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七跟上萧煜珩，萧煜珩没回头，负手径直往前走。
姜十七心里有些忐忑，正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的时候，萧煜珩突然问了句：“刚刚石兰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是皇后让她来的，专程过来提醒陛下，说夏柔这个人有问题。”
萧煜珩语调婉转：“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皇后说夏柔身上的是魄罗香，长时间吸入会使人致幻，还有迷情作用，宫中没有这种香，陛下要不要查查她？”
“不用。”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说的如此利落，像是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一样。
姜十七都惊了。
他向来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怎么这次居然会容忍夏柔的这些小动作？
难道真的是动了心了？
“陛下，那您今晚还去夏柔那里吗？”
萧煜珩反问他：“为什么不去？朕都跟她说好了，要是不去岂不是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
“可是夏柔她……”
“闭嘴！”
姜十七当然不服气也不想闭嘴，但是想到自己挨的那些鞭子。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忍忍吧。
“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无情？”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姜十七突然听见萧煜珩问了这么一句。
他对萧煜珩这个人没什么好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萧煜珩自己也十分清楚，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明说，他自己是知道的。
姜十七没什么从政的脑子，人情世故这方面的能力基本没有。
之所以在萧煜珩手下不过为求一条活路，与其他人的阿谀奉承不一样，此时此刻他宁愿说真话。
“是。”
萧煜珩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也并没有勃然大怒。
佟刃跟姜十七应该是他身边无数不多的会说真话的两个人了。
他都这么认为，那云染此时此刻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你就没问问石兰她来的时候皇后在干什么吗？”
又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
姜十七摇摇头：“没有。”
“刚刚石兰不是给了你一瓶药吗？你就不去谢谢人家？”
姜十七一脑门子雾水，搞不明白萧煜珩这是什么意思。
萧煜珩看着他，再度提醒：“还不快去？”
原来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既然知道还是不见石兰，那就是故意的了。
“我要是走了，那陛下身边……”
萧煜珩抿唇，脸色微有不悦：“怎么？你认为这宫里还有人能伤得了朕？”
那自然不是。
姜十七抱拳行礼，转身正要走，又拐回来问他：“那我应该回什么礼？”
萧煜珩诧异的看着他：“你长这么大就从来没送过女人礼物什么的？”
姜十七摇摇头：“没有。”
“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这些都是女人喜欢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算什么建议？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是皇帝，还是算了，再问问其他人吧。
姜十七转身离开，没走两步身后忽又传来萧煜珩的声音：“去了顺便问问皇后在做什么，私下问问，不用让皇后知道。”