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后的诸多不满差点让周砚青理智失控，但他很清楚，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周砚青把云染抱起来，对皇后抱歉的笑笑：“臣对嫂嫂只有恭敬之情，不知道嫂嫂究竟如何冲撞了娘娘，娘娘竟然对嫂嫂下此狠手？”
皇后对周砚青还是有些忌惮的。
他跟萧煜珩的关系好的像亲兄弟一样，而且手握重兵，他跟萧煜珩两个人几乎掌握着殷朝七成以上的兵力。
而且经历过林蕊那件事之后，周砚青对她应是恨之入骨的。
来的还真是巧啊，专门挑在这个时候过来，让皇后即便想再做些什么都放不开手脚。
“王妃出言顶撞本宫，本宫不过小惩大戒，怎么到了小侯爷嘴里就成了下狠手了？”
“嫂嫂身娇肉贵，娘娘又施以鞭刑，臣记得宫中女子犯了错也不曾用过这么重的刑罚，娘娘一向疼爱王爷，若是王爷见到王妃受刑心里该多难受，娘娘见王爷难受岂不是会更加难过？”
只要皇后一天不跟萧煜珩撕破脸，那就得扮演一天的母慈子孝。
就算有朝一日两人反目成仇了，外人面前为了维护她皇后的体面，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对萧煜珩做什么。
所以周砚青的这句话算是说在了皇后的痛点上。
皇后总不能说不在乎萧煜珩的感受吧？
看了眼云染，反正刚刚已经用手试过，确定她没了气息，死人一个，有人问起就说身边人下手没个分寸，死都死了，谁还能说什么不成？
于是也不跟周砚青多做纠缠，示意自己的人退下。
“罢了，看在小侯爷的份儿上，本宫就不跟她计较了，本宫还有，小侯爷没什么事也回去吧。”
说着就要往华清苑去。
之前屡次失败的经验告诉皇后，哪怕云染死了，哪怕萧煜珩中了毒现在神智不清，但仍旧不能放松警惕，不能现在就杀了萧煜珩也要把他看在身边，确保这次不会有人救他。
佟刃去找周砚青的路上已经把具体情况都他说了。
周砚青当然不会让皇后带走萧煜珩，抱着云染追上皇后的脚步问：“娘娘找王爷可是有事？真是不巧，军中有紧急公务，臣需要向王爷汇报，若是娘娘没什么要紧的事，可否让臣先去见王爷？”
皇后扭头看了眼周砚青，质问：“你这是在命令本宫？”
“臣不敢，只是军中急报耽搁不得，若是陛下知道了怪罪下来，臣实在没法交待。”
“王爷的身体不大舒服，本宫要带王爷回宫找太医看看，若真是急报就去宫里回报给陛下。”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华清苑门口，院子里萧煜珩还在跟皇后的侍卫对峙，看见云染浑身是血的被人抱回来，瞬间什么都顾不得了，推开烂在面前的侍卫就跑了过去。
“云染……云染……”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痛哭起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周砚青不知道怎么安慰萧煜珩，只能慢慢把云染交给萧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