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萧煜珩可怜？
云染好奇的看着林蕊，不知道她这个结论从何而来。
林蕊叹了口气道：“王妃总是不理王爷，有好几次我都看见王爷自己一个人呢失魂落魄的离开，怪让人心疼的。”
云染摇摇头反问：“那你不觉得我可怜吗？我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每天只能呆在那小小的四方天地里。”
林蕊沉默了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不了解两个人之间的情况，贸然开口确实草率了，沉默片刻，说了句：“王爷这么做也的确不大好。”
然后就岔开了话题，两人之间的气氛短暂的凝滞了一下。
翰林冰场很大，一眼望不到边，云染跟林蕊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热闹的人群，云染竟生出一种仿若新生的感觉。
周砚青方才已经被萧煜珩敲打过了，所以一到地方就借口带林蕊去逛逛，两个人无声遁了。
萧煜珩替她整理了下围脖，接着牵起她的手问：“冷不冷？”
云染摇摇头，她脸颊被冬日凛冽的寒风吹的红扑扑的，眼中却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这里的热闹真的一点也不输现代的豪华大都市，云染一双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她像只刚被人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兔子，一路蹦蹦哒哒的往前走，冬日厚重的衣服一点没有成为她的阻碍，反而头上的两根珍珠白玉簪子发钗衬的她愈发灵动的像个刚下山的小妖精。
这里人太多了，萧煜珩也拉不住她，眼看着她越跑越远，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心里一种不安的感觉升上来。
“你慢点儿跑。”
他拨开人群追上去，看见云染在一个卖冰灯的小摊前停了下来。
终于追上了，萧煜珩握住她肩膀重新把人抱在怀里，悬在嗓子眼儿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别跑那么快，我追不上你。”
云染不以为意，捧着一个冰灯问他：“这个好看吗？”
“好看，你喜欢的话可以都买下来。”
“我要这么多干什么？”云染拒绝了，放下手里的冰灯，看向冰场中央，穿着冰刀鞋的人在眼前不断穿梭，云染看着来了兴趣。
萧煜珩也注意到了，捏捏她的手问：“想玩儿？”
云染点点头：“但是我不会，摔一下应该很疼吧？”
既然她有兴趣，萧煜珩是一定会成全的，让她不要担心：“有我护着你不会摔倒的，一会儿戴上护具就行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就有人过来送上了一套护具。
两个护膝还有这护腕。
几天送东西的这个人穿着常服，云染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是从哪里来的，等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面前了。
这件事不能细想，这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普通人，但就是这些普通人里究竟安插了多少他的人谁也不知道。
身边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派来的，细思极恐。
萧煜珩蹲下来仔细帮她穿戴好护具，确认确实穿好了之后，向他伸出手：“走吧。”
云染迟疑片刻，把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