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周砚青从识破她伪装的高兴劲儿里缓过来，他就看到方才被他拽下胡子的地方，有一层皮已经浮了起来。
他头皮一阵发麻。
以为自己刚刚用力过大扯破了她的脸皮。
可仔细一看才发现，连那脸皮都是假的！
周砚青冷着脸上前抓住云染的手臂：“居然还有人皮面具，看来你的身份也不简单！”
云染被他锢住双臂动弹不得。
周砚青愤怒的撕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等那张皱巴巴的人皮撕开露出面具下的真容后，周砚青顿时愣住了。
“大……大嫂？”
他怔怔松开手，那表情活像见鬼了一般：“怎么是你？”
云染先被暴力扯下了胡子又被强行撕掉了面具，现在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
她用手轻轻揉着脸颊，缓了好半天才道：“你下手够狠的啊！”
“我……我不知道是你，我看你鬼鬼祟祟从林家出来，还以为……”
“以为什么？”
周砚青欲言又止，摇摇头说：“没什么，大嫂，你怎么会在林家？”
他知道云染被萧煜珩赶出了王府，所以没敢提这茬，生怕云染伤情。
不过云染好像挺无所谓的，她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瓶子，往自己脸上涂了点绿色的液体。
那液体散发着一股清香，她涂在脸上，脸上的泛红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了下去。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当然是给人看病啊！”
“你还真是来看病的啊？”
云染瞥了他一眼：“我是大夫，不看病还能来干什么？”
“那林蕊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云染想起刚刚手术时的惨状，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周砚青的心登时悬了起来：“怎么了？叹气摇头是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说她没事了吗？”
“现在是没事了，刚刚可是……”
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真相，云染抿抿唇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只道：“就是普通风寒，只不过林小姐身娇体弱，病情来势汹汹，所以狠受了些罪罢了。”
周砚青稍稍放下了些心。
云染回想起林蕊的丫鬟小桃说的话，心中纠结半晌，还是问了句：“你最近常跟林小姐在一起？”
周砚青想了想回答：“也不是经常，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的，总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大好。”
“那你想的还挺周到。”云染扯扯嘴角又问：“那你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唔……约莫十天前吧，怎么了？”
“那你上次见她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周砚青严肃起来：“大嫂，你这么问可是林蕊发生什么事了？”
云染摆摆手：“不是，我就是好奇问问，她……她身体还有些其他毛病，不过都是小问题，不打紧的，我问你也是想了解了解病情。”
周砚青松口气，想到上一次林蕊的样子，尽可能详细的复述：“上次她好像不大开心，我怎么逗她都不笑，而且脸色也不大好，我给她倒茶时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反应很大，看我的眼神也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