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箍着宋挽凝,把她当成护身符。
而护身符本人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宋国晔缓缓抬起手,好巧不巧,一下子抓住了卷毛的大腿。
非一般的触感,卷毛一激灵整个人吓得弹起来,宋挽凝突然被推出去,摇摇欲坠往前扑去,本以为跟刚才一样会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项景绅却稳稳的接住了她,一只手护着腰背,一只手护着后脑勺,像个抱小孩的姿势。
宋挽凝左脚踩地,剧痛让她瑟缩了一下,借力站稳后,重心落在右脚,半个身子靠在项景绅身上。
“别怕,我在这。”
好在情况不坏,宋挽凝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理智勉强上线。
卷毛回头看见宋国晔有反应了,闪的老远,一米八几的人瞬间没了气势。
项景绅对着贴墙的人冷脸道:“你怕什么?”
卷毛咽了咽口水,指着床上的人:“我我才没怕!是他,他有…有病,突然诈尸!”
宋挽凝扭头去看床上的人,光线很暗,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没停,木质的床岌岌可危,声音就像个老弱病残,随时要塌一样。
宋国晔仰躺在床上,嗯唔哎呀说不出完整句子,后来一直在发一个音节,在场的人才勉强听懂他说饿。
看来在要饭。
卷毛皱眉:“真没死啊!”
宋国晔饿了很久,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周边发生的事情,剩余的体力勉强维持他向外界求助,本能要满足最低欲望。
宋挽凝目瞪口呆,喃喃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人。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盖住宋挽凝的眼睛,遮挡了她的视线,耳边传来温柔的过分的声音:“害怕就别看了。”
其实根本看不清,宋挽凝对宋国晔没有好奇探究的欲望,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项景绅强迫她转回来靠在自己肩膀上,“我带你出去吧。”
宋挽凝乖乖点头,小声道:“我脚崴了。”
项景绅二话不说公主抱起宋挽凝,对保镖扔下一句:处理干净,抱着人快步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拳脚相加和卷毛的惨叫声,一听就知道很疼。
走廊尽头有刺眼的阳光,宋挽凝眯起眼睛靠在项景绅怀里,时力站在楼道口把守,见人出来,连忙递上毯子给宋挽凝盖上。
项景绅走了几分钟,把人放进卡宴后座,紧跟着坐了进来。
宋挽凝浑身脏兮兮,裹了层毛毯看不出来。
项景绅却弯下腰,关心道:“哪一只脚崴了,我看看。”
宋挽凝往后退,不给他看:“你帮我联系一下超哥吧。”
耽误这么久,今天的拍摄任务肯定完不成了,必须先报个平安。
项景绅依言拨通付超的电话,递给宋挽凝,她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又跟徐芸报了平安。
徐云担心的要死,直接在电话里哭了,宋挽凝安慰好久,最后终于放下心来。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项景绅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伸手去捞她的腿。
宋挽凝眼疾手快往边上缩,用毯子盖的严严实实。
“我没事,你送我回去吧。”
项景绅没说话,伸出手背贴在她脸上,宋挽凝脸冷冰冰的,下巴还粘到些灰尘。
看着他像变戏法一样拿出酒精湿巾给她擦拭,动作很轻很仔细。
宋挽凝有点不自在,但也随他去,要是这幅样子回去确实不好看。
项景绅擦完脸,重新拆了一张湿巾,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递到她面前:“手给我。”
手上有擦伤,宋挽凝犹豫,用酒精擦估计会很痛。
他执着重复道:“手给我。”
宋挽凝右手掌心朝下从毛毯下伸出来,项景绅把湿巾盖上去,仔仔细细擦干净手背,期间不小心碰到伤口,宋挽凝咬牙,一声不吭。
翻转过来,手掌一大块干涸的血渍映入眼帘,其实伤口没有很深,只是擦伤的疮伤面很大,表面又覆盖了一层灰,看起来比较严重。
项景绅盯着她的手掌,好半响没说话。
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沙哑道:“疼不疼?”
宋挽凝故作轻松笑道:“不疼,最疼的时候过去了。”
刚摔的时候确实特别痛,尤其几个手指还擦伤了,十指连心的痛她都没吭声。
项景绅继续给她清理伤口,把上面的灰尘擦掉了,车上没有急救箱,做不了其他处理。
“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把毯子拿下来,我看看。”
“不用!”宋挽凝感觉特别扭:“我回家涂点药就好。”
宋挽凝总是距他千里之外,抗拒他靠近,抗拒他的关心,这让项景绅很受伤。
他自责道;“你是因为我受牵连,我——”
“不用自责!”宋挽凝打断道:“你已经把我救出来了,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