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浑浑噩噩的，在他看来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他脑袋里像是有一团浆糊，听见云染的问题了，但脑中却无法搜罗出答案来。
“坏了，难道是药效太过了，人傻了？”
姜十七好奇追问：“你给他喝的是什么药？”
云染卷起袖子，抡圆胳膊，照着张千的脸狠狠甩了几巴掌。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张千的脸瞬间浮现出几个清晰的巴掌印，云染捏着他的脸，一边喘气一边问：“素衣到底在哪儿？”
张千居然像个傻子似的笑出来，眼睛盯着她好久都不能聚焦，干脆就涣散着看她：“素衣？嗯……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她来找我，求我，我跟她睡觉，事后我翻脸不认人，她要杀了我，我就给了她一巴掌，她被我打晕了，然后我就让人……”
云染都快急死了：“让人怎么了？”
张千嘿嘿一笑：“然后我就让人把她扔进了地牢里，她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人去侮辱她，一个接着一个，她又哭又闹的，还求我，求我放过她。”
“妈的，畜生！”云染又抽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她手都麻了。
“地牢在哪儿？是不是在这个府上？”
张千孩子似的点点头：“就在后院，你想去啊？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
现在张千神志不清，也还算听话，要是让他带自己去，府上应该没人敢阻拦，这样不用动手，动静不大，事后也更方便他们离开。
但是这样一来姜十七就不方便再跟着了。
临走前姜十七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能行吗？”
云染随手拍了拍张千的脑袋：“他现在这样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呢，现在跟个傻子似的，能有什么危险？”
“那我就在附近，你万一有什么事就叫我名字，我马上过来。”
云染有些欣慰的把手搭在姜十七肩膀上：“哎呦，你也会关心人啊，以前不是挺叛逆的吗？”
姜十七脸竟然红了，拿掉她的手提醒：“现在不说男女有别了？”
“我拿你当弟弟，那有什么的。”
姜十七嘴里咕咕哝哝的：“有你这样的姐姐得是我上辈子造多大孽？”
云染没时间跟他扯闲篇了，揪着张千的领子就往外带。
张千现在就像个智力只有七八岁的孩子，被云染揪住领子也很开心，出门遇到管家，管家被这一幕惊呆了，上前询问：“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云染道：“你家公子说要带我出来逛逛，身边不用人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管家看着张千宛如智障的样子不大放心：“可是公子看起来好像……”
“方才我们喝了点酒，他有点醉了，你们公子什么脾气你应该最清楚。”
云染忍着恶心靠在张千胸口：“他说了只想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逛逛，不想有别人打扰，你想忤逆他的意思？”
管家知道自家公子有一些特殊的小癖好，自然也不敢打扰，只是公子这样痴傻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