须,用父亲来称呼我。”

他戏谑的声音,让明芙萝的身体微微僵住。

“只是……”人偶小姐有些犹豫地问道,“只是这样而已吗?”

“海伦。”

“……啊?我,我是说,父,父亲。”

明芙萝立刻下意识地回应,每当她说出这两个字时,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便涌上心头。

剥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反应还不错。”安瑟笑着摸了摸明芙萝的脑袋,“很好,要记得时刻支付这个代价,你要的线索……我也很快就会给你。”

“亲爱的海伦。”

“谢谢您……父亲。”

低着头的明芙萝,神情有些恍惚。

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一刻,她能依赖的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出于“情趣”的……“父亲”?

*

刚踏进海德拉庄园主屋的大门,安瑟便看到希塔娜一脸警惕地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安瑟安瑟。”少女愤愤道,“那个女人霸占你的卧室,还把我赶出来!”

“伊沃拉?”安瑟笑着揉了揉希塔娜的雪色短发,“所以呢?你是跟她打了一架,还是就这么出来了?”

“我……我现在打不过她。”

希塔娜显得有些悻悻然:“感觉会一下子被她烧成烤肉。不过……不过我迟早能跟她碰一碰的!”

狼小姐昂起头来,万分自信道:“绝对不会让这家伙,骑在安瑟的头上。”

“我等着那天,希儿。”年轻的海德拉捏了捏希塔娜的脸颊。

“嘿嘿嘿嘿……”

这亲昵的称呼哪怕在生日之后已经听了无数遍,希塔娜还是会开心到像猫猫一样扭来扭去,傻笑了一阵后,她轻咳一声:“那我就不打扰安瑟你了,你……你去跟她说话吧。”

“你也可以来啊。”

“唔……”

希塔娜似是意动,但最后还是艰难摇头:“算了,她突然来找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怕我听了,对安瑟你不太好——我先去锻炼了!今天有提尔大叔给我做陪练!”

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跟着安瑟一起去,希塔娜一边这样喊,一边一溜烟的跑远了。

安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轻松淡然地往自己卧室走去。

一推开门,迎面而来的硕大雪白便遮蔽了安瑟的视线。

“哦,你回来了?”

只穿着半透睡衣的伊沃拉打了个哈欠:“我刚在你床上补了个觉。”

“随意霸占别人的卧室可不是好习惯,殿下。”

“怎么,你的小狗找你告状了?”

大皇女双臂环胸,托起那团纺锤状的挺翘丰软,笑容妖媚道:“那她有没有跟你说,她这么不爽,是因为我突然出现在你卧室里的时候,看到她正在拿你的衣服——”

高挑的女人食指和中指并拢,做出了勾抠的动作。

“父亲给殿下你庄园的通行权限,可不是让你来窥探我的隐私的。”

安瑟无视了眼前的雪亮光景,径直往卧室的沙发那边走去:“如果殿下你不收敛收敛的话,我可能会考虑收回这个权限。”

“……一上来就想压一压我?”

伊沃拉倒也不生气,只是挑眉道:“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

“这个时间点,也没有别的可能了,不是么?”

安瑟笑意盎然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考虑的如何?”

“哼……跟那老东西斗起来,果然还是需要你。”

伊沃拉大步走到安瑟对面坐下,拿过酒瓶,翘起丰满且修长到让人咋舌的白腿,给自己也倒了杯酒:“苏丝伦打算利用你那个小玩偶的数据系统,给超凡者创造一个……呵,培养体系?野心不小,脑子不多。”

“我有一万种方法击碎她的妄想,但……想来想去,还是你出手最合适。”

女人晃悠着酒杯,单手托腮看着安瑟:“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安瑟失笑道,“亲爱的伊沃拉殿下,你也说了,这很简单。所以首先我反而要确定一点,那就是你想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让我那该死的贱种妹妹明白,三番五次和我作对的下场。”伊沃拉毫不犹豫地回答,“同时,也不能给那个老东西借题发挥的把柄。”

“简而言之。”

安瑟抿了口晶莹的酒液:“就是在不被陛下施以惩罚的前提下,让苏丝伦感到痛苦。”

伊沃拉眼眸雪亮,身子微微前倾:“没错……就是这样,你有想法了?”

“嗯,很简单。”

“我就知道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安瑟。”

女人愉悦地向前抿了下嘴唇,做出亲吻状,安瑟的唇瓣上便留下了一圈晶莹的痕迹。

“那么,我该向你支付什么,又该怎么做?”

伊沃拉万分期待舔了舔嘴唇:“如果苏丝伦的下场够惨,我不介意追加额外报酬。”

“苏丝伦想要利用数据系统,但归根到底,数据系统自始至终都掌握在明芙萝的手上。”

安瑟悠然道:“在这一方面,明芙萝能决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你想让明芙萝去算计苏丝伦?”伊沃拉略显诧异,“她可不像情愿做这种事的蠢家伙。”

“再聪明的人也有软肋。”魔鬼微笑道,“我跟你说过了,不是吗?”

“……你说她的爷爷?可她之前还拒绝——”

“那是之前。”

安瑟意味深长道:“现在,不一样了。”

伊沃拉注视了安瑟一会儿,随后哼笑道:“虽然不知道你又做了什么……但她看起来已经没什么逃走的机会了。哼,无所谓,你想增添几个小玩偶还是几条小狗,都是你的自由,反正最后,都不可能与我相提并论。”

万分自信地做出了这个宣言的大皇女,将酒液一饮而尽,面色潮红道:“那么,我是找机会去接触你的小玩偶,还是做点别的?”

“别着急,伊沃拉。”

恶毒的蛇晃悠着自己的尾巴:“过段时间之后,我跟她……要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呢。”

苏丝伦,伊沃拉,巴别塔,以太院,你,我——

演员已经就位了,亲爱的明芙萝。

你在寻求的真相,你所追逐的愿景……我,一一给你。

但能不能接下它们,可就是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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