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问题,说不定高中毕业直接就不读大学了。结婚先不说,可能高中,可能大学,突然遇见个人想要谈恋爱,结果遇人不淑,差一点是看清对方后分手,倒霉一点说不定结婚后对方才原形毕露,好一些是情伤,差一些就是情财两伤。”
樱岛阿姨淡淡地抿了口酒。
丰滨母亲眼角狠狠一抽,嗤笑道:“呵,你有女儿吗?”
樱岛阿姨声音一冷,说道:“哪怕一切顺利,结婚生了孩子,你一个娘家人还想抢别人的孙女?喝醉了说梦话。”
“这有什么?入赘不就行了。”丰滨母亲意有所指,话术突然就高深起来,不像方才那边捡什么说什么的碎碎恋。
“愿意入赘的都没什么心气和本事,你希望女儿喜欢上一个废物?”
“这又是哪门子说话?只要真心相爱,和花过得幸福就不是问题,我又不缺那个钱。”
“我看你这么能想,家境也不差,但过得不怎么幸福。”
“你什么事情都一肩挑,现在还一个人,也没见幸福到哪儿去。”
两人间缓和的气氛绷紧起来,彼此目光互不相让地瞪着,眼神碰撞里满是各式各样的刀光剑影。
只是瞪着瞪着又都没劲儿了,还能打一架,扯衣服,抓头发不成?丢不起那人。
丰滨母亲想着女儿各种各样叛逆的事情,心情不好地继续喝酒,忍不住又念叨起一些母女关系里的大小琐事。
孩子?孩子……母亲和孩子……
樱岛阿姨又有些恍惚出神,本来还以为和对方喝酒吃饭,自己应该下意识想起来的人,应该会是那个男人。结果自己好像更在乎对方和对方女儿的事情?我在乎这个干什么?莫名其妙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心情忍不住低落起来。
樱岛阿姨给自己倒了杯酒,听着对方的唠叨,出神地想着事情。
……
……
叮咚——!
叮咚——!
叮咚——!
门铃在不断地响起来。
丰滨和花有一下没一下,毫无节奏感地摁着门铃,结果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她勉强从失落茫然的情绪里抽出思考能力,该不会混蛋不在家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啪嗒一声缓缓打开。
内穿道袍,斜批袈裟,外裹神父装,腰间一条注连绳收束,不拘一格。手中一柄桃木剑,柄挂十字架,头上一顶僧侣帽,穿连勾玉,万法不侵。口中吟阿弥陀佛门,手里掐黄符朱砂字,脚踩七星八卦,剑走无章无法,文武俱全。
“……你干啥呢?”
丰滨和花无精打采地抬眼,竟然没有吐槽。
莫非……这是什么脏东西假装的?!
“呔!”白影平举桃木剑,声色俱厉地喝问,“你是何方妖孽?本人平生不救狐狸,绝不养猫,撸狗浅尝辄止,对跨越阴阳两界的交流不感兴趣,若是有何宿怨上门寻仇,那也给我显出原形,休想装出火柴人的模样蒙骗!”
“别烦了,我没心情和你玩。”
丰滨和花迈步直接走进屋里,顺手拉上门,莫名沧桑地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全副武装的白影:“我说……”
桃木剑试探性戳了一下丰滨和花的胸口。
丰滨和花一僵,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影。
樱岛麻衣眼角狠狠一抽,自己是不是把黑粉君吓过头了?
白影皱眉道:“白英花,你束胸了?”
丰滨和花:#!
当落水金毛犬忽然怒吼着变身金毛狮王,一把夺过桃木剑使出乱披风刀法,三两下啪啪在白影身上敲了两下,并一路追杀到沙发上时,白影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只火柴人确实是火柴人。
“冷静!”
白影空手入木剑,甚至不得不叫出替身,帮忙卡住对方的武器。
“你给我死!”
丰滨和花表情狰狞。
“啊——!”
白影忽然惨叫一声,双手松开木剑,丰滨和花一慌,拉拽间木剑把对方手弄伤了?她连忙快步靠近:“喂!你没事……”
“没、没事……”白影捂着胸口,靠在沙发上咳嗽两声,语气痛苦又怅然地说道,“今日有此一劫,实属理所应当……只恨……只恨家国未报,此身先亡,大业不成,意气已尽……也罢、也罢,终究是我负了你……”
丰滨和花面无表情,提起木剑在白影头上拍了一下,然后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
白影气若游丝地躺着,宛如一具尸体。
“喂,死没死?”
丰滨和花没好气地嘀咕道:“没死就安慰我一下,我烦得很。”
白影挠挠头,提议道:“你假装跳楼,我假装没拉住,然后通知你妈哭着跑来找你?”
“闭嘴!爬!”
丰滨和花恶狠狠地瞪了回去,郁闷地叹了口气,忽然注意到客厅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和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是一封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