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那些行业尖端人物称之为超能力者也并不过分。”道具师颇为严谨地说道,“社会秩序的形成和具体表现,可不是寥寥一些‘超能力者’可以改变的,甚至对于社会的影响力,超能力者甚至比不上一名优秀的科学家。”
“一个优秀科学家的研究成果可以被复刻与运用,通过其他人的接触扩散出去。超能力者的天赋往往局限于自身,无法复刻,没有扩散出去的基础,对社会秩序的影响微乎其微。”
白影点头道:“对,就像这家伙刚才做的那几个烟花,正常烟花对人放有着高温、高亮和灰烬等危险性,他做的烟花不会有那种影响,却也无法被复刻。”
“我的意思是……”雪之下雪乃倒也认可这种逻辑,“猩红剧团没有正常人吗?”
白影撇嘴道:“就是,道具师你正常点,别给我们猩红剧团丢脸。”
“当你对正常没有丝毫质疑,就已经被正常给绑架了思想。”道具师摇头道,“能够被称之为正常的东西,我想那应该不是爱……”
“所以他是个变态。”白影仔细介绍道,“他的艺术就是以具体逻辑诠释爱,试图将一个本身就抽象的东西具象化,再从具象化的逻辑进行反推,论证爱基于‘正常逻辑’的悲剧性,完全是矫情的来回折腾,属实不值一提。”
嗯?这又是什么表演风格?
雪之下雪乃有点跟不上思路:“爱的悲剧性?”
白影举了个例子:“你应该看过《变形记》吧?一个人变成大虫子,失去了工作能力,他的家人最开始关心并且安慰他,但随着时间流逝,变成大虫子的他逐渐成为家庭的累赘,不能离开房间以免吓到家人,每天要吃饭维持生命,无法出门在社会里正常工作,他带来的种种问题,逐渐让他被家人疏远、冷漠乃至于敌视,最后他死了,一家人都轻松下来。”
“并不完全一样,我只是喜欢寻根究底。”道具师看了眼雪之下雪乃,说道,“例如要体现一个人的善良,描写他让出维生食物的行为,要表达一个人的邪恶,描写他违反普世价值的行动。”
白影想了想,比较具体地说道:“举个让你能有些切身体会的例子,假如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与勇者经历至今我们所有经历过的事情,亦或者那些对勇者而言记忆深刻的事情,按照逻辑而言,勇者就会喜欢上对方。”
……你在质疑我的喜欢?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握紧拳头,心头冒起火气,比樱岛麻衣告白宣战更甚的火气,泛着些许难言的酸。
“别急着生气。”
白影抢先一步打断,轻声吟道:“我的喜欢不可复制,诞生于经历,惊艳了回忆,真实得无可挑剔,仅此唯一。”
“……哼。”
这时候又会说好听的话,白君怕不是真的在pua自己。
“所以我说是很无聊的艺术,不过勇者估计会喜欢这种较真的感觉。”白影冲着道具师指指点点道,“偏偏这家伙的表达能力实在有限,比起创作剧本或是别的东西,往往只会给人提电车难题,我和你妈掉水里,什么和什么比较之类的问题。”
道具师理所当然道:“当然要提!将抽象的爱具体化,才能看出其中的缺陷,再以缺陷解析名为爱的物体,才能从这种思辨的过程中领会艺术本意,明悟自己真正的心——艰难、不适、痛苦的思考,由此诞生的悲剧,才是得到爱,传播爱的必经之路!做题哪有不动脑子的?你那剖析真实的悲剧,虽然走了一些弯路,但与我本是殊途同归。”
“呵,可笑。”
白影不屑道:“你用模具把人心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却了真实。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利者见利,不外如是。”
雪之下雪乃颇为奇怪道:“猩红剧团都这么爱好悲剧?”
白影:“悲剧故事才能予人以虚假的伤痕。”
道具师:“我没有刻意创造悲剧,只是试着驳倒虚无缥缈的美好。”
两人顿时怒目而视,不以为然,言语挑衅,将手伸向武器。
或许奇怪的不是超能力者,而是猩红剧团?
“白君,等要你帮忙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雪之下雪乃顿了一下,看了眼旁边的帐篷,“……你打算住在这里?”
“有些事情要忙,这种风餐露宿的感觉,还挺让人怀念的。”白影一语带过后说道,“烟花大会筹办的事情,我随叫随到,说给你当一天狗那就当一天狗,忠诚度全满。”
道具师双眼一亮,沉稳道:“我也可以给予一定帮助。”
……希望没有乱子。
雪之下雪乃心情微妙地离开。
白影和道具师真诚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旋即对视一眼。
“你混进了烟花大会筹办方?”
“你的对人烟花有没有升级?”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