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珩因为云染的话直接僵在当场，怔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厚的，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又共同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哪怕中间隔着鸿沟，可是在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总也该犹豫一下吧。
但她没有半点犹豫，几乎是立马答了出来。
他眼神一瞬间变得冷漠，但又不甘心，追着问了一句：“你说回去就回去，难道这里就没有让你割舍不下的人吗？”
云染眼神迷离，但总还能看出思考的样子：“有……可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原本就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就算舍不得也得舍啊。”
说完，眯起眼睛指着萧煜珩道：“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是不是有人派你来刺探军情的？”
萧煜珩抓住她的手指，脸色并没有缓和。
见她还要去拿桌上的酒杯，一下从她手上抢了过来：“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云染撅着嘴嘟囔：“不要，我没喝多，我还能接着喝呢。”
萧煜珩把她打横抱起来：“你管我干什么？我就要喝，你现在不给我喝，一会儿我就偷着喝，我看你能怎么办？”
“哎，你要把我抱到哪儿去？”
身子悬空，她本来就喝多了头晕，这下更觉得天旋地转没有安全感，紧紧抱着萧煜珩的脖子，直到床上都不肯松开。
萧煜珩把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
他心里余怒未消，脸色不好，语气也不好，扯云染的时候不小心弄疼了她。
云染便借着酒劲儿撒泼：“我惹你了吗？干什么这么对待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是坏人！”
萧煜珩被她这句话点着了火，红着眼睛折返回来：“我是坏人？那你呢？你还没有心呢！”
云染一挺胸脯辩解：“我有！就在这里面藏着呢！”
她低头看看自己，又嘟囔：“就是藏的有点儿深罢了。”
萧煜珩真的很想认认真真的跟她讨论今天的事。
但云染现在这样的状态根本就让他严肃不起来。
这会儿见自己不搭理她了，又像孩子一般撅着嘴靠过来，脸上表情可怜巴巴的：“为什么不让我喝酒？那就甜甜的就再让我喝一口嘛。”
萧煜珩瞬间起了坏心思，拎着酒瓶走到床边问她：“想喝酒是不是？”
云染眼睛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酒瓶：“想。”
“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答案让我满意的话买就给你喝。”
云染像是一只被捏住七寸的蛇，这会儿萧煜珩不管说什么她都只会回答好好好。
萧煜珩更像个垂杆待钓的老者，晃晃手中的酒瓶抛出第一个问题：“爱不爱我？”
云染毫不犹豫的回答：“爱。”
“我是谁？”
云染醉了倒也不傻，捧着他的脸，眼神聚焦，认认真真的看着他道：“你是萧煜珩。”
“再说一遍，你爱谁？”
云染不干了，委屈的抗议：“你这都几个问题了？我还一口都没喝上呢。”
萧煜珩掐起她下巴：“回答我，全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