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之下阳乃一边闪电般思考着,一边应付着白影喋喋不休的演绎理论和各种话题。
呵,聊得真开心啊。
雪之下雪乃收回幽幽凝视的目光。
哼,要是和姐姐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回去就给你扫地出门……
不过,修学旅行七天结束,刚好也是半个月租期,不需要自己扫,白影就会收拾东西离开吧?
也没问他有没有找到租屋——我问他干什么?只是个好心收养的临时租客而已,平安无事早点离开,还能让自己省心不少。
……烦。
“小雪,那是你姐姐吧?她为什么会在电车上?”
“谁知道,哼。”
嗯?感觉比之前谈论起叶山同学,还要不善和烦躁的态度。
由比滨结衣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谈起接下来的阵出旅行。
可恶!结衣!我的结衣!还有隼人——!
更后排的三浦优美子,不由磨了磨牙,持续朝斜前方的雪之下雪乃释放酸酸视线。
等等,所以隼人为什么是喜欢死人脸?
莫非和那家伙说的什么奇奇怪怪的色欲有关?
嗯?我是不是被忽悠了?
三浦优美子目光幽幽,可惜看不到坐在更前排的白影。
说起来也不对吧,明明和隼人关系最好的是自己,隼人称呼死人脸都是叫雪之下,雪之下也从来没表现过对隼人的特别在意,有自己亲近吗?
脑壳痛,想不通,搞不懂。
烦!
“折木,你怎么看?”
比企谷八幡收回观察前方的目光,总感觉自己吃到了好多特别的瓜,难得有几分共享此瓜的兴趣。
“哦。”折木奉太郎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
比企谷八幡转头看去,才发现对方甚至带着眼罩,一副准备睡到终点站的架势。
说起来根据最近的观察,对方根本不是和自己同类型的社恐……分明是一只哦、嗯、有事退退退的咸鱼。
那种让他去讨厌一个人,他都懒得讨厌的类型。
“可以去水里抓鱼。”
“唉?抓鱼?”
“毕竟是乡下类型的地方,河流之类的地方不少,唔——要不要组织大家去玩水抓鱼?折木同学!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领座的千反田爱瑠和安洁莉娜聊着天,脑子里叮铃一下冒出个想法,侧头兴致勃勃地问道。
折木奉太郎:“zz……”
比企谷八幡:“不行。”
“唉?为什么?”千反田爱瑠转移注意力,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因为那些水流区域不太安全,老师可能都会提前告诫禁止下河,更别说进行组织了。”
折木奉太郎伸手把眼罩推上去,平淡地解释道:“而且也说过强行组织不太好——你想让同学玩得开心,可以到时候看集合时间,询问哪些同学有意愿,采取报名的方式,安排公交车,到时候让他们带着泳衣去市区的游泳场玩。”
“哦——”
千反田爱瑠恍然大悟,摸出手机点来点去,大概是在和家里人通信。
安洁莉娜小手捂嘴,笑眯眯地看着折木奉太郎。
折木奉太郎将脑袋转向另一边,伸手准备把眼罩拉下来。
比企谷八幡扯着嘴角,贱兮兮地看着他。
……烦。
眼罩一拉,世界与我无关。
……
……
雪之下父亲在开车赶往神山市的路上。
电车在新干线上疾驰。
飞机已经降落于神山市。
雪之下母亲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豪气地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往阵出。
路上顺便和健谈的司机聊了聊,司机还挺奇怪显然是个外地人的对方,为何会来神山市旅游,还知道阵出这么个市内年轻人都不知道的小地方。
往常只有四月份阵出女儿节庆典的时候,才会有挺多外地游客特地过来逛逛。
当然挺多也得看和什么比,日本著名景点数下来,都不知道数多少位才轮得到阵出。
至于神山市的名门望族,千反田家虽然也说得上,但也仅限于此。
嗯……非要说的话,那就是祖上阔过的意思。
“千反田家听说是有挺大一片地,阵出北边的地好像都是千反田家的来着。”
年俞五十的司机随口闲聊道:“不过这年头啊,年轻人都使劲儿往东京跑,东京混不下去也要在靠近东京的地方混,越远的地方自然是人越少,没人还怎么发展?拿着大片地弄不出来东西,自然谈不上什么经济发达,以前倒是听说有什么大老板想去搞工厂,搞来搞去破产完蛋,阵出那儿就改搞旅游业了,这方面倒是改得还行……”
“司机先生年轻时就没想过去东京?”
“想过也去过,还没去多久就差点被跳楼的人砸死,然后我就被吓回神山了。”
司机笑道:“东京再怎么繁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