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是一个眼神，便让道灵真人汗流浃背，连反抗的勇气都无法生出！
那种凶戾血腥的气息，根本不是普通仙人能够比拟的。
道灵真人心中挣扎了一番后，还是道：“他就算是朱厌血脉，毕竟登天时间稍浅，总不至于像...像那些仙人一般，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
朱厌的凶戾之气也不是一日可成的，中间也是要经历大量的战斗积累。
因此道灵真人还有一丝侥幸，马悟空不会和当初她见过的那仙人一般恐怖。
杨忖常闻言拍着腿大笑出声。
这一笑竟然有停不下的趋势。
道灵真人等了片刻后，忍不住打断道：“你笑什么？本仙君的话有何可笑之处？”
“不是仙君的话可笑，而是仙君所说却正证明了老朽的想法，当然值得一乐。”杨忖常笑意不止，“仙君可知，那马悟空可是凭借一人之力，屠戮了一方下界！”
“什么！”
这下道灵真人可真坐不住了，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杨忖常却似乎在回忆当日的场景，一脸淡定道：“那一日老朽之所见，足可以排得上老朽此生见过的血腥场面中第一位！”
杨忖常缓缓讲述了马悟空一仙屠戮一界的“壮举”，特别着重描述他们从天界下界之时看到的那一幕。
一头浑身浴血的朱厌，踩在了一界生灵的尸身之上，完美诠释了“尸山血海”这四个字的恐怖份量。
这一下，杨忖常算是彻底将道灵真人给干沉默了。
两位谁都不开口，竹林之中除了曲水流觞的叮咚作响，以及风吹竹林的沙沙之声，就再无其他声音。
而在暗处偷窥的关某人都要忍不住给杨忖常鼓掌了。
这家伙谈判的技巧简直是大巧不工，直刺要害啊。
换成是谁和杨忖常这样聊下来，估计都得被干沉默了。
过了许久，道灵真人才哑然道：“杨老，你觉得我与你该如何合作呢？”
卧槽，这娘们也是个狠人啊！
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就改变了态度立场，转换的速度虽然没有他关某人快，可结合她的身份，那也是一等一的能屈能伸的大丈，呸，小娘们！
杨忖常自然是立刻听出了道灵真人的变化，笑道：“仙君果然明晰局势，老朽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
他挺了挺腰板道：“只要贵仙府两下两场，不进入最后一场的仙君对决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和马悟空对上那就万无一失了？”道灵真人点头道，“那倒是个办法。”
“只是，你我该如何确保这两场都是我赤武天能赢呢？”
两场比斗，两个仙府各自提出一个科目。
而提出这个科目的决定权就在仙君手中。
甚至于出战的人选也是只有仙君能定。
“很简单，只要仙君第一场的科目是丹道即可。”
杨忖常捋须笑道。
“杨老，你是在说笑么？”
道灵真人脸上闪过了一丝怒气，“丹道是我赤武天最弱一节，却是你仙府最强的一科，若是我提出了比斗丹道，那还怎么赢？”
赤武天和朱日太和两家仙府算是难兄难弟了，在科目比斗上都有自己的优势。
朱日太和仙府强在了丹道，可以确保丹道一科稳胜。
而赤武天则是强在全能，除了丹道以外，其余的都能隐隐压朱日太和仙府一头。
虽然不能保证必胜，胜算却是在七八成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