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就算是你现在转修了浩然正气，你也是习惯于近身肉搏，再辅助以术法，这是刻在你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的。”
关忘文拍了下马悟空的脑门，“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马悟空低头若有所思。
寸心这时候也引起了好奇心道：“那龙族呢？”
“龙族和妖族本就是同根同宗，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你们龙族的肉身更强，甚至可以直接将周边的天地元力与自身的妖元汇聚到嘴中，形成龙息喷出。”
“龙息...不就是象征着毁灭与破坏一切的混乱之力么？”
寸心眨了眨眼睛：“爹爹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唉？”
“师兄，我们儒家......”
“儒家和其他三家又是不同的...不是，你年不休问这个是脑壳有问题吧？这玩意不是开蒙的时候就学了么？”
年不休一头雾水：“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关忘文轻轻说出了一句。
年不休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说话。
“此话不是夫子亲言，而是人族上古先贤之语，却是在夫子曰中多次被提起，更是被夫子钦定为开蒙第一篇，天地人的开篇之语，你怎么会不记得呢？”
关忘文笑问道。
“师兄不说，我还真一时想不起这句话来。”年不休苦笑道。
关忘文笑道：“儒家的修行倒和妖族有些类似，讲的自强，所以，你也可以发现，妖族转修儒术后，进境都不算慢。”
年不休点头道：“那倒是，悟空的速度就很快。”
“悟空...应该是个例外。”关忘文并不赞同将马悟空当做典型。
马悟空可是被他直接抽取了妖丹，改造了体质，与妖族关系其实并不是很大了。
可即便如此，以关忘文的估计，马悟空到圣人初境就是他的极限了。
直到后来他体内的朱厌血脉彻底觉醒，才给了他冲破桎梏的路径。
到现在，关忘文也没办法估计马悟空今后会到一个什么样的层次。
他继续说道：“不过儒家的自强与妖族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儒家是修心以成浩然正气，无须借助外物。”
“妖族与其说是自强，不如说是自利，夺天地之力造化自身。”
“而且妖族行术以乱元力，儒家行术却是号令元力，再建秩序。”
“自强与自利，扰乱与秩序，这便是两者的本质区别。”
关忘文的一席话，让三人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两千年来，从来还没有人去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和区别。
只是各家秉承各自的想法，互不交流。
佛道两门见儒家强大，更加敝帚自珍。
直到离天内乱之后，各家压箱底的典籍才被朝廷全部收了上来。
只是这些典籍秘法，除了关忘文以外，其他朝廷重臣或者几位亚圣也不会去看。
在他们看来，佛道两门的东西都是陈旧腐朽之物。
老掉牙的玩意，看它作甚？
到了今天，关忘文才将佛道妖儒四家的区分说了个大致清楚。
至于是不是本质区别，关忘文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他总结下来的就是这样子。
年不休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道：“可是，师兄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啊。”
“年不休，你是不是这段时间操...劳过度，所以脑子都不好用？”
关忘文翻了个白眼。
“什么意思？”
“你想啊，这神明天原之上，可有任何天地元力或者仙元存在否？”
“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