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会带她一起走,你家里还有一个保姆吧?”
宋挽凝抬眼扫了下门外,看见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紧紧盯着她。
连家里的情况都了如指掌,说明是有备而来。
宋挽凝咽了咽唾沫:“我……跟你们走。”
路过门口的监控,飞快朝上看了眼。
走了没十分钟,付超就过来按门铃了。
两人在静园里擦肩而过。
宋挽凝上车后被蒙上眼睛,手倒是能自由活动,包包和手机也没被人收走,对她到还算礼貌。
估计是看她手无缚鸡之力。
车子颠簸很久终于停下来,没有熄火,听到了车门打开的声音,有人下车,她坐着不敢动。随后有人给她开门,大力把她拽下车。
宋挽凝没准备,脚一落地,发现不是平稳的水泥地时已经晚了,路面坑坑洼洼,正好踩到一块尖锐凸起的石头,重心不稳把脚崴了。
“啊!”
嘶——左脚踝瞬间传来剧痛。
不知谁说:“小心点,老板交代别留下皮肉伤!”
还没从剧痛中缓过来,两个成年男人架起她的手臂,直接把人原地提起来往前走。
宋挽凝脚垂直,受伤的左脚踝伤处充血,感觉更痛了。
她不敢吭声,努力让自己镇静。
至少暂时不会有皮肉之苦。
不知道走了多久,宋挽凝的胳膊被他们用力架着,已经酸麻胀痛了,而且路面不平,两边的人走路受力不一样,摇摇晃晃,遭罪的只有她。
一开始还能晒到温暖的阳光,走着走着环境突然变得阴凉,能清晰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就像房子废弃很久没有人住,生了苔藓。
忽然变换的环境让宋挽凝心慌起来。
他们要把她关起来吗?
脚步声回响在楼道里,哒哒哒都是成年男性穿的皮鞋的声音,分不清多少人。
越往里走越阴凉。
是地下室吗?
除了脚步声以外,没有其他杂音。
为什么要费心把她关起来?手机会不会没有信号!
宋挽凝心里一阵嘀咕,想不出到底得罪了谁,人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不可限量的,尤其视觉被剥夺以后,其他感官拼了命的想要捕捉更多信息。
就在宋挽凝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架着她的人把她放下来。
给她摘了眼罩。
一下子没有适应光线,宋挽凝眯着眼睛,几秒后看清自己站在一扇铁门前,上面绕了几圈铁链。
咚咚咚!心顿时冲到了嗓子眼,进去还能出来吗?
身后几个男人紧紧围着她,一个男人用钥匙打开锁链,生锈的铁门缓缓推开,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门往里贴上了斑驳的墙面。
房间没有灯光,宋挽凝看不太清。
没来的急反应,下一秒被身后的人大力推了进去。
身子先脚一步出去,毫无意外,她重重往前扑去,两只手掌擦破皮了。
砰——
地面一片冰冷,宋挽凝随身携带的包包摔了出去,顾不上去找回来,又被人提着坐起来。
“叫你轻一点,别弄出外伤了!”这个声音是最开始跟宋挽凝说话的人,他发火:“有伤怎么跟老板交代!”
身后没人吭声。
推了宋挽凝的人悻悻摸了摸鼻子,刚才也是他把宋挽凝从车上撤下来崴到脚。
宋挽凝又一次看见了骷颅图案,她坐在地上,脚踝因为充血已经肿起一团,一踩就痛。
两个手掌擦破一层皮,表面沾上一层灰,只能悬在半空。
宋挽凝咬牙忍着痛,不吱声,等待他们下一步动作。
刚才那个发火的人看她没站起来,蹲下观察一阵道:“没摔伤吧?”
宋挽凝借着门口的光线看清他的长相,一头卷发,还打了发蜡,气味有点难闻,她顾着记人脸信息,忘记了回应。
推了宋挽凝的人纳闷道:“卷毛,她不会被我给推了一下,就摔傻了吧?”
“闭嘴!让开点,挡着光了。”卷毛就着门口的光线,确定宋挽凝没什么事,站起来接过手电筒,打开照向房间里躲在昏暗角落的床。
所有人的目光跟随光亮的方向,包括坐在地上的宋挽凝。
她离床边最近,角度基本持平,看清楚的那瞬间,差点吓到魂飞魄散,“啊——!!!”
条件反射往后退,却撞到后面人的脚。
“啧!叫什么叫!”刚才推她的那人吼道。
叫卷毛的人一把将宋挽凝提起来,指着床上的人说:“好好看看,这是你爹啊,生养自己的亲爹都不认识了?”
宋挽凝惊魂未定,本来就站不稳,这下腿脚更加发软。
床上的人对于房间内发生的声响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头虽然还枕在枕头上,但却是歪斜的状态,嘴巴张开,下巴淌着哈喇子。
白色的灯光一照,状态看起来跟死人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