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听到华菱的名字眼神突变。
华菱被叫过来时一脸茫然，听完叫她来的目的后，奇怪看向玉槐：“你没有出去过吗？可我明明……”
她说到一半捂住嘴，小心翼翼看了眼萧煜珩，不肯再说下去。
萧煜珩张口喂给她一颗定心丸：“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什么。”
云染胸口起伏不断。
华菱又看了眼云染，支支吾吾半天，嗫嚅着开口：“我去给玉槐送胭脂，走后没多久就看见她出门了，不止我看到了，管家也看到了，两人在门口还说了两句话，王妃若是不信，可以叫管家来问问。”
管家是萧煜珩的人，平时对云染都三分真七分假的，是个万里挑一的忠仆，也是断然没有可能跟华菱串通的。
所以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萧煜珩把人叫过来问话，管家一口咬定玉槐就是出了门：“玉槐姑娘的确出去过，奴才在门口碰上她时她还跟问奴才可有什么需要捎带的没有，奴才说没有，她又说奴才身上的荷包旧了，要去买些香料重新帮奴才做一个，奴才记得特别清楚，不会出错的。”
眼看就要解释不清楚了，玉槐又气又急，跪在地上膝行上前道：“奴婢真的没出去过，王爷明查！”
云染是相信玉槐的，至于华菱……
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是华菱在其中捣鬼。
“那胭脂能不能给我看看？”云染问玉槐。
玉槐在身上摸索一阵，拿出胭脂递给她。
眼看云染就要打开胭脂，华菱突然出声，勾起唇角，冷笑着道：“王妃这是何意？怀疑我？还是怀疑我的胭脂有问题？”
云染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对她笑：“比起你，我自然还是更信任自己的丫鬟，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更不记得自己出过门，如果你们都没有说谎的话，那这王府里还能是见了鬼不成？”
华菱径直走向萧煜珩，脸上笑意消失，转而换上一副沉重表情：“王爷，王妃既然信不过我，那看来王府也容不下我，倘若王妃真有什么证据指向我，那算我倒霉我也认了，倘若查不出什么……”
她顿了顿，眼中隐有泪光：“还请王爷赐我一死，我断不接受这样的羞辱！”
她楚楚可怜的表情，连云染看了都觉得惹人怜爱。
回头看向萧煜珩，他蹙眉沉目，似乎是在思考，至于是在思考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良久，不等萧煜珩开口，云染先说话了：“倘若真的能证明你是无辜的，我愿意……离开王府。”
言罢，华菱跟萧煜珩齐齐抬头看向她。
华菱是意外，没想到因为一个丫鬟，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萧煜珩是震惊。
震惊于她居然能把离开他这种事说的如此轻松随意。
他死死盯着云染，抓住她手臂恨声质问：“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云染平静的，一字一句的再次重复：“我如果冤枉了华姑娘，就自愿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