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忘文也以沉声应之：“人间...一切安好。”
“可否将子晚下界之后发生的事，与我说一遍？”
阳曦仙君声音有些发涩，似乎在期待之中又有一些抗拒。
关忘文不知道阳曦仙君突然问起这个，他看了眼孟章，孟章冲他点了点头，才将人间的一些情况有选择地说了一遍。
阳曦仙君听得很专注，当听到天界再次侵入人间的时候，阳曦仙君脸色大变：“等一下，天界何时侵入人间了？”
关忘文奇怪道：“炽烈天君都道陨了，这么大的事，仙君难道没有听到过？”
阳曦仙君嘴角抽动了一下：“#￥%@的道殿，竟然做得这么隐秘！”
从阳曦仙君口中，关忘文才知道道殿在通传炽烈天君陨落的消息时，只说了他在下界突发状况，并没有明说是哪个下界。
这件事在朱日太和仙府的仙主之中倒是有点传言，只不过一个下仙府的仙主私下说的东西，上仙府根本不会当回事。
而且炽烈天君之前就有过在下界被伏击重伤的先例，阳曦仙君也就没有当回事。
再加上她与炽烈天君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自然不会过多的关心。
到现在阳曦仙君才知道天界对人间动手了。
阳曦仙君深吸了口气：“好好好，道殿这次瞒得够深的，竟然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她看向关忘文道：“当初我和老孟一起将子晚送入人间，就是想让人间与天界脱离，如此人间才能得以保存。”
关忘文见阳曦仙君主动提到这件事，他就随着话头问道：“仙君，为何你和老孟头要让人间脱离天界。”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久很久了。
子晚下界，斩断天柱，人族死伤不计其数，后面才有了离天的偏安一隅。
如果没有子晚下界，那人族就不会遭受如此大的损失，更不会被妖魔两族压制数千年之久。
不管从哪种角度来说，人间脱离天界对人族似乎真的没有一点好处。
可偏偏他之前在面对夫子提出这些问题时，夫子一直在闪烁其词。
他也问过孟章，孟章就更绝了，失忆症直接成了最好的借口。
夫子之前说他还没到时候知道这些，现在他怎么也是窥源境了，真要打架的话，基本上道殿仙府的大仙都能过过招了，总该有资格知道这些了吧？
他在天界这么些日子，虽然有了自己的一些猜测，可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来天界以后，是见到了下界飞升之人成为天界最为卑微之仙，可就算如此，比起死去的人，总还是要好一些吧？”关忘文皱眉继续道。
“仙君既然是派夫子下界的主...要负责人，应该能给我解惑吧？”
阳曦仙君一直注视着关忘文没有挪开过眼神，见关忘文也毫不避让地直视自己，不由笑道：“当然可以。”
关忘文坐直了身体：“洗耳恭听。”
阳曦仙君将关忘文给他的水晶放到了桌上：“这是你给我的秘殿影像，秘殿之中进行的那些事，印证了我与老孟当年的猜测。”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关忘文问道。
阳曦仙君点点头：“其实，这就要从天界与下界之间的关系说起了。”
关忘文赶紧抬手：“等会，你该不会也要从鸿蒙初创开始说吧？”
他想起了天演仙尊给自己“解惑”时的表现，赶紧拦住了阳曦仙君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