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悟空在飞梭之中盘膝而坐，看上去像是在老老实实打坐修炼，可他的注意力全在胸口的那一个不起眼的纽扣上。
这纽扣正是由那半颗天演珠所化。
纽扣之中，关忘文寸心正与孟章交谈。
“老孟头，仙府与道殿之间为何会所谓的虚空存在？这虚空又是个什么玩意？”
关忘文托着下巴问道。
孟章打着哈欠道：“虚空还能是什么玩意，就一切虚无之所在咯。”
关忘文：......
这回答，跟没说话一般。
孟章继续道：“至于仙府与道殿之间为何会有虚空存在...老夫也忘了，反正老夫知道的是，不仅仅仙府与道殿之间，即便是仙府与仙府之间也存在着宽窄不一的虚空。”
关忘文对照登天律牌中粗略到极致的天界略缩图对比想象了下，惊声道：“啊？三十六个仙府彼此并不相连？而是像一座座孤岛一样，彼此隔绝的？”
“对啊？谁告诉你三十六仙府是互相联通的？”孟章反问道。
“这不是登仙律牌的地图......”
“那玩意就是骗像你这样的小孩子的。”孟章不以为然道，“你想啊，若是仙府彼此连通，那么普通仙人岂不都会向上仙府而去了？谁还会留在这样的鬼地方哟。”
关忘文“额”了声。
这倒也是，就像农村人口会向城市集中，这道理是一样。
“这仙府之间的虚空，只有金仙以上才能横渡，普通仙人只能望空兴叹咯。”
孟章打了个哈欠，“不过金仙境以上的，没有谁会闲得蛋疼去往别的仙府的。”
关忘文点点头。
这也很好理解。
上仙府的金仙虽然地位低，只能担任仙官，可上仙府的各方面资源待遇都要好过下仙府，自然没有必要出去。
而下仙府的金仙在仙府之中地位颇高，一仙之下，万万仙之上，虽然待遇差了些，可要是去上仙府，一切从头再来不说，还有可能得不偿失，这种落差感，谁都接受不了。
关忘文突然发现天界这样的安排，竟然形成了逻辑上的闭环。
借助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虚空将三十六仙府完美地隔绝开了。
“呵，这道殿执事回去倒是心急得很，这么快就到仙府边界了。”
孟章突然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
这时关忘文也心生感应，便让马悟空出飞梭看看。
马悟空一直在专心听着，立刻起身出了飞梭。
飞梭门一打开，关忘文透过天演珠看向了前方。
“我滴乖乖，这是什么玩意？”
关忘文瞪大了眼睛不由感叹了一句。
就在他们前方百里之遥。
一道绵延不知多少万里，高度不能目测的气蕴之墙伫立在那。
孟章走到了关忘文身边，双目眯成了一条缝，低声道：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才对。”
关忘文：“啊？？？”
“这就是天界的鸿蒙元气！”
关忘文闻言一愣，随后仔细感应了一番道：“怪不得，我说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三十六仙府彼此隔绝，而仙府与虚空之间的界限，便是这道将整个仙府包裹起来的鸿蒙元气。”
“在天界，它被称作仙府元垒！”
这时候，马悟空耳边响起了道殿执事的声音：
“悟空，回飞梭之中坐着，你身为金仙，虽然通过仙府元垒无碍，可多少还是会有些损伤，在飞梭之中可保你无虞。”
马悟空冲前面的飞梭拱手作揖：“谢上仙提醒。”
“呵呵，本执事此次来仙府，最大的收获便是你了，此回道殿，你可是要替本执事好好长脸的。”道殿执事继续说道，“因此再回道殿之前，你须将精气神都调至最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