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的手。
秦家大哥皱眉,不悦的打断两人:“宋小姐,别忘了你刚才承诺的事。”
宋挽凝:“我没忘,刚才说的话依然有效。”
项景绅阴翳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像在看杀父仇人一般。
秦家大哥对他始终不满意,毕竟项景绅从小不受家族重视,搁古代就是流放在外的野子,加上结过婚,根本配不上秦好。
“我妹妹怎会看上你?实在令人费解,”秦家大哥下巴指了指宋挽凝;“她就是个麻烦精,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谁更适合你吧?”
项景绅护短的很:“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有空揣测别人,不如先考虑考虑怎么安顿瘫痪在床的那位,趁现在还有机会,兄妹之间好好交流一番。”
以后想见面,可就难了。
“顺便提一嘴,你那忙碌的父亲,今晚情况貌似不太好。”
秦家大哥放下脸,自项景绅全须全臾出现在秦家时,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但徐芸还在控制范围内,他们就能被秦家牵着鼻子走,心被强压在肚子里。
没打算多待,走前居高临下道:“今晚过去,我们也许没机会见面,秦大公子,祝你好运。”
转过头,温柔对宋挽凝说:“事情解决了,我们回家。”
事情解决了?
被他搂着往外走,宋挽凝一整个头重脚轻的状态,感觉周围一切近在咫尺却又非常遥远,目之所及像抽离的第三视角,被迫机械迈动步伐。
反应过来时,已经出了秦家别墅。
屋里屋外温差极大,门外迎面而来的寒风席卷全身,寒风刺骨,宋挽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在项景绅大衣里尚有余温,不至于透心凉个彻底。
坐进副驾驶,项景绅小心给她系好安全带,捧着脸瞧了瞧,宋挽凝头昏昏沉沉,仍由他倒腾。
脸色苍白,眼皮耷拉着没点精神,项景绅心疼道:“再坚持一下,我们回家。”
车子很快驶离,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前进,宋挽凝有气无力靠坐在副驾驶,目光呆愣落在挡风玻璃上。
项景绅主动跟她交代今晚发生的事,宋挽凝只想知道最关键的问题,疲惫道:“我妈妈回去了?”
“我让时力送回静园,这会儿已经到了,秦家声东击西,想趁机把人送去其他城市。”
所以宋挽凝去秦家时,只有秦夫人一人出来接待。
总之回去了就好。
车内温度高,宋挽凝裹着项景绅的大衣,四周笼罩一股清冽熟悉的味道。
怪提神醒脑的。
车还在行驶途中,不便解开安全带,用仅剩的一只手,艰难把大衣拿下来。
项景绅余光瞄到她的动作,降低了车速,担忧起来:“不舒服吗?”
“嗯。”宋挽凝把衣服堆在膝盖上,挡住了包裹毛巾的手。
周围还是他的味道,避不开啊……
经历跌宕起伏的一晚,比跳伞蹦极还刺激,浑身忽冷忽热,太阳穴阵阵鼓动,忍着不适感拨通了徐芸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小挽。”
徐芸声音是柔和的,像春天樱花树下潺潺溪流,温馨又治愈。
听到她声音那刻,毫无征兆哽咽:“妈。”
如果今晚真的发生点什么,宋挽凝不敢想象她要如何走下去。
徐芸的声音缓缓传来,听筒紧贴耳朵,宋挽凝听着妈妈的嘱咐,闭上眼,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嗯,我没事。”她吸了吸鼻子:“今天在录制综艺,有点冷。”
徐芸就怕宋挽凝生病,着急道:“那你赶紧捂暖些,明天妈妈去探班,给你送驱寒五红汤。”
还能喝到妈妈煮的五红汤,真好,歪头靠在座椅上,“不用了,明天要去见导演,等我有空回家再做给我喝。”
徐芸犹豫片刻,问道:“项景绅在你旁边吗?”
宋挽凝“嗯”了一声,睁开眼睛,瞳孔里化不开的雾。
“哎!这次多亏了他,小挽,替妈妈谢谢他。”
“好。”
项景绅注意力始终往旁边靠,不知两母女说了些什么,眼见副驾驶的人点点头便挂了电话。
清了清嗓子,他说:“先去医院看看你的伤。”
宋挽凝没反对,伤口确实需要处理。
转过头看着正在开车的人,认真道谢:“谢谢你,今天晚上所有的事。”
项景绅强调道:“永远不用跟我道谢,保护好你和阿姨,是我分内事,也是是我的责任。”
宋挽凝是真的累,傍晚录制现场得到消息到现在,不仅滴水未进,还来回折腾,像没听到那句话一样,没点反应,保持沉默一直到医院。
留心观察她的状态,加快了去医院的速度。
进急诊后,在项景绅的坚持下,拍了片子。
伤口五厘米长,从食指下方两厘米直直延伸到尾指。
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